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
“王侦探,还有多远啊。”胡德才有些烦躁。
我指向导航仪。
“就在这个位置,还有一公里左右。”
副驾驶座上的胡德才,抻着脖子向车窗外看去。
“这里挺繁华的,看来段鹏这小子挺有钱!”
“也许吧,不过发财有五种途径,一是投机倒把;二是以权谋私;三是铤而走险;四是做个市侩;五是亡命徒,我认为段鹏是一、四的结合体。”
“王侦探,你好厉害啊!”胡德才朝我竖起大拇指。
“千百年来皆是这样,没钱者想有钱,有钱者想更富有,富有者想有权,有权者想有钱,货币是万恶之源!”
胡德才看向我“这样说来,鲁大伟之死或许跟分赃不均有关。”
“也许吧。”
“你总爱说‘也许’,有意思。”
“是这样,我有时会迷失自我,只有‘也许’二字,能为我找到希望。”
就在我们交谈之际,拥堵的交通疏散开来,我蓄积已久的能量终于爆发,这车,就像奔向自由的野马,冲向目的地。
最终,我在和平街185号外停住车,我们下了车,进入这座商业楼房的第一层内,眼前的男男女女们,利用健身设备挥汗如雨般锻炼身体,热情高涨。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充满激情,只见,一位寸发圆脸的,穿着红色紧身短袖短裤运动装的男子,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把手机贴在耳畔,大声喊叫。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两个月内必须还钱,你他么把我的警告当放屁啊,不行,这几天必须还,不然我要你好看。”他说着,咬牙切齿地挂断电话。
看样子,他很像这里的老板。
我跟着感觉,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你是段鹏先生吗?”
他打量我“你找他干吗?”
我诈他“我听说他跟楼瑞很熟。”
“你认识楼瑞?”
我点头“很熟,昨天还去找过他。”
“你昨天找楼瑞干吗?”
“找他打听杜德全这人。”
“......杜德全怎么了?”
我一迟疑“他吸毒过量,被我送进了医院,他生命垂危。”
“哼,这小子,活着也是祸害,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我猜测“你认识杜德全?”
“当然,我还认识楼瑞。”他又一转话锋“你们来晚了,我们老板段鹏刚走。”
“可以跟你聊聊吗?”
“不,我还有很多烦心事。”
“我付费聊天,还请你吃饭,这可是好买卖。”
他笑了“好吧,盛情难却,正好喝点酒放松一下。”
就这样,我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健身中心下班,我们才来到隔壁的烧烤店里,边喝酒吃肉,边闲聊起来。
我们各干了一杯啤酒,放下了酒杯。
“你看,酒也喝了,还不知道你贵姓。”我说。
“哦,我叫谢楠,是个健身教练。”
“你觉得段老板如何?”我问。
“你问这些干吗?”
“是这样,我要跟他做买卖,想了解他这人如何。”
他犹豫了“.....怎么说呢,他平时寡言少语,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琢磨不透。”
“他最近有无反常举动?”
“反常举动?这点还真没注意,似乎……对了,他昨天带一个人来过,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殷勤,像个小弟!”
“那人是谁?”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听到段鹏称他为徐总,其它,我是一概不知。”
我猜测“徐总?难道是他?”
“怎么,你认识徐总?”谢楠也很好奇。
我摇头“不不不,我听说过一个叫徐涛的,我是臆测。”
“也许你猜对了。”
“是吗?”
“是的。”
谢楠的话语,暗地里激励了我,我认为深度调查段鹏,势在必行。看来鲁大伟之死,绝不仅仅是利益与江湖恩仇那么简单,这背后,可能是一个震惊世人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