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说花弟你的伤还没好,这件事,”徐兰卿整个人站在阴影中,脸上的表情充满奇异的冰冷,“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偿还。”
“花弟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于左使一直对我敌意颇重吗?”
“不是因为那次你闯入魔教救你的小师妹打败了于飘雨么?”
“不,不是。”要是徐兰卿有什么阴暗或者秘密的话,非这件事莫属。“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们说过……花弟,很抱歉。是我……或者说是我娘对不起于左使。”
花千繁仔细咀嚼了这句话,迅速抓到了一个重点,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我记得伯母似乎也姓于?”
徐兰卿艰难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是的,一直以来,于左使对我的仇恨恐怕是源自父辈。我娘,她曾对我说,她对不起她的哥哥。几十年前,正道为了对付水魅灵,曾经来我们于家,要我送出一名适龄男子。这个男子正是我的舅舅于岷骏,他是庶出的。这件事是我娘建议的,因为如果他不去,那就轮到我的小舅舅于岷驰,哪怕当时舅舅他已经成亲,舅母刚刚怀了他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当时于家急于攀上太华山这座大山,于敏敏也想成为太华山的入室弟子,于是于岷骏,这个庶出的、地位低下的长子就成了牺牲品。
如他们所愿,于岷骏成功迷住了水魅灵,于家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看上去皆大欢喜,然而没有谁问过于岷骏本人的意思,没人知道那个青年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个美好的假象仅仅持续了一年不到,于家就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正是印证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娘在自责中度过一生,她生下我,只是为了给于家留一点香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家庙中出来过一步。”
“我没想到,于左使知道了这些事,我原本以为他不知道……他恨我,恨我娘。”
徐兰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他扭过头,在房间中搜寻,最后目光落到熟睡的秦悠脸上。
“我是他的叔叔,理应让我来救他。”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云观镜再也没说什么了。重白见无人作答,才缓缓说:
“吸丨精*是邪攻,采阴补阴,采阳补阳,采阳补阴,采阴补阴皆可通,根据以往的例子来看,被采之人只需3到5次出精,一夜之间就会毙命。”
“好霸道的武功。”
重白看了一眼花千繁,继续说:“这是邪门功夫,自然相当霸道。采人之后,不但武功精进,容颜还不老。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谁不想?”
他将桌上的书拿了起来示意了一下,“从孙仲旬手里得到的这本书,其实是吸丨精*的改良版,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做的,总之按照这个来的话,被采的人伤害在短时间里,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但武功会逐年丧失。并且,元阳未失者为上佳。”
在场的侍者同时觉得不自在,重白嘲道:“除了大哥和百里图南之外,这里恐怕没有谁元阳还未失吧!”
花千繁红颜知己遍天下自是不必多说,云观镜自12岁其就有服侍的姬妾,更别提卓琅轩早已成家多年,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还有我呢!”一直抱着手在一旁闷声大发财的叶清蟾,“我也可以。”
重白瞅了一眼叶清蟾:“首先你是海孤星的弟子,你敢背着你师父这样做吗?接着要知道如果修行此功,你就会慢慢散功,成为秦悠的鼎炉,你愿意吗?”
叶清蟾高高的仰起头,不屑的回答:“当然。我和小悠已经是结拜兄弟了,戏文里说了,好兄弟就是要生死共命。不过是元阳而已,武功散了也可以重新修炼。至于师父那边,我……不告诉他就行了。”
叶清蟾也许学武的天赋将他的情商全都占据了,这等孩子气的话也能随意说出,直教人禁不住摇头。
“你不行,如今,除非是侍者,否则我不会让你接近秦悠。”国师的病情看上去没有任何好转,偶尔的咳嗽给苍白的肌肤带来一丝红晕,却越显得柔弱,“如果你想要靠近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手段,从秦悠手中拿到玉佩。花公子,你也是一样。”
“你是说我不够资格吗?”花千繁沉下脸,“我为了小悠什么都愿意做,哪怕牺牲我的性命。而你呢,国师?你到底为他做了什么?若不是你被西魔国做出来的巫蛊娃娃所蒙蔽,若不是我不离不弃的保护他,小悠早就死了。国师,你是历代最弱的国师,你从来没有履行你的誓言!”
花千繁那张包裹着绷带的脸将微微转动,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小悠被人追杀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侍者算什么?哼,那所谓的契约不过是一道锁链,将你们和雏鹏绑在一起。我不同,我立过誓言,有人要伤害他,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这样的我还不够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