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独孤介、王惜夜还有贺天佑到了之后,他们才是在饭桌旁坐下,因着初羽公主,也是叫了苏辛成一起过来。
王惜夜悄悄打量着秦沉言,关于这个人她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听说在经商方面,这个秦沉言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把他们秦家的产业做得风生水起,当然关于这个秦沉言喜欢凡儿的事情,她也从夏菡那里听说过,这天下间的事情不都是如此吗?缘分这种事情是上天注定好了,就算他跟凡儿认识在先,终究还是有缘无分。
冬天的晚上格外的清冷,但是在容王府的花厅中却是一派暖意融融,秦沉言抬手饮尽杯中酒,容王对她的确是很用心,事事都是照顾周全,秦沉言问自己若是换了是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也能做到这样吗?答案是能,可是她心中的人不是自己,想陪在身边的人也不是自己,自己的这种感情就只能永远埋藏在心底,不让她知道,也不让任何的其他人知道。
见秦沉言杯中的酒已空,站在旁边的侍女忙是上前准备拿起酒壶为他倒酒,可是坐在秦沉言身边的向青岚却是早一步拿起酒壶,对身后的侍女道:“还是我来吧。”她就喜欢这样坐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妻子所能做的所有事情。
而南宫夏菡却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喝酒,自己嘴馋得要死,却也不能沾一口,不禁看向自己的肚子,轻声抱怨道:“你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现在的她是什么都不能做,吃东西也要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一想还有好几个月,南宫夏菡就觉得暗无天日了。
苏慕凡闻言轻笑,“这都是十月怀胎的,你着什么急?”她知道夏菡一想自由无拘束惯了,如今突然被限制这么多,她是很不习惯,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怀孕期间本来就不能乱吃东西的,万一要是吃坏什么东西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南宫夏菡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抚向自己还不明显的腹部,轻声道:“孩子啊,等你出来以后,你可要记得孝顺你娘亲啊,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最后一句都带着些威胁的意思了,顿时把在座的人都逗笑了。
就连一直都心事重重的贺天佑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苏慕凡见状,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贺天佑,“贺天佑,想想,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做了朝廷命官之后真的这么忙吗?”这个贺天佑自从上次在安和药铺跟幻薇说了那些话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这贺天佑究竟在想些什么,不是说不会放弃的吗?照他这样,只怕再过个几年,幻薇还是不会对他动心。想到这里,苏慕凡微微摇头,这两人还真是够别扭的,只是这贺天佑以前不也是一个机灵的主儿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木讷起来了?
“我……最近是有些忙。”其实他是不知道在对幻薇说了那些话之后该怎么面对她,也担心自己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其实那天在安和药铺说过那些话之后,贺天佑就有些后悔,当时的他有些太冲动了,不知道幻薇会不会认为自己在死缠烂打,所以这一段自己都没有敢露面。
苏慕凡轻笑着摇头,心中暗道,你能有摄政王还忙?只怕是不敢见幻薇罢了,这个贺天佑以前一向是我行我素的,现在竟是胆怯了起来,只是这感情的事情,也是难说,幻薇现在对他不反感,却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最后他们两个会走成什么结果,苏慕凡心里也是没底。
“贺天佑,自从你中了探花之后,我还没有好好恭喜过你呢,今天我就以茶代酒祝贺你了,虽然晚了点,但是你别介意啊。”南宫夏菡朝着贺天佑举杯道。
“那就泽王妃殿下了。”贺天佑也是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夏菡则是小小抿了一口茶水,轻笑道:“贺天佑你竟然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前看你一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的模样,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中了探花,入朝为官了。”南宫夏菡含笑看着贺天佑,“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考场上作弊了吧?”
贺天佑本就不是拘泥于礼数之人,现在又喝了些酒,所以就越发地放松了,“你别小看人好不好,那么严密监视的考场内,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作弊?再说了,这探花可是殿试的时候,摄政王亲自定下的,就算我在考场上能作弊,在御殿之上总是不可能了吧,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那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发愤图强早就去了,怎么直到现在才去参加科考?”南宫夏菡怀疑地看着贺天佑,“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其实不止是南宫夏菡怀疑,就连秦沉言他们都是没想到,以前在夷陵郡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郡守大人的公子最是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贺天佑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我就是……突然想通了。”贺天佑下意识地看了站在苏慕凡身后的幻薇一眼,却又是很快垂下头去,抬手饮尽了杯中的酒。
坐在初羽公主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苏辛成却是注意到了贺天佑这个极其细微的眼神,心中暗道:原来是这样。看样子,这个贺天佑喜欢的人是幻薇,贺天佑想起了当初苏慕凡招贺天佑特意来亲近初羽的事情,嘴角也是勾起一丝轻笑,不可否认,当时见到这贺天佑在初羽的面前献殷勤的时候,自己心中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到那时自己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对初羽的感情,这是苏慕凡给自己的一个当头棒喝,当然这其中也是少不了贺天佑的卖力演出,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当时表现得还真是够逼真的,自己真的以为这个贺公子对初羽一见钟情了,后来直到他跟乐灵公主一起消失的时候,自己才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你在笑什么?”初羽公主轻声问道。
苏辛成微微摇头,“没什么。”然后就是举杯看向贺天佑,“我也敬你一杯。”
贺天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也是举起酒杯看向苏辛成,“苏大人,你这一杯我可是受得起,如果当初不是我的卖力演出,你跟初羽公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在一起的,不过,我先跟苏大人说明白了,当初那件事是容王妃让我去做的。还有,我对初羽公主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苏大人你别误会啊。”说完便是一饮而尽。
苏辛成也是举杯饮尽杯中酒,轻笑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一场酒罢,宴席也是散去,秦沉言他们相继离开,苏慕凡看着杯盘狼藉的一桌,却是轻叹了一口气。
殷容疏轻轻握住苏慕凡的手,“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苏慕凡轻轻摇头,偎进殷容疏的怀中,“容疏,你说,我们能一直这么幸福快乐下去吗?”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突然的磨难,苏慕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殷容疏揽着苏慕凡的肩膀,下巴摩擦着她的秀发,“当然会的。”但是一天不除掉翟景耀这个隐患,自己就一天不能安心,他打自己的主意不要紧,殷容疏就担心这个翟景耀会把主意打到凡儿和澈儿的身上。
南宫夏菡回到泽王府之后,就仰面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自己最近是越发地懒了,以前的自己多有活力啊,好像做什么都不会累似的,南宫夏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殷泽沛下意识地问道。
南宫夏菡躺在床上微微侧身看向殷泽沛,“我总觉得秦沉言和他的夫人之前好像有些怪怪的,难道你不觉得吗?”他们看起来很好、很恩爱、很有默契,可是南宫夏菡却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殷泽沛坐在床边,用手卷起南宫夏菡的一缕秀发在手里摆弄着,“没想到你竟是注意到了这个,我还以为你的眼睛里只有吃的呢?”殷泽沛刻意调侃,不过夏菡说得是对的,虽然秦沉言跟他的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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