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每在鞑子大营里多待一刻,失去性命的可能性就越大!
永安王这态度,分明是不打算救!
薛永怡气地整个人直发抖。
她再不想看到帐篷里的每一个人,又担忧蟋蟀安危,便将镜头转到帐篷里的蟋蟀处。
蟋蟀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向系统再三确认后,她才相信,他还活着。
这般心慌意乱地煎熬了一整晚,她整个人几乎没阖眼。
近五更天的时候,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薛永怡再等不得了,她掀开被子起床,径直走到屋外,到隔壁间,抬起手,敲响了兰舟所在的房间的房门。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但心中就是升起了这么一股信念,必须要将蟋蟀救回来!
为今之计,她必须立刻赶回山茵城,而且还需拉上兰舟,蟋蟀与兰舟是旧识,也是好兄弟,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到时即便永安王犹豫,兰舟也能从一旁说合!
“咚咚咚!”屋内半晌没有反应,薛永怡手下不由用力,将整个门板敲地砰砰作响。
“谁?”兰舟的声音总算想起来了。
“我。”薛永怡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地厉害。
“何事?”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才响起兰舟的回应。
“兰舟哥,我做噩梦了!”薛永怡颤抖着嗓音说道。
待兰舟趿着鞋子,走过来,将门打开时,薛永怡忽然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扑进兰舟的怀抱,并将他紧紧抱住。
“我梦见鞑子偷袭山来关,死了好多人!好些是我曾诊治过的病人!他们的头被鞑子一刀砍下,死不瞑目地滚落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兰舟哥!我怕!怕地厉害!”
薛永怡紧紧将兰舟抱住,整个身子随着颤抖的语调,激烈地发着抖,将她内心的恐惧显露无疑。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当不了真的。”兰舟身子有些僵硬,两手垂在身体两侧,将她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不!不是梦!你不知道!”薛永怡仰头看着他,眸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每当有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我就会做噩梦!这个梦就像是一个预兆一样!”
兰舟静静看着她的眼眸,抿了抿唇,“以往这个时节,鞑子从未进攻过。”
“谁知他们会不会酝酿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呢!兰舟哥,你就信我一次,咱们回山莱关瞧瞧,若是无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有你我在,定能使他们渡过危机!”
“你想回去?”兰舟低声问道。
“嗯!”薛永怡用力点头,将手从他腰上拿开,后退一步,站在他面前。
“好。”兰舟看着她道:“你先梳洗一番,咱们用了早膳......”
“事不宜迟!咱们立刻便出发!”薛永怡截断他的话道。
兰舟再次以打量的目光看着她,薛永怡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
“好。”兰舟再次妥协。
薛永怡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拉着兰舟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下楼,若非兰舟拉着她,只怕她早已摔倒数次。
寻到店小二结了帐,二人骑马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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