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衍是林倾舟见过最张狂的人,张狂到有些混蛋,高中整个学期他把林倾舟视为己物,让林倾舟平淡到有些空白的生活终于起了波澜。
林倾舟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林立东丧妻后就没有再找,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应酬忙的时候没有时间陪他。
他的童年几乎是跟着一个又一个阿姨长大的,长大后又被送进贵族学校住。
即使是这样,林倾舟自幼性格还是被温养的很温柔,长相也是恰到好处的舒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很亲和,沁心。
虽然没有多少家人陪伴,但他仍然感恩自己的父亲,他经常看到父亲在母亲照片前露出悲伤的表情,也时常看着他的脸无比怀念地说一句:“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身边的同学也因为他的性格,虽然和他玩得好,但从来不和他打闹,生活一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样,直到高二遇见殷泽衍,他的生活开始吵吵闹闹,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殷泽衍自从和他当同桌后,就一直暗戳戳和他交朋友,上课偷偷摸摸在书桌下变魔术给他,下课买零食在后面跟着他。
林倾舟一开始很讨厌他,青春期的男生被同龄人撞破自己偷偷摸摸哭,很丢人,更何况殷泽衍这个人在学校一直都是老师头疼的学生,逃学打架没有他不做的。
他以为自己能够坚持不理会,但中间殷泽衍缠得紧了,一向脾气温和的他也破天荒的在教室发火:“殷泽衍!你干什么?!”
殷泽衍也一脸委屈,他最近都这么讨好了,林倾舟根本油盐不进,周围那些被他拒绝过的小姑娘都在看着,他脸皮微烫,不服输站起来质问:“你凭什么不和我做朋友啊,你和他们都是朋友,凭什么就我不行?!”
“我就是讨厌你有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大了!像我这么可爱,你应该喜欢我!”
林倾舟一时愣住了,他第1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嫌弃的看他一眼转身坐下。
坚持真理,狗咬他,他不能咬狗。
殷泽衍忿忿不平,但也没办法,只能还缠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遇见林倾舟,他就只想和他呆在一起,偶尔说说话也好,但林倾舟不理他,甚至还说讨厌他,他就开始恼火,还有点难过。
殷泽衍从小也是天之骄子,长得又帅,在学校不少追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想和一个人交朋友,还他妈被嫌弃。
两个人关系一直都是一头热,基本都是殷泽衍贴上来,后面林倾舟也已经习惯了,相处了小半年的时间,高二下学期课程越来越忙,林倾舟要考的艺术学校分数线很高,经常不吃饭就来上课。
殷泽衍知道后常常给他带吃的,为了保暖放在怀里捂着,上自习课给他吃,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是朋友。
一天上自习课,殷泽衍又拍拍他肩膀,一脸神秘在怀里掏出一个烤红薯,林倾舟摸了摸还是滚烫的,皱起眉:“这个放在怀里不烫吗?”
“不烫,没事,不放怀里就凉了。”殷泽衍扒开红薯皮送过来:“你尝尝这个可甜了,我经常买他家的,你先吃,吃剩了我再吃。”
林倾舟有些不好意思,吃人家东西还让人家吃剩的:“我们一起吃吧,我又不嫌弃你。”
殷泽衍笑笑让林倾舟吃了第一口,林倾舟咬得一旁给他留了另一旁多的,他拿过来手心紧张得冒汗,看着林倾舟咬下去的位置,莫名想尝尝他吃的地方。
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林倾舟有些呆愣地看着他吃着自己咬过的地方,脸瞬间就红了,心跳如擂鼓轰鸣。
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流出来,暖遍了全身。
那是临春的天气,早上的风还是冰冷刺骨的,他却感觉出奇地热。
殷泽衍再抬起头看着他脸红,自己也脸红了,有些窘迫结结巴巴的说:“的,的确很甜。”
从那以后林倾舟总觉得殷泽衍怪怪的,莫名其妙看着他脸红,时不时搂一下抱一下,小组比赛两人三足,殷泽衍搂着他的腰,脸到耳朵根都红透了,两个男生这样说正常也正常,他一度觉得是自己敏感了,人家可能是热的,毕竟那天太阳的确很大。
事情的转折是在下半年,林倾舟这几天有点感冒趁着午休吃了药休息,在睡梦中就听见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甚至地面都跟着颤动,他想睁开眼看,可奈何药劲太大根本醒不过来。
这时教室已经升起浓烟,过道里的消防报警器亮着危险的红灯响个不停!
“着火了!着火了!同学们有序下楼!看看哪个教室有人都赶紧叫下来!!别忘了我们平时演习的知识!”教导主任一边疏散同学,一边大吼着让大家遵守消防准则。
眼看着一个个同学都下去,突然殷泽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人群里逆行往四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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