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琼这一声慢着,引来所有人主意。秦悠害怕被别人发现,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罗刹女,你一直躲在后面,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呢。”于衡身后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说,秦悠惊奇的发现,此人正是修罗手杨杯。
于衡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果然当着全天下糊弄武林正道。
许飞琼仿佛没听到杨杯的挑衅一样,直直走向中央,周围的人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纷纷退让,秦悠也暴露了出来。
好在立刻有两个侍女挡在他面前,遮住各种试探的眼神。
“此话怎讲?”
许飞琼朝着教主盈盈一拜,“启禀教主,这尹萍暂时不能杀。”
高莨撇了撇嘴,不屑的打量着许飞琼,从她衣袖上绣着的白莲花到头发上插着的那只金步摇,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完美。
“虫奴也不会死啊!”高莨挑衅的看着许飞琼,“只不过成了虫子的巢穴罢了。刚好今年的神药也还不够呢。”
“百花仙女说得对,”鬼母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许飞琼身后的那三个侍女,“虫奴还不够呢,要不将罗刹女你身后那三个婢女都给老身做虫奴,如何?”
许飞琼一甩袖子,只听见鬼母一声惨叫,脸上多了一条血痕。
“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许飞琼这一招来自前朝盛极一时的公孙娘子的剑器行,原本只是剑舞,后来在公孙娘子的改动下,成为一部以舞姿惑人,以手中的短剑杀人的绝世武功。此武功分上下两部,不同于普通武功分为内功心法和剑招,剑器行上部分是舞姿,下部分是剑招。只有完全领悟了舞姿的人,才能完全掌握着整部武功。可见,这部绝世武功相当挑人,几百年来,能学会的人少之又少。
许飞琼打伤鬼母,动作凌厉,却有着行云流水般优雅,让秦悠蓦然想起云观镜的白云剑法,一样的飘渺唯美,让观者赏心悦目。若是这两人来比试一场,那一定会震惊整个武林。
鬼母捂着脸,却不敢说什么。教中一向以强者为尊,许飞琼虽然是个女人,但武功高超,不知有多少不长眼的人死在她的剑下呢。
“罗刹女,你如此关心太华山的人,该不会还对那徐兰卿余情未了吧?”杨杯不怀好意的说。
众人皆知,几年前许飞琼偶遇太华山大弟子徐兰卿,当即倾心这位俊朗飘逸宅心仁厚的青年,江湖第一公子也是她亲封的。她还放过话,只要徐兰卿愿意娶她,她立刻为自己赎身。
“这是权宜之计,当时妾身正被一股神秘的势力追查,若非徐兰卿,妾身的身份恐怕在那时就被揭破了。”
“那是你没用!”
“杨杯!”
杨杯立刻闭上嘴,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于衡。于衡一边轻抚手中的杯子,一边用缓慢的语调的说:
“罗刹女,我需要知道理由。留下尹萍的理由。”
许飞琼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露出如花的笑颜:“妾身多年来一直在打探七星龙渊剑的下落,最后,无意间得知,这把剑似乎在太华山。”
“胡说!”胡洡阴着脸,“我混进太华山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七星龙渊剑。”
“罗刹女,”杨杯冷笑一声,“这七星龙渊剑乃上古神剑,有劈山开河之力,据说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毁,这太华山哪儿来的七星龙渊剑啊?”
许飞琼笑笑,不以为然,“这剑要是如今还完好的话,还轮得着太华山么?”
于衡眼神一暗:“你的意思是,太华山有七星龙渊剑的碎片?”
“是的。”许飞琼恭敬的说,“四十年前,尹正思在螺洲偶遇风暴,恰巧躲进一个洞穴中。几天后,他匆匆离去,有人发现他背着一个包袱。包袱的形状很奇怪,像一截断剑。”
胡洡连忙说:“左使明鉴,我在太华山的时候,也曾明里暗里询问调查,尹倾天从未得到什么残剑,太华山的兵器库里也没有任何兵器和七星龙渊剑相似!”
一边是胡洡急切的保证,一边是许飞琼的气定神闲,强烈的反差更加坐实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许飞琼又添了一把火:“更何况,徐兰卿最是钟爱这个小师妹,她受难,难道徐兰卿会坐视不管?”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许飞琼深知,论其和太华山的仇恨,恐怕于衡才是那个最深的。
于衡恨太华山,更恨徐兰卿。
于衡似乎也想到什么,虽然表情被面具遮住了,可是众人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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