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卢修远点点头,随意答:“他算不得受委屈,还欠着夏侯公子救命的恩情呢。”
“好好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到时候怀远闹脾气你自己负责去哄啊。”李氏与卢修远对视一瞬,旋即点点头应下,有些不耐挥挥手,“你呀,不要总瞎操这些闲心,世上不公的事情很多,你管不过来的,只能管好自己,好好学功课比什么都强。”
“是是是,我记住了。”卢修远站起身,把椅子摆回原处,理了理长袍,朝李氏笑着拱手,“母亲放心好了,这几天虽然忙但功课也没落下。”
最近几天总觉得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忙不过来,落水接着朝中大事,然后又发现夏侯安的伪装,这几天颇有些不平静了。
隐隐约约,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像有什么沉睡了许久,终于是要苏醒了一样。
不过,也不过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件事就算真的发生,也不会与他有关。
卢修远轻轻甩甩脑袋,把纷乱思绪撇开,与李氏告辞:“谨遵母亲大人指示,那我这就走了。”
李氏随意点点头应下,听着脚步响起走远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恰看着卢修远背影迈出,被院门隔绝开来。
她知晓昨日夏侯安邀请卢修远出门的事,也知道卢修远在玉兰居中坐了半晌的事,看起来,这两人关系倒是不错。
这也不难理解,兴趣相同年纪相仿,卢修远也是个好相处的性子,与谁都能交善。
只是,好相处是一回事,为了帮一个朋友出头而伤自家兄弟的面子,那倒还是第一次。
“夏侯安,你到底给修远下了什么药啊。”她低声念念,看着院门出神。
院门关了又开,几道人影涌进来,李氏也并没有看清楚,直到房门外站了一人。
“少夫人,文娘子回来了,朝红也一起来了。”门外粉色衣裳的婢女屈身行礼。
“嗯?。”李氏回神,又是一愣。
朝红?不是派给怀远了吗?
怀远?刚刚好像说到他了。
半晌她点点头:“让朝红进来吧。”
婢女退下,重新迎上来的是同样淡粉色衣裙的朝红。
“少夫人。”朝红恭敬行礼。
“起来吧,是怀远那里有什么事吗?”
朝红应是,垂头答道:“方才,夏侯公子来见了四公子。”
“嗯?”
夏侯公子?夏侯安?又是他?
“夏侯公子说服四公子出面澄清谣言,四公子应下了。”
李氏揉了揉眉心。
果然又是关于那件事,难道真如修远所说是件麻烦事?
下一瞬,她动作微顿,看着面前人的发旋,嘴唇微张眼神凝滞:“怀远,真的答应了?”
“是的。”朝红点点头,头上丫髻晃动,“条件是,夏侯公子教他凫水。”
“又一个被下了迷药的。”李氏喃喃。
“嗯?”朝红不解抬头。
李氏正了正神色,放下手中书册,拿起一旁桌上半盏茶,看着朝红抿了口:“咳,具体事情经过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