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空间仿佛在一霎间停顿,屋子里寂静得只听见文菁喘气的声音……她好像看见男人的头顶有一圈明亮的光环,他真的就是解救她于水火中的神仙吗?
文菁仰着脖子,呆呆地望着翁岳天,对于她来说,他真的好像神仙,否则怎会再次救下她,否则怎么说要带她离开?文菁的小嘴儿张成了“O”型,鼻血顺着滴下,流进她的嘴里,她都不知道……这一刻,她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
文菁现在的形象,看在文晓芹眼里那是恶心又滑稽,可是看在翁岳天眼里,却是勾起他内心的疼惜。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与文菁平视,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润的笑意里带着一股隐约的狂狷,轻声问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很陌生,但是,这不要紧,在我给你买内衣,而你给我苹果吃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对吗?跟我走,我会保护你,就像今天一样,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翁岳天向文菁伸出手,摊开掌心,停在她身前。那是一只长着有薄茧的手,厚实而富有力量感,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只要被这一只手握着,便可以,什么都不怕。
他就这么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不急不躁,只是面带微笑,尊贵漂亮的凤眸直直望进文菁的瞳仁。他在等。等她的决定。
文晓芹在一旁看得呆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男人不是为了接近她才来家里的吗?为什么他会文菁有兴趣!瞎子都看得出来,跟着这男人就能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而他现在眼里却只有文菁!
文晓芹火冒三丈,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还在继续,她撑在床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你们真逗,演戏呢!这小贱种死都只能死在这个家里,她比蜗牛的胆子还小,你指望她跟一个陌生人走?哈哈……太好笑了……”
文晓芹的笑声一落,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听得“啪啪”连续两声清脆的异响!文晓芹被翁岳天狠狠抽了两嘴巴子!
翁岳天冷眼睥睨着文晓芹,表情瞬间从春天变成严冬!“你敢再骂,我不介意让你以后都不能再说话。”淡淡的语句,震慑着文晓芹的心,她看见了男人目光中那一股残忍嗜血的红光,这是……杀气吗?文晓芹怕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如此恐怖?!
而两人没注意到,此刻文菁那瘦小的身子明显震了一震,清亮的眸子里热泪滚落,迷蒙水雾中,有一抹决绝!
翁岳天讨厌恶毒的女人,但他从没对女人动过手,今天,为了文菁,他破例了。他就是听不得文晓芹骂文菁是“贱种”,在他眼里,文晓芹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女人,和牲畜没差别。
翁岳天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在动……垂头看去,原来是文菁。这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袖子,怯生生的眼神凝望着,黑宝石般的眼眸眨呀眨呀……
“你愿意跟我走?是吗?”翁岳天的语气里透出喜色,却又有着那么一丝不确定……
文菁再次点头,这一次,她的一只手抱紧了他的手臂,惨不忍睹的小脸上,两条红色的血痕从鼻子延伸到嘴里,她笑了。没有任何语言,他懂了,她愿意跟他走!
“乖,穿上衣服。”翁岳天话音一落,在文晓芹惊骇的目光中,他从衣柜里拿出文菁的衣服……
文晓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男人要为文菁穿衣服!而文菁,那个闷葫芦,那个胆小鬼,她不闹?
文菁清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小手死死拽着身上的被单……
“别怕,让我为你穿上衣服,你全身都很痛,对吗?那就让我为你效劳。”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看着她赤果的身体,他只是当成一尊艺术品,只可惜她身上有许多新旧伤痕,是长期受虐待而留下的……面对她这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面孔,他无论如何都生不起邪恶的念头,只想要为她穿上衣服,以免她曝露在空气中,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和尊严。
文菁红通通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翁岳天,仿佛整个空间都只剩下她和他。他知道她身上很痛……痛得一动也不想动,他说为她效劳,这让她有一种被人重视,被人尊重的感觉。眼里有水汽在打转,文菁咬住下唇,忍着眼泪,可忍不住眼眶的湿润,模糊……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细心地为她穿上胸罩和底裤,再为她穿上一条土得掉渣的裙子。拉起她冰冷的小手,轻柔地说了一声:“走吧。”
文菁站在原地不动,小手一指床上……
翁岳天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是想将他送的内衣全部带走。
“我以后给你买很多,那些可以不要了。”翁岳天随意这么一说,文菁却急了,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床边抓起那些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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