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真的不知。”面色阴沉到极致的丰俊苍动作轻柔的抚过她那略发僵硬的脸颊,“但阿芸有花神的上传下达,必定是早已知晓了,不是么?”
愕然一怔的南宫玺越与花宏熙唇角微僵,双双瞥向眸光闪烁不定的李瑾芸。
而被三人那灼然审视的目光所摄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的李瑾芸眸光微闪,深深的瞥一眼面色沉郁间满是凝重之色的丰俊苍,喟然叹息间朱唇轻启。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本妃在得知怀孕之初便有此一问,但花神以此乃天机为由搪塞了过去,本妃也是莫可奈何啊。”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眨着水灵灵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面色阴沉酷寒的丰俊苍。
面面相觑间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的南宫玺越与花宏熙双双凝眉,信她?——才有鬼!
而被她那水光盈盈的美眸迷惑了心智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间,不觉缓和了几多神色,“阿芸当真不知?”
“若是知晓,本妃又何必瞒你?”略发娇嗔的瞪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不觉锐利了几分。
手下动作极其轻柔的再次轻轻抚过她光滑细嫩的脸颊,深邃幽暗的星眸更加晦涩难明的丰俊苍面色阴沉肃穆。
而相觑一眼的南宫玺越与花宏熙却是不由得双双挑眉,王妃这是说真的?
却说直到黑着脸的丰俊苍自厢房中消失良久,险些被好奇心害死的南宫玺越与花宏熙便也借故忙闪身遁走。
独留靠坐在锦榻上的李瑾芸沉浸在昏黄的烛光中兀自出神,而无辜躺枪的花神不由得趁机冒了出来。
天后干嘛同王爷打诳语?还要本大神莫名的背黑锅!
本妃若是不瞒着他,十月怀胎,他岂不会将心一直揪到分娩那会儿子去?
呃?话虽如此,但这等事,天后您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能瞒多久算多久,况且你若是再能做些手脚将干爹同阿熙也瞒过了,那就在好不过了。
呿,那本大神岂不成了帮凶?
哪里,只是坐实了你的恶名而已!
咳?本大神才不干!
是吗?——拉着长长的音调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
总觉她话头不对的花神却是洞悉不了她话中深意,唯有缄默无言的默默以对。
而深知花神脾性的李瑾芸唇角微扬间不觉柳眉飞扬。
对于当下局势,想必花神定是比本妃还要再清楚不过。
那又怎样?
本妃的确不能怎样,但若是阿苍得知本妃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定会分心,更甚至是直接罢手放任不管了,所以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的重担就得请花神另请高明喽。
耶?但那是天后的职责……
花神的意有所指令李瑾芸莞尔一笑。
不错,那是天后的责任,并非王爷的职责不是么?
呃?不带这么推卸责任的说?
本妃都自身难保了,其他什么的都是浮云呐……
天后您还真是多虑了,您现下可是半神体,况且还有本大神以及天神的庇佑,无论如何也会保您安然无恙啊。
本妃也是这么想的。
那不就结了?
但阿苍才不会这么想。
耶?合着他还是得将黑锅背底?
而却说随着咿呀一声异响的传来,无视被噎到好半天都哑口无言的花神,李瑾芸回眸一瞥便见端着茶点相携而入的香玲与香巧,眸光微闪间不觉唇角微扬。
边将手中端着的茶点摆放在圆桌上边担忧的瞄一眼锦榻上端正了一下坐姿的王妃,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的香玲喏喏道,“王妃,都这么晚了,您要不要早点安歇?”
同她轻轻摇头的李瑾芸缓缓起身,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下来回踱着步子,深锁的柳眉间满是凝重之色。
“王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忙上前一步虚扶一把的香巧打破了此间的一丝静谧。
“王妃呐,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且不可过度劳心伤神呐……”递一杯热茶上前的香玲眉头紧蹙。
而接过她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任由那温热的茶水越过口舌滑入胃俯浸润心田,涤荡去心底的尘埃,漾起阵阵涟漪。
神色流转间眸光回转的李瑾芸瞥一眼满是担忧之色的两人,心头更是暖意融融,然越发深幽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凝重间不禁连忙正了正神色。
“不知二哥现下可有安歇了?”
对于王妃的疑问,连忙微微欠身的香玲不假思索的回禀道,“禀王妃,二公子应该还没有安歇,刚刚奴婢去端茶点时,还恰巧碰上了同去端厨房为二公子准备宵夜的小斯呢。”
“请二哥来。”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转身踱步朝锦榻而去。
忙不迭福身领命的香玲撇嘴苦笑,而莫可奈何轻轻摇头的香巧更是唯有喟然叹息。
而当急色匆匆的苏志清裹挟寒凉的夜风忽闪而至时,窝在锦榻上埋首卷宗的李瑾芸正柳眉紧蹙。
“芸儿,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同她在锦榻上相对而坐的苏志清极为不赞同的蹙紧了眉头。
“事出突然,在没有理出头绪前,芸儿实在是心头难安。”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将手中的卷宗放置一旁,深深的瞥一眼在昏黄的烛光都难掩几多苍白之色的苏志清,迟疑片刻,方才纠结着眉头道,“二哥的伤怎样了?”
“无碍的,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也没那么虚弱了,况且你二哥我本是武将出身,哪有那么矫情。”将她神色流转间犹豫不决之色看在眼中的苏志清莞尔一笑,甚至还同她拍拍胸脯,“说吧,可是有什么需要二哥出马的,二哥定当义不容辞!”
“此事,芸儿思来想去,当下也唯有二哥出马最为妥帖,但却是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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