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第二次竞拍酒店定于上午十点开始。
我和余富诚提前一个小时来到正方拍卖行的会展厅门口。
参加竞拍的手续都在晓曼那里,我们暂时不能进会展厅,于是就在院子里闲逛。
九点半的时候,一台黑色高级轿车和一台黑色大奔商务车一前一后开进院子。
轿车副驾驶位下来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人,躬腰拉开后座车门。
后座上的人,并没有立刻下车。
停在轿车后面的商务车上,接连下来七个同样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人。
他们来到轿车右后边,与开车门的那个年轻人一起排成两行,一边四个人相对而立,中间留出一米多宽的距离。
这个马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人,搞这样的阵仗,俨然企业大亨的作派。估计摆这个架势,无非就是想给所有参与竞拍酒店的对手看一看,从心理上先来个威慑,警告其它竞拍者不要与他为敌。
反正我有高阶鬼物的爷爷到场压阵,就凭他神秘莫测的超能力,注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竞拍必定稳操胜券。所以,对他们这样的摆谱,只当看戏瞧个热闹。
“张董来啦,张董来啦!”一阵喧闹声传过来,从会展厅里出来五六个人,他们也是西装革履,胸前都有一个拍卖行的小徽标。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轿车这边跑过来。
当他们快要来到轿车跟前时,却让夹道而立、站在前头的年轻人抬手挡住,不让靠近。
“不要无礼!”车上的人对站立两边的手下训示了一句,然后缓缓从车里探出腿来,锃亮的皮鞋碾了碾地,稳稳站起身,脸上堆着微笑,左右环顾了一遍,看到会展厅过来的五六个人中最靠前的那个中年人,朝他扬了扬手,说道:“马经理,让你们久等啦!”
马经理点头哈腰的笑着说:“哪里哪里!是我们出来晚啦,失礼失礼!张董事长,请您和您的助手们先到贵宾室休息一下。”说完,他就从前边给张董事长伸手引路,去往会展厅贵宾室,八个助手则是列队跟着张董事长走在后面。
与马经理一块过来的拍卖行员工显然被这种场面震撼,一个个木呆了片刻,一俟醒过神来,立马慌慌张张跑向会展厅门口,提前到那里把玻璃大门打开,分两边站立,鼓掌欢迎。
余富诚指着那个张董事长的背影说:“龙飞,你认识张鼎格吗?”
我立刻心领神会,轻蔑地说:“看来这个很会拽的家伙就是他了?长的白白净净,个头比我还高,挺帅气的一个人,他妈的,看不出来,怎么心会这么黑!”
也许是我说出了余富诚的心声,他转过身来有些激动地双手捧住我的肩膀。
随着余富诚的父亲失去烤鱼秘方、烤鱼品牌,烤鱼馆被强行霸占,最后落的家败人亡,他也成为一无所有的失势者。在以往,即使走到面对面,在张鼎格眼里,他也就顶多算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不值一捻。
因为余富诚的身份和地位过于卑微,也压抑了他伸张复仇的欲望,让他的情绪一直倍受煎熬。
现在,因为我的出现,终于让他重新找回了存在的感觉,看到了与恶势力抗衡的希望。所以,余富诚满怀感激的用力摇了摇我的肩膀。
院子里车辆越来越多。参与上午竞拍的各路嘉宾纷纷拥入会展厅。
眼看拍卖会就要开始,我有些心急,掏出昨天新买的手机就想联系晓曼,余富诚拍拍我,说:“你看,不用打电话了,她的车来了。”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像一片飘落的树叶轻巧地驶入停车位。
出乎意料,雨雯先从车上下来,顿时让我的眼睛一亮。
一股跃动的暖流瞬间砰砰冲击我的心脏。
今天,她打扮的特别美。穿一件荷叶领淡绿色丝绸衬衣,外套一款精致的米色小西装,让她在娴静矜持之中又有一种顾盼灵动的优雅气息。
我一脸灿烂的笑着迎到雨雯跟前,端视着她的凝脂一样的脸颊。三月未曾相拥,恍若隔了三岁兮。我一边暗自感叹时间差点让我们变的生疏,一边伸出自已温暖如春的双手去牵她的那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
她居然主动的把那双娇嫩如玉的小手放到我的手心里。我的心跳就像在蹦迪,热血就像轰足了油门的大排摩托突突奔涌。我感觉到了爱情的副作用已然让我目旋耳鸣头晕。
等我稍微有些淡定之后,就听到余富诚在我旁边说:“龙飞,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咦,雨雯呢?我扭头一看,她抱着晓曼的胳膊,两个人亲昵的正往会展厅走去。
我手心里攥的谁的小手?
低头一瞧,龙帅正咧着小嘴郁闷地仰脸望着我。
“我去,又是你捣乱!”
刚才我只顾盯着雨雯看了,没注意龙帅跟在她后面下车。当我站在雨雯面前时,龙帅正好夹在我和她之间。不用说,这个再次坏我好事的惹不起的弟弟——我的高阶鬼物的爷爷,在我伸手去握雨雯的手时,乘机把他的小爪子递给了我。
我恨的牙痒,猛地把龙帅的小手往外一甩,冲他挥了一下拳头,无可奈何的转身就走。
余富诚在后面领着龙帅跟上来,说道:“你这是用的九阴白骨爪?功力蛮大,龙帅的小手都抓白了。幸亏那个女孩子没让你握手,要是扛不住,你还不把人家的手给弄折?”
我差点吐血,连这个木讷的老实人都来调侃我的意图了。
真是让人颓丧。
这次,晓曼赁着她的人脉,拿到了拍卖会第3号举牌。
我们几个人来到3号席位区,就在第一排。
这一排是贵宾待遇,松软的沙发之间放着一张小茶几,每个座席都送一杯泡好的绿茶。第二排往后每个座位都是硬椅,在这里就坐的嘉宾每人送一瓶纯净水。
我本想紧挨着雨雯坐,可是在门外让龙帅乱插手,弄的我有点心虚,担心坐下后,雨雯再起来换地方,我的面子就更挂不住了,患得患失,心里不好受,爱情真是折磨人。
我凑到晓曼跟前,问她:“咱们怎么坐?”心下之意就是让她安排,一旦她指定谁坐哪个位置上,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再换动。
不过,也就一会功夫,我的这点小心思又让不按常理出牌的龙帅一下给搅乱了。
“龙飞,我特意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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