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馆子是个在街道尽头60多平的平房,钢结构搭成的广告牌年久失修,已经有横梁断裂。这是以前一个饭店的旧址,现任老板前两年卖鸡蛋灌饼赚了笔钱,盘了下来。
但来往的顾客仍旧络绎不绝,因为这个馆子里的菜够便宜,寻常店要20一盘的红烧肉,这里13元就可以吃到,而且分量还大。
一分价格一分货,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开饭馆就是挣顾客的钱,如果在这个饭店吃饭的人能想通这个道理的话,大概就再也不会来了,当然,也有因为生活所迫的劳命人,叫上一碟肉菜,一份花生米,一瓶二锅头,花一顿比平时多不了多少的钱,权当眼不见为净。
汪师来的时候正好六点,正是小饭馆用餐高峰期,店里的桌子早已坐满,有安全帽还没摘的建筑工,还有独自来喝酒的老大爷,边角上还有几桌穿着西服,像是中介的人群,呜呜泱泱,各种声音交杂,耳朵一直嗡嗡做响。
“哟,小汪,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也不跟刘叔说一声,可担心死我了。”
从后厨出来一个人,是店老板刘远山,手上沾满了莫名油污,跟汪师说着话的同时,在包浆油亮的围裙上抹了抹。
汪师笑了笑,这个老东西,平时克扣自己挺厉害,自己这两天不来扣点钱,可美死他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汪师说话,刘远山话锋一转,开始假惺惺的为难,“哎小汪啊,你这两天没来,店里生意不好啊,这一天的水电费都得不少钱,真是入不敷出啊。”
汪师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听着,真是岁月越大越不害臊,守着满堂的人硬说没生意。
刘远山继续装模作样道:“本来你刘姨跟我说等你来了要扣你工资的,但是我跟你刘姨说你一个学生还得还债,这钱,就免了算了。”
汪师还是没说话,他知道既然提到了钱,就不会这样结束,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刘远山心里有些发虚。
果不其然,一旁有个头戴爆炸头卷发的中年妇女出来,臃肿的身材像是一直中年母企鹅。这是刘远山的老婆。
“汪师,不是我说你,身上这么多债不老老实实的坚持上班,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时晚点来我也不怪你,可是两天没打招呼就不见,这是什么事嘛!”
果然,黑脸来了。
汪师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夫妻俩,之前没觉得这对夫妻多恶心,但自从有了这5万块钱之后,现在越看越想把中午饭给吐出来。
“那你们看应该怎么办呢?”
一旁唱黑脸的老板娘见汪师如此痛快,感觉有机可乘,心里本来打算要扣汪师200,但见汪师如此好说话,便当下心一横,“婶子也不是心硬的人,这样吧,先罚你500,让你长长记性,等着你工作态度好了,这500一分不少的给你。”
汪师看了看刘远山的老婆,好像在等着自己还价,冷笑一声:“今天6月5号,之前我工作的3天你们随便扣,上个月的,现在发给我。”
一旁的刘远山听了这话,急忙道:“这话什么意思,小汪,你还想不干了不成?”
“对啊,每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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