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不诚信,那么我就拿出点诚意吧!”
许飞琼从袖中拿出一块手绢,秦悠一眼看出那是属于他的手绢。
“叶公子有留言要我交给你。”
秦悠接过手绢,上面很干净,看得出有人勤洗,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桂花香,还匆忙用血写了一行字——勿忧,吾定当杀光魔教妖孽!
秦悠心平气和的合上手绢,递给许飞琼,许飞琼惊诧极了:“秦公子不要?”
“这根本不是叶清蟾的。”
“?”
“因为叶清蟾根本不识字,也不会写这个给我。”
“怎么可能!”许飞琼这次是真的变了脸色,“我明明看到他写——你骗我!”
许飞琼娇嗔一句:“你个小骗子,竟然套我话。”
“不敢当不敢当,礼尚往来罢了。”
“好吧,这块手绢是我从叶公子怀中顺来的,不知道是哪家小姐的。他写给你的在这里。”
许飞琼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这块的确是叶清蟾的手绢,上面只写着两个字,等我。
秦悠心中一片起伏,捏着手绢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又想起叶清蟾每次害羞时,总是别过头不肯看他的场景。
明明已经做好走向死亡的准备了,却因为这两个字而忍不住难过。
就算他不是雏鹏了,他也想要活下去。他不想和谁抢什么,只是想平静的过日子罢了。他想起在木梨村那平静的生活,想起小翠花和石头,想起那些憨厚的村民。
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许仙子还是明着说要我做什么吗?”
“好,爽快,我要你杀了左使。”
秦悠抬起头:“你不怕左使发现么?我很容易被看穿的。要是我被发现,你也跑不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许飞琼走后,秦悠一个人独自在床上思考刚才的一番话。他开始重视这个女人了。
最早,在武林大会见到她的时候,秦悠以为这人是于衡身边的心腹。
但是自从被魔教抓住,他和这个女人接触来看,又不像。特别是刑堂里那一幕,让秦悠感觉,许飞琼既不是左使也不是右使的人。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听从谁的命令行事?
一个人影从记忆中浮现。
会是那个袁公子么?
秦悠当时离得远,并未看清此人的相貌,但总有种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镜公子,玉面郎君有请。”
玉面郎君?
“谁?”
“公子去了就知道。”
这个云儿小婢,其服务态度恶劣,除非必要,否则一个字都不多说。
“不去了,我要睡觉。”云儿脸上一点诧异都没有,仿佛真的是机器人一般,安静的退了下去。
秦悠也不打算出去晃悠,免得被有心人抓,他回到里屋,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没过十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被吵醒的秦悠相当不高兴,嘟囔道:“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要睡觉。”
“哦,是吗?难道秦公子不关心徐兰卿的小师妹的死活了吗?”
秦悠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门外站的人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玉制的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秦悠能感受到面具背后的恶意。
这个男人对他的敌意相当重。
“尹萍怎么啦?”
“镜公子去了就知道。”
秦悠跟着面具男,再次来到刑堂。
唯一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教主的座位旁空着一个位子。
他一进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身上。有好奇,有惊讶,更多的是不怀好意。
“镜公子,欢迎你来到魔教。”
“呵呵!”
比冷场还要冷的是于衡,他在看到秦悠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怒了。只是他也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怎么回事?
看于衡的样子,他似乎不太想让秦悠出现在这里。秦悠甚至有种感觉,于衡在努力隐藏秦悠的下落,至少他不想让那个教主知道秦悠的存在。
为什么?
答案恐怕只有一个,他想独吞无字天书里所有的东西。
秦悠一边走一边思考,却不想有人伸脚来绊,秦悠猝不及防,摔了个大跟头。
周围全是恶意的嘲笑,还有人吹口哨讥讽:“镜公子师承无机老人,怎地如此没用?连路都走不好?”
秦悠淡定的爬起,淡定的整理一下衣摆,来到教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