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我又拆了几个信封,字里行间都是他的思念和等待。
午睡时,我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的尽头是他,从此我的世界天光大亮。
傍晚跟妈妈视频,她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好久没笑得那么灿烂了。
我没有告诉妈妈遇到马嘉祺的事情,我怕爸妈不愿再接受他,或许,在他们心中,马嘉祺就是让自己女儿心碎两年的“罪人”。
模棱两可地应付过去,我把装满信封的盒子收好,拿出了校长前几天给我的表格。
尽管景美人情美,但是,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边。
只是想在离开前,以自己的方式给予这边的孩子最大的帮助。
初秋的夜晚泛凉,经过一天的雨水冲刷,更显清冷。
本想等马嘉祺回来再睡的,可实在是困得不行,倒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我没有锁门,特地给马嘉祺留了一盏小台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睡眼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脚腕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借着灯光看过去,果然是马嘉祺。
他在帮我喷药,按摩。
我沙着声音叫出声:“阿祺…”
他闻声应我:“怎么醒啦,是不是哥哥弄疼你了?”
我摇头,看向坐在床沿的他,那么缱绻,那么温柔。
马嘉祺俯身,手心摸了摸我的额头:“有没有吃药啦,嗯?”
他下午发消息,让我吃点感冒药,我好像忙着填表忘了回他。
我坐起身,倚在床头,忍不住勾唇笑着:“吃了。”
“真乖!”
马嘉祺如往昔般捏着我的手:“哥哥买了小蛋糕,要不要吃?”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很少进城,只想把自己放逐在村子,好像真的很久没吃过蛋糕了。
“吃!”
我刚准备下床穿鞋,他又把我抱了起来。
我失语:“马嘉祺,你今天抱了我好多次哎!”
“那又怎样,哥哥还要抱你一辈子呢!”
“肉麻,你难道都不嫌我重么?”
马嘉祺垂眸轻笑:“没用的小笨蛋,两年不见,体重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也不知道体力是不是也变差了。”
幸好灯光很暗,可以藏住发烫的耳朵:“蛋…蛋糕呢?”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宿舍的设施很简陋,沙发只够一个人坐,桌子也很矮小,他没有挤我,傻傻蹲在了桌旁,缓缓拆着包装纸。
我把靠枕递给他,示意他垫在地上坐。
满足地吃着巧克力蛋糕,抬眼便看到了一大袋零食,还有一杯奶茶。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买奶茶了,为什么不让我喝?”
“都冷了,喝了会不舒服。”
在他面前,我可以任性撒泼,他最吃我这套了:“可是我想喝。”
马嘉祺无耐起身,给我插上吸管:“只准喝三分之一。”
我确认他完全没变,还是那个会唠叨我保护我疼惜我的马嘉祺。
一想到当初的自己那么决绝,心里真的特别愧疚,我把蛋糕放下,转身抱住他:“对不起...”
他拍着我的后背:“是我该说对不起的。”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我的爱太小声了,没能让你听见,对不起啊!”
“我的宝宝不用说对不起,哥哥都听见了。”他往后撤了一点,让身子与我平直,低言:“要是真的爱我,那就快点养好身体,好好补偿哥哥,嗯?”
我们继续吃着蛋糕,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告诉他:“嘉祺,支教结束我就回去了,大概还有两周。”
“好,我陪你。”
“那你住哪啊?好像没有宿舍了。”
本来以为他来看看我就会返程回北京了,没想到居然要长待。
马嘉祺往嘴里送了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地应我:“我跟校长商量了,可以住储物间,条件是给小朋友们上音乐课,不错吧?”
“可是那里很小很不舒服,你肯定住不习惯。”
“我不管,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循着灯光凑过去,轻轻吻上他的唇,他僵了几秒,勾起嘴角:“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