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我还没嫁人呢。”拓跋倩脸颊绯红,她赶紧打断了竹篮未说完的话,“二哥赏赐了一座府邸给他,是个老宅子。”
“哦,是吗?”竹篮看着自己女儿窘迫的表情,她不由莞尔一笑,“今天,你和他出去过吗?”
“嗯,去了王宫一趟。不过后来,他说自己有些事就和我分开了。”拓跋倩说到这里,她眼神不由黯淡了下去,想起了李子骞母亲的死。
“哦,是吗?”竹篮眯了眯眼,她撇过脸,避开拓跋倩的眼神,兀自走入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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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街道灯火辉煌,星辰之下寂寒无比。舒良站在灯火阑珊之处,半露出自己被面具摊挡住的脸。他背着手,仰头间叹了口气,“风起云涌的朝政,龙困浅滩之上,我这屠龙之人又该去何处?”
文远站在他的身边轻轻笑了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同望满是星辰的天空,露出极为喟叹的表情。
这两个同是以‘谋士’身份走入历史舞台的年轻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互相告别。
“舒良兄可是想好了,要丢下这触手可及的富贵。”文远喝了口酒,扭头看了眼舒良。
“呵呵,文远兄腹中之学不亚于我,你才是屠龙之人。”舒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初回这偌大的洛城,他就是听到关于李子骞的传闻,这越国本就不稳定的朝政进一步陷入崩溃之中。
三个组织的加入本就让徐州商盟猜疑,如今出现这等的传言,这越国的王和徐州商盟定然会清理掉三方之人,他这个有屠龙之学的人又怎去逃避呢?
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纵使徐州商盟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他就是三个组织的人,可帝王之家并不会因为这个而产生迟疑,宁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才是帝王的真实写照。
“舒良兄可有不甘?”文远看着舒良变化的眼神,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对方。
舒良接过对方的酒,缓缓的饮了口,晃了晃头,洒脱的转身,“成败本是功名物,不上庙堂任逍遥。”他说着抬起手中的酒使劲的摇了摇,“谢文远兄来送,来日项将军若是问起我的去处,你只说回返乡野就是。”
文远盯着舒良的背影,知道对方一个非组织之人不愿再卷入君王和组织间的麻烦,他不禁为舒良的洒脱所钦佩。
这天下间的事物,有多少人拿得起又放得下呢?事物好举起,可被事物困住的自己难以放下。
文远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忧郁的望着前方,知道越国洛城酝酿许久的杀戮要拉开序幕了。
天机阁已经和徐州商盟撕破脸,也不知徐州商盟又会做出怎般的反应,他这个已经暴露的棋子必然会被杀鸡儆猴。可显然如今,徐州商盟不会直接将他杀了,威胁多是以小至大,这越国的朝政之中还有些暴露的小虾米,徐州商盟和那位王会先用那些人下刀,试探天机阁进一步的反应,然后依据天机阁的反应再考虑杀不杀他。
“哈哈,吾有搅乱天下之能,不救国抚危、不下安黎庶;只图己志,举乱世之剑,破万军之阵。”他想到这里,不禁低头大笑,洒然间和舒良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