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惊天地、泣鬼神,楚大哥这次你可要顶住!
“楚大哥,你可知道这圣书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楚翯不明就里,指着克里斯手里的活字板道:“这确实是我明教的经书!并不像外间所传,有什么宝藏,或者绝世武功。而且明教的武功秘籍全都对教众公开的,谁有资质,都可以去习练。为兄练就的这一身功夫,算不算绝世武功?普天下谁敢与我一战?”
听他这般说辞,克里斯更确认了,楚翯真的不知道这圣书的奥秘。用嘴说还要解释半天,不如眼见为实吧!
她把手中的圣书伸到楚翯面前,道:“楚大哥,你看!”
楚翯心下狐疑,不知道贤弟这是要干什么。
克里斯开始在木板上摸索,只听“喀拉”一声响,楚翯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吃惊地看着她手中的木板。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动作,只是随着她的手移动,楚翯的嘴却是越张越大。
克里斯拨动圣书的暗纽,机关攒动,木板上的活字块随之移动,只不过移到一定位置,便不能再动。
克里斯表情平静,轻声细语道:“楚大哥,这便是小弟的第二个条件,你要让我破解这圣书的机关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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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从小被卖入卢府做丫鬟,今年好不容易由夫人做主,让她做了小公子的通房。她为人乖巧,公子甚是喜爱,还信誓旦旦的许诺不久便会娶她做妾。可是,眼下他却迷恋上了绣楼的名妓,日日跑去,对自己完全不似初时,真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半夜小梅从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起来,迷迷糊糊解完小手,她准备回到床上睡觉。却隐隐听到公子的里间传来低低哑哑的声响。她摸着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附耳一听却是男人沙哑低沉的呻吟声。小梅一听不禁蹙眉,心道:最近公子满面倦容,脸色苍白,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怎么还在自渎?
本来还在担心公子的身体,可听着粗喘渐重,她心中陡然烧起一股无名火。她好歹是通房,如果公子真要纾解,为何不来找她。
她“啪”的一声推门而入,屋子里漆黑一片。忽然,公子的寝帐之中,一对绿色眼瞳如同妖魅般闪闪发光,直向小梅看来;小梅“哇”的一声尖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一个黑影伏在公子身上,缓缓爬了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黑猫。
那两道绿光紧紧盯着小梅,掉转头朝她爬了过来,小梅一动都不能动;她张大了口,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惊恐到了极点的小梅赶紧闭上了眼睛。
等她鼓起勇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小梅缓了口气,闻到空气中飘出一阵温湿的血腥味,她吓得浑身瘫软,勉强地爬到床边。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缕月光射了进来,小梅这下看清楚了,公子……公子的颈部有鲜红的血冒了出来,顺着脖子,大滴大滴向下流个不停。
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鲜血一滴滴落在上面,渐成一小团一小团殷红的血液。这种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在流血!流血!
小梅哆嗦了一阵,终于尖叫了出来,“快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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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一队人马朝卢府急驰而来,领头的马还没有停稳,一袭白衣便从马上跳了下来。但见宽阔的府门,门前一对高大的青石狮子,此时大门紧闭,古铜色的正门上扣着两个大铜环,门首高悬一面匾额上写“卢府”两个大金字,正是礼部侍郎卢士宗的宅邸。
还没等手下的捕快叫门,卢府前门就开了,白衣男子带手下人直接走了进去。
卢府差弁迎上前来躬身施礼,仔细一看,带着惊奇的目光道:“是神捕大人?”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意。那差弁转身带路,一面走一面想:神捕大人来了,这下小公子有救了。
不一会来到正厅,还未容那差弁禀报,就见一身穿缎袍,年约七旬的老人已迎了出来,拉着白衣男子的手悲声道:“白大人,你可来了!”
白堂恭敬地行了个礼,老人正是从三品大元卢士宗。此刻,他面容憔悴,早没了官威,只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他拉着白堂的手往里厅落坐,奉茶之后,卢士宗遣散了两旁听差的,才道:“神捕要救救我那小儿啊……”说着竟流下泪来。
“请卢大人放心,沈大人专派小人彻查此案,小人自然尽心尽力!”
卢士宗深知开封知府沈遘通达博识,才干超群,明于吏治。自打上任开封知府后,恩威并用,令行禁止,多有建树,百姓对他也是交口称赞。而沈遘现在派出手下最得力的神捕来调查,让卢士宗心中稍加安慰。
看着卢士宗那焦急的神情,白堂心中叹道: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剑肆那边查猛火油未果,却迭遇险情;近一段时间,京中又相继发生孩童失踪事件。剑肆总觉得蹊跷,本来托付自己去查儿童失窃案,刚刚有了些线索,没想到卢大人府中竟出了怪事,被沈大人急急召回,前来探查。
卢府这事十分的蹊跷,据手下捕快查访回报,说那卢公子最近几月,十分中意绣楼名妓裴玉娘,日日泡在绣楼之中。卢大人一开始并没有反对,但因为卢公子太过流连青楼,落下了课业。卢大人大怒,把卢公子锁在书房,逼他用功读书。谁知那卢公子对裴玉娘用情极深,每日里茶饭不思,滴水不进,最后竟是一病不起。所谓妖怪之说,很可能只是托词而已。
可卢府下人们却对那晚发生的事情莫衷一是。
有人说,妖怪纠缠卢公子,是通房丫头小梅胡说八道!卢家主母张氏最信鬼神,那小梅一直讨张氏欢心,她是最不想让卢公子去找那裴玉娘的,才编造出这样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