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救了陛下一命的份上,可否宽恕微臣?”秦崇州也顺着赵承晞拱手答道。
“那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和我说。”
“微臣保护陛下安全本是份内之事,又何须向陛下言明?”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有事瞒着我。”赵承晞这时倒使了小性子。
“好。微臣遵旨。”这般俏皮的赵承晞落在秦崇州的眼里,让秦崇州眉眼满是笑意。
“这个玉佩用料极好,就这么碎了,甚是可惜。”
东陵人尚玉,认为金银俗气,而玉是君子。尤其是父母送给子女物件时,多选用玉料,以示对孩子的期许。秦崇州这块玉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今却为了救赵承晞碎了,赵承晞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块玉佩能救陛下一命,是它的福气,哪里可惜了。”
“我听秦秩说这个玉佩你从小就戴着,意义非凡。我想着重新送你块玉佩倒不如这块失而复得的来得可贵。”
“谢陛下,微臣很喜欢。”秦崇州摩挲着玉佩上缠绕的金丝,一圈一圈的,把破碎的玉佩框的紧紧的,也把他的心框得紧紧实实的。
“那这个玉佩你可不能再丢了。”
“好。”
“对了,你这么晚来是有事吗?”
“无事就不能来了吗?”
“当然可以。”
赵承晞话刚出口,又觉得太过轻佻了,失了一国之君的稳重,小脸一热,赶紧岔开话题道:“那个……刺客的事查的如何了?”
赵承晞目光闪躲,小脸微醺的模样怎么逃得开秦崇州的眼睛。
秦崇州佯作不知赵承晞的异样,回道:“目前还没什么进展。呼延觉身体如何了?”
“今日我去看他,他可以下床了。他说想在宫里养伤,我也同意了。我有时候总觉得他有所图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北周国的偏见。不过他能舍身救我,我还是很感激的。”
“呼延觉此人心机叵测,还是提防些好。”
“好,等他伤好了,我便让他回驿站住去,他要是肯回他的北周国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他现在受伤了,肯定是要留到过年了。”
“说到过年,陛下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不用什么礼物,你平日里给我的好玩玩意儿那么多,已经玩不过来了。”
像上贡这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事,若是以前的秦崇州,肯定是以之为耻的。可是对于现在的秦崇州来说,上贡对象是赵承晞,讨赵承晞开心就是首要大事,他干得不知道多么乐此不疲,到处搜罗有趣的民间玩意儿,早就把当年的不屑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新年不是很重要吗?我也希望陛下可以在一年的开端有个好心情。”
赵承晞沉思片刻,道:“那你给我写副字吧。我看你的奏折,字写的很好,你给我写一副,我就挂在养心殿,怎么样?”
“那陛下想要什么字?”
“这个就要看你的心意了。”
“好,我争取不让陛下失望。”
“既然你送我新年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陛下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