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点了点头,道:“气色确实比刚见你那时好多了。行吧,那你就跟着我,等我回去路过你家时,再送
你回去。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纯儿欢喜地转身走了。
肖遥把银票拿在手里扇了扇,这少说也有上千两,那老头出手还真大方。看来银票是真不用愁了。
眼看年关就要到了,还是没有楚千夜的消息,谭月急的每天都是吃不下,睡不着,姬无忧看着也是着急,大年这天,天子是
要与民同乐的,而谭月却是心都不知飞哪去了,只好一切都交由姬无忧去张罗。
终于在大年这天时,她接到了密卫传来的消息,有个长得很像楚千夜的孩子进了南越城。她不由得大喜,赶紧身着盛装带着百
官出了宫,既然楚千夜是来见她的,那只要她露面,对方定会来跟她相认的。
往年她都是坐在马车上领着百官从南越城绕上一圈,而今她生怕错过自己的儿子,便徒步走着。姬无忧也是一身盛装陪在她身
边,二人虽说还没大婚,但国民早已默认了他这个帝后。
肖遥领着几个孩子正在吃饭,突然见到店里面的人都往外跑,连小二都放下手中的活往外冲,赶紧一把将对方拉住,道:“你
们这是做什么?”
小二笑道:“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今儿是大年,天子出宫与民同乐,大伙当然是去看她的呀!”
楚千夜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奔了出去,小二一笑,道:“这孩子比我还急。”
肖遥也赶紧跟了上去,几个孩子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着跑了出去。
前面两道护卫将道路隔了出来,前面是二十四领路的太监,紧跟着二十四个提花灯的宫女,完后就是谭月与姬无忧,他们身
后跟着的是文臣武将,最后是长长的护卫队。
人群中的楚千夜被挤得只露出了半边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的样子跟太子府父亲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母亲!”安静的街道响起了一道稚气的声音,谭月猛然停下了脚步,眼光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愣愣地看着人群中那道小小
的影子。母子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楚千夜边身的众人见女帝着看这个孩子发呆,赶紧都让了开来。
肖遥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抱过他,轻声道:“她可不是你母亲,她是天国的女帝。”
楚千夜侧过头看了看他,道:“她就是我母亲,我来天国就为了看她的。”
后者瞬间愣在了原地,原来这孩子就是谭月与太子楚寻的儿子,他就说嘛,为什么自己见这孩子第一眼就觉得熟悉,而且打
心眼里就想护着他,否则自己这么急着到天国来,那还会带上他们几个。这冥冥之中真是自有定数。
谭月缓缓走了过去,楚千夜挣脱了肖遥的手,从护卫中间挤了进来,朝谭月跑了过来,一把抱过她的腿:“母亲!”
谭月像是在作梦一般,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到天国来看她了。
楚千夜见她没说话,便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然后放开她的腿,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地行起了大礼:“儿臣楚千夜,给母亲请
安!”
人群一片喧哗,姬无忧脸色有些苍白。
谭月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淡笑了一下将他扶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只是儿,还不是臣。”
南越子民面面相觑,这女帝不是还没大婚么,怎么会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可她并没否认,而且瞧这两人的长相,说不是亲生的
都没人相信。
谭月牵起他的手,领着他继续朝前走去,路过肖遥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多久,谭月身边的护卫便来传话
了。
楚千夜心里很是开心,他还以为母亲不会认他,没想到母亲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可见母亲没有忘记过他。
楚寻看着下方缓缓走过的队伍,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谭月当场就认下了楚千夜,还带着他与自
己的子民相识,无疑是向世人公开楚千夜的身份。
没过多久,谭月便带着楚千夜与姬无忧上了銮驾,毕竟楚千夜太小,要走着绕皇城一圈有点不太现实。
日落时分,大队进了皇宫,宫中早已备好晚宴。肖遥与另两个孩子也一起被接进宫来了,还有岳冰接来的楚寻。
晚宴气氛很是尴尬,上面坐着女帝谭月与帝后姬无忧,虽说二人还未大婚,但天国人都知道,姬无忧就是未来的帝后。
靠着上位右下方摆的是天楚太子楚寻与楚千夜的宴台,姬无忧数次看向那轻如浮云淡如水的男子,心里从未有过的冒出一股自
卑来。楚寻于他来说,那是云端的谪仙,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他的。
这满殿的文臣武将,也终于知道了女帝这么大个儿子,是从哪来的了。
“千夜,过来!”谭月朝楚寻身边的楚千夜招了招手,后者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他点头,这才起身朝着上位走去,太监赶
紧给他拿了个软垫。
谭月抬手贴了贴楚千夜的额头,道:“一晚上都没见你怎么吃,可是天国的食物不合胃口,还是身子不适?”
“让母亲担忧了,儿子没事,只是父亲说,宴会上不可失礼。”
谭月不由得笑了,道:“你还小,无需在意这些,喜欢的就多吃点,在母亲这里,没人敢说你。”
楚千夜看了看下面的父亲,道:“父亲也是为儿子好,他是担心儿子暴食。还有他规定儿子巳时必须休息。”
“你今儿就住在宫里吧!跟我住一起。”
“那父亲是否也住宫里?”
谭月瞬间被问住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姬无忧,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轻声道:“你父亲自是住驿馆。”
“为什么父亲跟母亲不住一起,阿和他们的爹娘都是住一起的。”
姬无忧脸色有些发白,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谭月,轻声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离开了。”
说完站起身来,谭月抬手拉住他,道:“可要叫太医?”
后者摇了摇头,轻笑道:“无需,休息会就好了。”
谭月点了点头,放开他,后者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匆匆忙忙带着随行太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