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自古以来就是特别受人欢迎的一种花卉,只不过大都栽在庭院还有山上,单棵或者成片,很少会有人弄成盆栽来欣赏。因为梅树是落叶乔木,除却开花挂果,总有那么段日子枝桠是光秃秃的一根,看起来就像是枯死的树木,毫无美感,大部分人都不喜欢。
不过总有一些人例外,他们有的是不介意,有的干脆就是欣赏那些枝桠,觉得古朴拙美,十分意趣,因而花圃里还是有栽种一些的,只不过卖出去得少而已。
苏镜摸着的这棵梅树,已经活了十来年,起先是没卖出去,后来是舍不得卖。因为它是苏镜出生那年种下的,甚至到了后来,除却必要,平常连枝桠都不怎么修剪,看起来比周围其他的梅树,整整大了一圈。
这棵梅不止是梅树里最大的,还是梅树里活得最久的,甚至在整个花圃的植物里,它都存活得最久。比它更早种的不是没有,但这里是花圃,打开门做生意,早就卖没了。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都不知道是第几批新种下的了。
把手放到梅树的主干上,苏镜仔细感受。所谓人老成精,大概树也一样,这株梅树不仅覆在它身上的灵气比周围的植物更多,甚至运转功法时,能从它身上感受到的情绪也更多。
之前的那些植物,和最开始的那株多肉一样,他都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对方的所求。如同婴孩,还没学会说话,只能靠着肢体动作来进行表达,但这样表达出来的意思毕竟有限,苏镜能及时对症,更多的是凭借自己的所学。
但这株梅树不同,苏镜原本是一只手接触着树干,这会儿把另一只手也放上去,仔细地感受了许久,才敢肯定,虽然不怎么明显,但这株梅树传递过来的意思,是比之前的那些植物,都更清楚些。
“疼!”
苏镜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满含痛楚,然而并不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
万物有灵,传承里,很多灵植灵药都有灵性,甚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还能修成人形。听到这声音,苏镜愣了一下,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梅树在‘说话’。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植物是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儿,那这棵梅树,就是已经在牙牙学语的孩童。除了肢体动作,它还能用简单的语言和人进行沟通。
“哪里疼?”苏镜在心里问,努力地想把自己的疑问传达过去,但梅树说来说去,只会重复疼这一个字。显然疼得要命了,却说不清是哪里疼。
苏镜听得心疼,连忙仔细观察梅树的叶片枝桠,小孩子说不清哪里疼,这时候就要家长细心地去找。
一根根枝桠地找过去,偶尔还要把叶片翻过来看看背面,在苏家长的细心之下,终于找到了让梅树疼痛的罪魁祸首。
有些叶片和枝桠上,有圆形病斑,病斑内褐外紫,还隐隐有轮纹,显然是褐斑病无疑。
褐斑是梅树的常见病害,多发于六月,八/九月严重。
梅树病的还不算太严重,病变的地方也比较隐蔽,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难怪勇叔没注意到。不过即使今天他没来,等过两天明显点了,勇叔也会发现。只是难免要委屈梅树多疼两天。苏镜哪里舍得,连忙找来剪子,把病变的地方全都剪除焚烧,随后又配了药细细喷洒。
做完这一切后再把手放上去,果然感受到的灵气更浓郁了些,尤其是被剪除了枝桠的地方,断口处更是覆盖了一层相对来说格外厚的灵气,看样子是在促进愈合,加速新枝萌发。
没了病枝,梅树显然好过了很多,传递过来的情绪也变得更有生机:“谢,谢!”随着这断续的两个字感谢,一股灵气也从梅树上反哺了过来。
苏镜原本以为梅树的灵气都拿来覆盖断口,应该不会回馈灵气了,就算反哺,灵气也不会太多。没想到这股灵气传过来后,不仅浓度不低,量也不少,足足抵得上之前两三株植物回馈的总和。
在苏爸苏妈的影响下,苏镜原本就喜欢植物,这会儿修了灵植诀后,因为能感受到植物的情绪,对待这些像婴孩一样的植物,更是有一种傻爸的为人父感。恨不得什么都给植物,甚至连修炼都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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