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吴明看两小子这时退到溪边靠岸处,却不敢光着身子爬上岸,那进退不得,彷徨之极的模样实在是有趣,忍不住都要笑出声来。
寇仲陪笑道:“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放胆垂询。”
吴明暗笑,这寇仲的性子果然要比徐子陵野一些。
白衣女子听他文绉绉的话语却偏又不伦不类,冷哼道:“问你这小鬼须什么胆量。”
徐子陵害怕得罪这白衣女子,连忙说道:“恕罪,我这兄弟一向不太懂得说话,大小姐有什么事请随便问好了。”
白衣女子冷冷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就住在这附近?”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接着却是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这么明显的破绽白衣女子岂会敲不出来,吴明暗笑两小子又要吃亏了。
果然,白衣女子故技重施,指风再发。
两人穴道受到内力攻击,膝头顿时一软,跌进溪流中,好一会才挣扎站了起来,越发狼狈不堪。
白衣女子若无其事冷笑道:“这是第二次警告,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们休想再爬起来了。”
吴明却知道这白衣女子看着狠辣,其实刚才根本就没下狠手,不然两个小子哪有那么容易站起来。
不过,吴明也知道他们自小生活在市井,很是油滑,岂会轻易说实话。
果不其然,这时只听寇仲陪笑道:“大士你误会了,我点头那是因为我确是住在这附近的岳家村,他摇头是因为他跟我不是一个地方的,他住在城内。今天我这兄弟是专诚到城外来找我玩耍,所以现在才会给大士你看到我们清白的处子之躯。”
吴明听得笑喷了,这寇仲果然满口胡言,还在调侃傅君婥。
徐子陵听得忍不住失声而笑,却又马上掩口,怕自己的笑触怒了这白衣女罗刹。
白衣女冷冷道:“小子,若再贫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说,你为何唤我大士?”
徐子陵怕寇仲口不择言,连忙抢着解释道:“他只是因为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为大士,实乃尊敬之心,并无其它含意。”
听到徐子陵的解释,白衣女子的冷面似乎稍有缓减。
吴明看过原书,自然早就知道白衣女子对这两小子是不会真的下狠手的,反而成为了这两小子的娘。
说起来,也是怪搞笑的,以前吴明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傅君婥冷漠的外表下来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心,不然哪有双龙的崛起,早就被宇文化及给追上了。
这时,傅君婥的目光忽然落在岸旁晒着的《长生诀》上,并且问道:“两个小鬼,那是什么东西?”
寇仲不漏声色,毕恭毕敬回答道:“那是白老夫子命我们读的圣贤之书,大士要不要拿去一看?”
白衣女子冷笑摇头,并未说话。
吴明明白她显然是不知此书关系重大,事实从表面看去,这书和一般书在外观上并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她只瞥了两眼,目光便再次落到两人身上,沉声问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两人见她的注意力离开长生诀,暗里都不禁抹了把汗,双双抢着回答道:“当然认识!”
傅君婥问道:“认识就好,那你们可知道为何他的家院里驻满了官兵,扬州城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两人心内大吃一惊,寇仲故作惊奇道:“竟有此事,我们打大清早就在这里捉鱼儿,呀?小陵你今趟惨了,这下怎么回城去?”
徐子陵装出苦面,骇然道:“是啊,我娘这回定要打死我了。”
这时寇仲暗暗碰了碰他,他当即省悟,马上接着说道:“不行!我要立即回城。那啥……大士你……你可否暂时背转身去,好让我们上岸穿衣服呢?”
傅君婥面无表情瞥了他们几眼,冷哼一声,眨眼间已消失不见。
吴明看得真切,她的轻功之术实在高明,转眼就没进林木深处去了。
这时,水中的两人这才如获大释,刚进上岸穿衣。
两人穿好衣服后,寇仲把宝书藏好,眉头大皱道:“你说石龙究竟犯了什么事呢?不但武场给封了,竟然连家都给抄了。”
徐子陵摇头叹道:“谁知道呢,看来武功再好都没什么用,还是扛不过朝廷的兵马,我们快走,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惊肉跳。”
寇仲哈哈笑道:“武功怎会没用,看我的陆地提纵术。哎哟!”
他才跑了两步,不巧拌着块石头,跌了个四脚朝天。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来。
隐在暗处的吴明也是暗自好笑,这寇仲现在连三流功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