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名鹊起的地步,几乎要供不应求。
正在忙着开门的阿福见到了久违的东家,连忙惊叫一声迎了上来:“夫人,您可算是来了,咱们当季要发的新样子正等您拿主意,大伙都问了多少回了!”
因为忙着准备辛末秋闱的事,锦染的确是许久都顾不得店里的事了,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这种事你还定不了吗?”
“总要夫人掌掌眼才成!”阿福憨实的笑着,说着便低头拿了几块拿油纸包着的香皂来:“这刚立秋,都选的是桂花菊花的样式,之前的牡丹花卖的最好,我想着也再……”
“呃…”随着油纸包一个个的解开,锦染却是忽的退了一步,掩了鼻子道:“这回的香味儿,怎么这么浓?”
阿福一愣,也低头捧到脸前嗅了嗅,疑惑道:“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啊……”
锦染怀疑的看了看他,也拿起一块放到了鼻前,还未等认真去闻,便觉得一股甜腻的香味直冲脑仁,腻的直叫人有些恶心。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店后行去,只看锦染这神情阿福便也有些犹豫了,到了后门又试了试,依旧坚持道:“许是店里头闷了好几日,乍一闻有些厉害了?”
这话倒是真的,铺子里胭脂水粉,各色香皂本就都有香味,铺子不大,又紧闭门窗闷了一晚上,猛一进门自然会有一股子混杂脂粉香气扑面而来,锦染也不单是因为手里的这几块手工皂而恶心。
这会到了铺子后头的隔间,再闻时似乎果然没有刚才那般厉害了,锦染便也只以为是自个这两日太过操心劳累,早上又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
暂且放下这事后,锦染便也在隔间坐下,看起了店里这几日的账本,又与阿福一起商量了一阵日后事物,等的再过一阵,店里客人渐渐多了之后,锦染便打发阿福去了前头招呼客人,自个看了一阵账本后,觉得有些困乏,便干脆起身回府,又补了一觉。
之后的几日也是一般,似乎没了辛末在旁边,锦染便干什么都没精神一样,每日都是睡日上三竿,接着起来洗漱用膳,偶尔有兴致便去铺子里转一圈,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家里,看看游记话本,想想上辈子各种手工皂之类的新鲜路子,转眼间,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辛末该回来的日子,锦染这才终于打起了精神,一大早起身装扮了一番,带了几个下人到了城外等着。
放佛感应到了锦染的期盼,日头才刚刚爬到头顶,辛末便一骑绝尘,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官道上,为了能早一些,他是甩下了行李小厮,一刻不停的快马加鞭,本是要多半日的路程,生生的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回到了锦染面前。
锦染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下场已遭了这么大罪,还这么赶路做什么?晚一点我又不是不等你了!”
辛末面色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神情却是异常的欢欣,甚至不顾旁人视线,一下马便紧紧握了锦染双手,放佛她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染妹,我好想你!”
还当着丫鬟下人的面,锦染不禁有些羞恼,忍了一会便挣了他,笑嗔道:“好了,尽会说好听的,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算这次没考中,我也不罚你了!”
秋闱虽已考罢,但距离放榜却还有七八日。辛末知她是玩笑,却也配合的谢过了夫人宽宏大量,两人便一起上了马车,往家中行去。
连着三四天日夜不停的考试,辛末到底还是累了,虽面上不显,但回到家中沐浴更衣,又好好用了吃了午饭,很是惬意的与锦染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样子,之后果然刚过申时便已沉沉睡了过去。
锦染心疼辛末这几天遭的罪,也没再打扰他,只轻手轻脚的为他盖了被子,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之后又是连着歇了好几日,辛末才总算是缓了过来,刚刚考罢,也不想再看书,便只是日日凑在锦染跟前讨好痴缠,甚至提议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叫锦染与他一起去登高秋游。
锦染却是自有打算,只是推脱店中有事,再者过两日就要放榜,让辛末等过这一阵再说,辛末也只得应了。
这般悠闲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间,便到了放榜的时候,饶是辛末有些把握,此刻也不禁有些忐忑了起来,直到门外由远至今的响起了锣鼓鞭炮齐鸣的报喜声,才总算是真正放下了心,满面带笑的与锦染一起迎了出去。
“恭喜举人老爷,高中第七!”
锦染也是与有荣焉,与辛末一道给了赏钱,又闹了半晌,才终于将报喜的人都送了出去,其余来道喜的邻居同门们暂且顾不得理会,锦染也是迫不及待的拉着辛末进了里间。
“本想着万一你没中,便拿这事来安慰你的,可我的男人这般厉害,便只好喜上加喜了!”锦染看着辛末,眉眼弯弯,笑的如月牙一般。
秋闱得中,又被锦染这般夸赞,辛末也是满面喜意,只笑着道:“什么好消息?”
锦染不语,只是拉着辛末手心移到了自己小腹上,神情温柔。
辛末愣了一瞬,紧接着便瞪大了眼睛,满面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直到锦染开口确认了下来:“嗯,我有孕了,两个月。”
辛末愣愣的看向锦染,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是又一言不发的合上,手心僵直着,几乎不敢触碰锦染那依旧平坦的小腹,锦染依旧笑着温柔,纤细的手指盖在辛末的手掌之上:“我们要有孩子了,小小的软软的,有点像你又有点像我,是你和我的孩子,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都好。”辛末深深吸气,几乎要哭出来了一般:“我太高兴了……染妹,太高兴了!”话未说罢,辛末便忽的将锦染抱在了怀里,锦染心中一软,也轻轻回抱了他,接着耳边便响起了辛末低低的声音:“染妹,我只是怕……”
辛末不愿说完,但锦染却是立即便听了出来,知道是当初自己喝避子汤的一番说辞吓到了他,也不解释,只是轻柔却坚定道:“我们这一辈子都是要在一处的,无论什么事。”
虽相拥着看不到面色,但锦染却能感觉到辛末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埋在锦染颈间,闷闷道:“下辈子也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锦染轻轻一笑,也认真答应了:“嗯,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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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