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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姬,十年她都没发现嬴政的腿疾,更别提现在这么一会能发现嬴政的异常了。或者说是即便发现了,她也不想理会?于是她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
“政儿你身边的人就是不够贴心,政儿果然还小,识人不清,亏我给你找的侍女,你还统统不要呢,你看看母亲身边的人。”说着她看向嫪毐。
嫪毐领会到她的意思,登时低下头,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思考看不出他方才还眼里带着不屑打量着嬴政。
“这嫪毐啊,对母亲可是尽心,哦对了,他就是政儿我以前跟你提的,要封长信候的。”赵姬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母亲现在觉得小小一个长信侯是否有些小了,毕竟嫪毐为母亲啊,秋日险些丧了命,冬日还下水逗趣。”
嬴政听了她的话,险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
赵姬这话说的可真轻巧啊,小小一个长信侯?
“赵高,把胡亥抱过来,不要掀开大氅。母亲也下去吧。”嬴政拿起精致的青铜酒爵,牛头不接马尾的来了一句,赵姬懵了。然而嬴政下半句让她瞬间清醒。
正想好好发挥母亲这个身份,赵姬就对上了嬴政的眼睛,里头寒气四溢,似乎还有一丝杀气……
一定是幻觉,赵姬想着,却忍不住向后撤了撤身子,却还是无视了嫪毐的不满,狼狈退走。
而嬴政看着他们的背影,啪,青铜酒爵的手柄,断开……
“你说这酒爵是否做的太脆了些?”嬴政眼里满是嘲讽,似乎是在问赵高
赵高不敢回答,小心的将胡亥放到嬴政旁边,又跪在了后头,头低的要贴住胸膛,任由浅褐色的发丝垂在颊边,也不敢伸手去拂。
嬴政没有介意他的沉默,看向了胡亥。
“胡亥觉得,信候这个职位,是否太低了。”他低喃,声音只在嘴边环绕,若不是那一双狐狸耳朵,胡亥险些听不到。
胡亥倒是真想装作听不到,与赵高一般沉默,但很可以嬴政显然不接受他的沉默,眯起了眼,伸出手,方向似乎朝着胡亥过来。
“不低,一点都不低!”胡亥生怕他当众揪出他的狐狸尾巴,立马回答。
“胡话。”嬴政笑了,将酒一饮而尽,那笑却是满满的讽意。喝完,原本像是伸向胡亥那边的手放在了膝头。
胡亥沉默了,看着嬴政难得笑的像是开怀,却笑里带着讽意。
然而胡亥仍然看呆了,嬴政笑的时候,凤眸里仿佛少了些凌厉,多了些其他的,说不清,便是有那么一股味道。
唇角勾起,唇珠尖尖的漾出弧度,眼里却似笑非笑,怎么说呢,让胡亥来讲,就是……说不出的诱惑罢。
分明是带着讽意的笑,却看得人心头一动,便是想拿出些什么,捧到他跟前,便是收了拒绝也是我所谓的。
因为来自他的拒绝,也挺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