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皇爵抱着儿子从浴室出来,孩子穿着小浴袍,他也穿着,父子俩看上去就好像最佳搭档。
“爹地,今晚有没有睡前故事呢?”小家伙躺在柔软的大*上,仰头望着他反问。
看了一眼儿子期盼的眼神,宇文皇爵认为有些无奈。
“睡前故事要是没有呢?那么你是不是不睡觉了。”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最后,他拗不过儿子还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把孩子哄睡之后,宇文皇爵掀开被子起身,走进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劳伦斯和西门晴等会儿就会来,照顾孩子的事就拜托给他们了。
至于他则是有事情需要去做。
自从六个月前陈雅言被齐怀远带回来之后,一直音讯全无。
中途他尝试用过很多的办法,却一直见不到她。
很明显,齐怀远是生气了,气自己没有把陈雅言照顾好,甚至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这六个月来,一边要忙碌事业,一边还带着孩子到处跑。
好不容易借着出差的名义来到了旧金山,是想前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够见陈雅言一面。
这么想来,认为事情不是很乐观。齐怀远比想象中要来的严苛,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听见门铃声,宇文皇爵很快把门打开,他请了劳伦斯和西门晴进来。
“兄弟,祝你好运。”拥抱一下他,劳伦斯给了一句祝福。
西门晴挥挥手,“学长,加油。”
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一家团圆。
只要陈雅言回来,宇文皇爵父子俩才会幸福,才有一个温暖的家。
有了他们的协助后,他穿上大衣外套走出了房间。
把孩子交给他们来照顾,应该是能够信任的。
齐怀远在旧金山也有住处,地段繁华,是一栋中型别墅,光是看外观就觉得像价格不菲,十分豪华。
“先生,有位故人前来拜访。”助手上前,恭敬的禀报。
正在看书的齐怀远没有抬头,“把他请进来。”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还真是时候。
等到住手下去后,没多久宇文皇爵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他站着问了一声好。
“齐先生,我是来见言言的。”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宇文皇爵直接开门见山。
说话语速轻缓,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疲累。
六个月没见,他瘦了很多,想必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又要照顾孩子,肯定很累。
“宇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怀远这才合上捧在手上的杂志,露出一脸不懂的表情。
面对他的刁难,宇文皇爵并未退缩。
“过去六个月发生的事,我承认对言言保护不周,才会让你采取最严密的错失,凭心而论,你能拆散我们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他双眼犀利,凝视着眼前的齐怀远。
坐在沙发上的人紧接着起身,“别动怒,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宇文,有些事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能不动怒吗?要知道,整整六个月没见到陈雅言,儿子已经不只是一次发问了,就算不对自己做个交代,好歹对孩子也要有个说法才行。
怎么,每次到了他们要接纳彼此的时候,总有些人和事会跳出来搞破坏,还真是应了那句,好事多磨。
“很抱歉,我坚持不让你们见面,所以,你还是死心吧!”齐怀远对视着宇文皇爵的双眼。
陈雅言受伤后,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同意他们的感情。
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一谈,说清楚呢?
“回去吧!”齐怀远下了逐客令。
一个无法照顾女儿,保护女儿,疼爱女儿的男人,他认为没有必要给予机会,尤其还是眼前的宇文皇爵。
当初,他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要配合着演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保护陈雅言的安全,就不配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我千里迢迢来,你一句叫回去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宇文皇爵似乎和齐怀远杠上了。
凭什么别人一句话,他就要放弃所有,何况,陈雅言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数,在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
齐怀远知道宇文皇爵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算圆了他的一个心愿,从此以后不再来找女儿的麻烦,这样她就能过安生的日子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没有再阻拦的道理。”他表情严肃,“跟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所有的谜底你就会知晓。”
在他的带路下,宇文皇爵走出了书房,两人下楼,坐进了玛莎拉蒂内,有司机开车前往另一处地方。
怎么?陈雅言和他没住在一起。
一路上,车厢内很安静,宇文皇爵双眼紧闭用来养神。
坐在一旁的齐怀远心情不定,知道等下要做的事有些过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帮这个忙。
大约半个钟头,车子停在了医院前。
两人各自在两边下车,齐怀远和宇文皇爵走进了医院内。
在他的带路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陈雅言居住的病房。
“你看到了吗?”推门走进去,隔着玻璃窗,她躺在病*上,双眼紧紧闭着。
六个月前,齐怀远把她从香港带回来的时候,状况就不是很好,当时在墓园里被密封的时间有些过长,导致缺氧就这么卧*不起。
隔着玻璃窗看着陈雅言紧闭双眼的样子,却无法隔断宇文皇爵对她的思念之情。
深深叹息,“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你来的意思,也不想被你知道缘由。”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听的出来,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父亲的爱和担忧。
尽管找到陈雅言的时间并不长,但齐怀远对她的爱并未消减。
“你走吧!剩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我女儿的。”他说出了决定,“以后,不要再来旧金山了。”
面对齐怀远的话,宇文皇爵并未死心。
“我和言言之间的事是不是应该等到她醒来之后,由我们自己亲自解决呢?”他不死心,皱着眉头反问。
女儿醒来后再问,那么事情早就穿帮了,齐怀远可没这么傻。
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宇文皇爵早点赶走就对了,而且,留在旧金山又有什么用呢?
要是被外孙知道女儿目前这副摸样,还不伤心透才怪。
有办法了,还是利用孩子比较妥当。
“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焱焱见到雅言变成这副样子,孩子会怎么想呢?”齐怀远语气凝重,“所以,这六个月我始终不曾联系过你,就是这道理。”
快点走吧!再这样坚持下去,他很怕迟早会穿帮。
宇文皇爵本来还想继续留下,见齐怀远望着陈雅言的目光是那么真切,心想这眼前发生的事,也不像是一场骗局。
他走出医院后,拦下一辆的士,打算先回酒店。
那里还有儿子在,需要先回去照看着。
等确定宇文皇爵走了,齐怀远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雅言,他走了。”他轻声开口,一手推了推女儿。
躺在病*上的陈雅言连忙睁开眼睛,吓死人了,刚才差点露陷,要是被宇文皇爵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掐死她。
醒来后,马上有医生走了进来,手上还推着轮椅。
掀开被子,她双手拿下失去知觉的腿脚。
“爸,麻烦你帮我一下。”陈雅言开口,表情有些淡淡的。
上次在墓园发生的事,导致她双腿失去了行动能力,当时在被封住坟墓xue口期间,因为空间太小,再加上有过挣扎,压到了脊椎线神经,才会致使双腿失去行动能力。
陈雅言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医生劝她放弃,认为没有必要继续治疗。
不过,齐怀远认为女儿还年轻,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了机会,何况站起来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是件非常重大的事。
她本来是住在疗养院的,顺便能够进行物理治疗,哪里知道宇文皇爵会亲自找上门来,为了演一出戏欺骗他放弃希望,不再来旧金山找自己。
于是,当收齐怀远发来的简讯,她马上联系院方,临时准备了*位。万幸,在旧金山,他们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搞定一切。
推着轮椅,他平静的开口。“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刚才的事深信不疑,总算是打发掉了。”
坐在轮椅上的陈雅言可不这样想,要是这辈子站起来没有希望的话,那么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她会承受不住。
打的回到酒店,宇文皇爵推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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