小姐,小姐,不好了……”就在几人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着连翘冒冒失失从外面跑了进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规矩。
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莽莽撞撞了?”她并没有说太过严厉的话,似乎也只是给别人做做样子而已,毕竟连翘跟着她,跟了这么多年,她也不舍得用更为严厉的方式对对方进行说教,除非对方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听见谢小桃这样说了,连翘也是觉得自己的举动显得太过唐突,便是沉默下来,垂着头,作愧疚状。
幸亏,一旁的谢夫人是个不太爱计较的人,见不得连翘那般委屈的模样,及时开口解围道:“小桃,你也先别着急说她。连翘这孩子做事一向都很稳重,如今这样风风火火冲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叫她先说出来。”
听见谢夫人这样说了,谢小桃适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母亲,是女儿没有管教好下人,叫您看了笑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谢夫人面上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连翘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翘犹豫了片刻,却是如实道来,“大理寺的鸣冤鼓被人敲响了。”
“大理寺的鸣冤鼓?那鼓不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敲了吗?”这一次说话的是谢倾容,说起来,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人去那边击鼓鸣冤了,这大概跟大越朝的制度有些关系吧,地方上的案情很少有能够传到上京城来的。
“嗯,的确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敲响过来了。”谢夫人附和着,“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敲响的。”
“是程少爷……”连翘回答,惶恐这样说会叫谢夫人和谢倾容听不懂,她又添了一句,“是之前寄宿在侍郎府的程少爷。”
程少爷?苏景程?谢小桃怔了怔,在心里忖道: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带着绿屏已经离开了上京城吗?怎么可能又会回来?
“你确定是程哥哥?”谢小桃求证一般的又问了一遍。
连翘颔首,“是,而且他所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前侍郎大人。”
苏景程把苏绍告了?苏景程真的还是把苏绍给告了!谢小桃大感诧异,虽然这个结局她以前就猜想过了,但也仅仅局限在脑海里而已,她并不认为苏景程会走到这一步上面来。
察觉到谢小桃神色有异,谢夫人很是体贴的对着她们道:“小桃,既然是故人,不如你就出去看看情况,看看那位程少爷需不需要帮忙,如果不需要,就权当是去看热闹好了。”
“那小桃就先离开了。”谢小桃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去以后,便是赶忙向连翘打探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在刚刚陪着李妈妈买菜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说是程少爷状告苏老爷强行霸占他们家的财产。”连翘解释。
“可他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家财产就是被生生霸占了去的。”谢小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当初可是苏莫氏亲自把房契地契亲手交给苏绍的,而且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是要取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当时的谢小桃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东西统统还给了苏景程,希望他能尽快远离这场纷争,不曾想对方竟然会傻到再次钻进来。
苏绍虽然人已经死了,但在皇上的心中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这一次苏景程无法拿出切实的证据来,恐怕会惹祸上身。他若是出事了,可交绿屏该怎么办啊?
“走,咱们去看看那边的情况。”谢小桃越想越害怕,但也明白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希望能尽快了解事情的全部,想出应对措施。
连翘也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也在担心着苏景程拿不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便是紧紧跟在了谢小桃的身后,出了尚书府的大门,还未等走远,就见着迎面走过来三道人影。
“连翘,你们这是要出门吗?”长东略显好奇地问。
连翘看了看长东,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位风度翩翩,不似凡人的玉面王爷身上,果不其然地发现了对方的眼中只能存有谢小桃一人,那么的深情款款,同时也带着几分好奇,似是在等着她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