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感很快笼罩住了清醒过来的秦崇州。
事情发展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崇州,他是陛下啊,你怎么可以。实在是愧对先帝,愧对东陵,愧对列祖列宗……
秦崇州一直企图催眠自己。
你只是过分的忠心耿耿而已,只是对年幼的陛下心存爱护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就算有别的心思,也得赶紧扼杀在摇篮里。
你和陛下没有可能,你们只能是君臣。
陛下单纯干净,是东陵冉冉升起的旭日,你应该成为他的臂膀,他的利剑,万不能因为私心连累了陛下。
只是沐婉儿罪大恶极,呼延轻舞别有用心,他们都配不上陛下。
陛下,等到您真的遇见心动的女子,微臣绝不阻拦。
绝不阻拦……
“绝不阻拦。”秦崇州嗫嚅着,一双眸子的光亮渐渐黯淡。
赵承晞悠悠转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连子和月嬷嬷正在身侧伺候。
“陛下,您醒了?身子可有哪不舒服?”月嬷嬷见赵承晞要起身,急忙搀扶着。
赵承晞靠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额角,声音嘶哑:“朕的头好痛。”
“这流香醉酒劲大,来,把解酒汤喝了。”月嬷嬷端起一旁的汤药喂给赵承晞。
赵承晞这时依稀有些自己喝酒时的印象,等等……怎么有秦崇州?
“朕喝醉的时候是不是见了护国侯?”
“回陛下,陛下那时非要召见侯爷,怎么劝都不听啊。”小连子无奈回答。
“啊!”赵承晞大惊失色,追问道,“那朕和他说什么了?”
“陛下那时把奴才赶出来了,只有陛下和侯爷在殿中,奴才也不知道陛下和侯爷说了什么啊!”
赵承晞几近崩溃,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说了什么,可是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只记得秦崇州模糊的面容。
月嬷嬷见赵承晞抓耳挠腮的样子窃笑,一个眼神遣走了小连子,只留自己守着赵承晞。
“陛下。”月嬷嬷握住赵承晞的手,“陛下啊,您别急。”
“月嬷嬷,朕也不知道朕是怎么了,可就是心里难受。”赵承晞和月嬷嬷说着话,不禁湿了眼眶。自从孟可萋离世后,都是月嬷嬷在照顾赵承晞,对赵承晞来说,月嬷嬷也是相当于母亲的存在。
“陛下从小就是奴婢看着长大的,陛下不要难过,奴婢见了陛下这样,奴婢也难受。”月嬷嬷宽慰道。
“可是……朕不知道朕是怎么了……”赵承晞嘟囔道。
“陛下别急,奴婢都知道,奴婢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连朕都不明白。月嬷嬷,朕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吃了苦涩难咽的草药,又像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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