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求爷爷了,孙子的面子不能驳,好事做到底吧。”龙帅小声嘀咕一句,单手打了一个指印,向着趴在地上的余富诚的母亲一指,只见一直盘桓在余贵生的骨灰盒上方的烟雾漩涡,迅速凝聚成一条线,嗖一下飞了过去,随后烟雾变淡消失。
这是什么套路,我正纳闷这个爷爷真会敷衍,余富诚一阵急促的喊声,让我丢下计较赶紧走过去。
“妈,妈,你没事吧?”
余富诚的母亲双手撑地,抬起了身子。正当余富诚要去扶她,她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余富诚的手,瓮声瓮气的说:“富诚,我是你父亲啊!”
这个声音不是与上午附体在鸣鸣和龙帅身上的那个余老板说话一样吗?
余富诚呆呆地张着嘴,讲不出话来。他媳妇闻言,第一反应就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因为恐惧眼睛瞪的溜圆,与余富诚一样也是嘴巴大张。
看到这情形,我只好开口答话:“余老板,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龙飞,那个老鬼物的孙子。”
这时,爷爷隔空传音说道:让余老鬼有屁快放,别提我的事情。他老婆身子虚,快一点离开,磨蹭时间长了,他老婆就没命了。
“余老板,我爷爷的事情你就别讲了,有什么话要对你儿子说,抓紧一点!伯母身体弱,你不能在她这儿呆时间长了,会对她不利。”
余老板的魂魄明白了我的意思,语速明显加快:“富诚,你每天给爹上供,爹的在天之灵都看到了。你的孝心,爹都领了。媳妇也很贤慧,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龙飞是好人,他会帮着你把烤鱼馆重新开起来。我相信他,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要听他的话。还有这个饶记者,不要再为难她,以后她还会帮助咱们家。记住,那个张鼎格才是恶人,是他设下圈套坑了咱们家。龙飞,你告诉老鬼,我不要去灵界,我要跟着你们去找恶人报仇。”
我对余老板的要求迟疑未答。
爷爷传音说:“让他进到翡翠舍利瓶里面来,就可以暂时不用去灵界了。”
我按照爷爷的吩咐,故意从龙帅手中要过翡翠舍利瓶,说:“余老板,你就先避到这里面来吧。”
“儿子,好好照顾你母亲。我要走了……”
余老板话音一落,我就觉得翡翠瓶霎时变得冰寒彻骨,余老板的魂魄已经进入翡翠舍利瓶里。
此刻,余富诚也算缓过神来,抱住他母亲的身体仰面呼喊着痛哭起来:“爹,爹,你别走,你再呆一会啊,儿子还想给你说说话,爹,爹,儿子想你啊,爹……呜呜呜!”
余富诚的媳妇看到老公突然悲叹流涕到那个样子,不知道自已是该哭婆婆还是该哭公公了,呆呆地望着他老公,不知如何是好。
余富诚的母亲在余贵生离开附体之后眼睛一闭,再次软绵绵地仰面向后躺了过去。因为余富诚抱着她,正好躺在他的怀中。
我说:“不用紧张,没事了。伯母一会就醒过来。”
余富诚止住哭声,结结巴巴的问:“这…这,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你家之前,我给你讲过,你父亲托付我帮助你,现在他又给你再嘱咐一遍。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都是因果宿缘。因为你父亲积下的怨气太重了,所以他的灵息一直没有离开。直到这次怨毒包子的事情出现,才让你父亲得以解脱。”
翡翠舍利瓶实在是太寒凉了,冰的我忍不住要打哆嗦,我一边给余富诚说着话,一边走到龙帅跟前,装模做样的说:“你拿着这个瓶子,看好别弄丢了。”
在余富诚家里,我们一直待到他母亲苏醒过来。我帮着余富诚和他媳妇一块把他母亲搀扶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告辞离开。刚要下楼的时候,余富诚追了过来。
“龙飞兄弟,我听父亲的话,一定要把烤鱼馆再开起来。我明天就把面点铺停了……”
我问:“那你准备怎么干?”
“我不知道,这不来问你吗?我爹怎么给你说的?”
余富诚这一问,让我有点蒙圈。
晓曼说过要补偿余家,但是情急之下也没有说出一个子午卯酉的补偿方案来。我答应余老板帮助他儿子重开烤鱼馆,当时也是应付,一说而已。眼下余富诚当真找上来,我就挠头抓瞎了。
我望向晓曼,希望她能揽过去先说出一个那怕是最简单的补偿办法来,也好让我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这一会里,晓曼完全没有了在余富诚家里时那种木呆迟钝的样子,好像又变回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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