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权限,听说当初皇帝还特意交待林公公,只要这女人不离开皇宫,可让她在后宫为所欲为。
这些年她躲在禁宫里,没有碍着她的眼,大家相处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今倒好,她竟然敢走出禁宫,七年前没能整死她,
还让皇帝对她产生了感情。七年后,她定要弄死她方罢甘休。
“妹妹真是好雅兴啊,在禁宫一呆就是六年,今日倒是有闲情出来逛了!”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众皇子大惊,面面相觑,在他们的印象中,禁宫就是后宫的禁忌,即不可走进去,也不可谈论,偶尔偷偷问起自己的母亲,都
会得到一个相同的答案:禁宫有个白衣厉鬼。真是没想到里面竟然住着的是人,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原先认为是自己姐妹
的女子,竟然是父皇的妃子。
女子淡淡一笑,道:“我若再不出来,皇后娘娘岂不生活无趣?”
皇后冷笑,看向雪夕颜身边的玉子寒兄弟俩,道:“听说妹妹昨儿为这俩孩子求了道护身符,妹妹可得保护好了,这皇宫里的
孩子,生命可脆弱了,宫里湖多,说不好哪天就掉湖里淹了。还有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可别真伤着了。”
雪夕颜并不生气,反而笑了,道:“皇后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他们可是有两兄弟,若是真有一个出了意外,还有另一个,但皇
后您不一样啊,您可只有一个,这一个要是有一天没有了,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放肆!”皇后怒目横眉,这女人是在警告自己,若是动了那弟兄俩,她也会动手除掉自己的的谪皇子。
“娘娘莫要激动,大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真要掐起来,您也是占不了半点便宜的。”
“妹妹还真是心宽啊,这两孩子,可是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的儿子,怎么养也是养不熟的,倒不如妹妹趁现在年轻,
赶紧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是正道。”
皇后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变得苍白,这是女子的死穴,因为她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公主!”云水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她,雪夕颜勉强地笑了一下,却丝毫不示弱:“若是像皇后一样,生个这样的儿子,我宁
可不要!”
皇后瞬间气得脸色发青,颤抖的手指指向她,怒道:“夕妃,你当真以为皇上宠你,便可无法无天。他只是可怜你,同情你,
别忘了,你一辈子无法做母亲的事,是他亲手造成的。要我,我就一辈子躲在禁宫不出来了。”
原先以为定会把对方气个半死,没想到那女人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平静无波。
“皇后这是在数落孤当年犯下的错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悲痛的声音,权氏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宣帝在她面前没作停留直接朝着雪夕颜走了过去:“夕儿怎么来了?”
后者面无表情,道:“只是今儿见俩孩子没有去陪我说话,一打听,才知道被人阻在这儿打呢?”
“谁打的?”宣帝怒道,看向众人,跪着的众皇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那个御夫子,冷汗自额头冒了出来。
皇后忙道:“陛下息怒,没有妹妹说的这么严重,小孩子哪有不打闹的,昨儿威儿的头不就被打到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宣帝看了看跪着的谪皇子,再看了看跪着的玉子寒,迈步向着谪皇子走去,抬起手来就要甩下去,皇后一见,起身奔过来抱住
皇帝,哭道:“威儿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想想当初他刚出生时您是多么疼爱他啊,您怎么舍得打他。”
“正是因为孤的疼爱,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连手足都能下得了手?”
皇后止住了哭泣,手指向鼻青眼肿的玉子寒,道:“明明是他昨天先把威儿打了,陛下不去追究,却来处罚威儿,臣妾不
服。”
玉子棋躲在雪夕颜背后露着个头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母后,昨天是威哥哥先打的我,寒哥哥是保护我,才和威哥
哥打起来的,威哥哥的头也是追我们时自己摔的。”
“小孩子家,说什么谎?”皇后一个怒眼过去,吓得玉子棋又赶紧躲回了雪夕颜身后。
雪夕颜淡淡一笑,道:“皇后不觉得孩子的话是最真的吗?但是你也没说错,小孩子哪有不打闹的,这事就这样算了吧!陛
下,您看如何?”
宣帝正愁没台阶下,一见她给了话,自然也不会太过坚持。
雪夕颜把背后的玉子棋拉出来,摸了摸他的头,道:“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陛下,把他们俩过到我的名下吧,我来做他们的
母亲。”
众人大惊,包括玉子寒兄弟。宣帝第一个不乐意,赶紧朝她走了过来,柔情地说道:“夕儿,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孤
这便着人去梵音寺请那位得道高僧,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后者抬头望着他,悲哀一笑,道:“陛下难道还没有死心吗?我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了,你若真不想让我
失望难过,今儿就把他们两个过继到我名下来,还有,我不要这个误人子弟的庸师教他们兄弟,我自己给他们选御师。”
宣帝无奈苦笑,抚摸着她的脸,道:“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想这样也好,有了两个孩子陪在她身边,以后的她
也不会无聊了。他要见她就容易了。
雪夕颜一手拉着一个,朝来时的路走了,宣帝的眼光瞄往跪在地上发抖的御夫子,道:“将此人给孤重打二十大板,赶出皇
宫,从此以后,再不得出入京城。”
“喏!”士卫上前,架起御夫子便走了,此时的老头还有点庆幸自己保住了一命。
一回到禁宫,莲姨便取来了药,雪夕颜想亲自动手,莲姨忙道:“你就坐着好了,从来都没伺候过人,手势没轻没重的。”
后者一脸尴尬,静静地坐在了主榻上。
一会,云水来了,道:“公主,右边的偏殿收拾出来了,是否现在过去把两位皇子的东西搬到禁宫来。”
雪夕颜点头,看向一边乖乖的玉子棋,道:“棋儿跟着云姨过去看看,把需要的东西带过来,用不上的就不要带了,过会让人
去内务吏那领。”
玉子棋天真地看着她,道:“我应该叫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