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素翾三跳两跳从金银会的人海战术中冲了而出,很快追上了驾车先行一步的段紫漪,招呼一声回到车上。
“紫漪紫漪!我回来啦。”
见少素翾一脸邀功献媚等着表扬夸奖的嘚瑟样子,段紫漪噎了一下,非常后悔自己刚才居然有一点担心负责断后少素翾。想来这一夜已经见识了太多少素翾的异于常人,段紫漪很快就把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瞅了一眼少素翾的左手,“你受伤了?”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少素翾这才发现左手背上有道刀伤。“哦,没什么。大概是不小心让哪个小混混的刀划了一下。不深,没啥感觉。”少素翾随意擦了擦,见伤口没有再往外渗血,便不再理会。倒是段紫漪叹了口气,扔了两个小瓶子过来。
“金疮药外敷,解毒丹内服。那些地痞无赖的兵器不知有没有淬过毒,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握住手中两个小小的瓷瓶,少素翾心里不知道为何特别高兴,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是紫漪你想的周到!”
被少素翾脸上那个比春阳还要和煦温暖的笑容闪了一下,段紫漪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忙转过头去用心驾车,不再理会拿着瓶子莫名傻笑的少素翾。
这个时时刻刻斗笠不离身、神神秘秘的段紫漪,跟江湖上传闻中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公子无颜,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嘛。虽然看着有些冷酷又傲娇,武功招数狠辣无情,但是对待朋友倒是非常真诚细心。少素翾随便替自己上了药,一边摩挲着手里的两个小瓶子,一边光明正大的偷看坐在他身侧的段紫漪。被那粗陋的缰绳反衬着,段紫漪那双如白玉雕成似的手显得格外白皙纤细。这样一双手,就该用来拿笔抚琴,做个吟风弄月的世家子弟。没想到搁在段紫漪的身上,也是这样的一双手,杀起人来竟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干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少素翾也不明白自己可惜个什么劲儿,差点鬼使神差的想伸手去抓段紫漪,好在最后关头想起了那些金银会败类的惨状,生生拐了一圈,把马主人给四匹马准备的零食袋子又给拎了出来。
“四位马兄弟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再借用一下你们的口粮。反正一回生、二回熟的,你们也就甭跟我计较了。”少素翾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通,伸手往布袋子里一掏,抓出一把黑豆来。
见段紫漪隔着斗笠往这边扫了一眼,少素翾不等他发问,立刻老实交待道:“出来匆忙没带那么多暗器,借马兄的嚼谷一用。”少素翾说着拿起布袋攀上车顶,果然看见休整了一番的郝东海重新集结了金银会的手下追了过来。当先几个还骑着马,边跑边往他们的马车这边放乱箭。
“哼,来的正好。”伏趴在车顶的少素翾哼笑了一声,从怀揣里摸出一个简陋的弹弓,抓了几颗黑豆陡然朝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金银会众人射了过去。
策马跑在最前头的两个喽啰没留神少素翾突然发难,只觉得额头一疼,竟被一股大力掀翻掉下了马,差点摔断了脖子。跟在其后的金银会众赶紧摆出防御的姿势,却不及少素翾指哪儿打哪儿的弹弓麻利,一时之间被几颗小小的黑豆打的哭爹叫娘,乱作一团。
两帮人的距离再次拉开,少素翾暂时停下手来,洋洋得意地看着金银会的这番热闹。谁知这出大戏还没看完,马车骤然急停下来,害的毫无防备的少素翾差点因为惯性被甩飞出去。
“怎么回事?”少素翾身手敏捷地从车顶跳了下来,有了铃儿施放大雾吓得四匹马不敢前行的事情在前,再次遭遇急刹车又在车厢里打了个滚的楚黎归这回学乖了,没敢大喊大叫,只扒着车窗小声问道:“又、又有歹人埋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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