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来,我捂着他的眼睛不让看,待秤上的数字消完,才略微心虚地开口:“我体重上升了,奖励呢?”
他这次居然没有怀疑,只是满脸宠溺地回应我:“待会检查完就给宝宝奖励。”
我又矫情地问他:“你都没看到,怎么不确认一下嘞?”
马嘉祺轻笑,把我抱在身前,低头啄了一下我的唇瓣:“哥哥高兴啊,那个会跟我撒娇开玩笑的‘小骗子’终于回来了,当然得奖励啦!”
去医院的路上,沿途都是充满生机的绿色,拂过的风也格外温柔,世界那么美好,没什么过不去的。
在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开了好多药,马嘉祺一遍一遍地跟医生确认我的身体状况。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注意保暖,适当运动,完全可以开启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
跟医生道完谢,马嘉祺便揽着我的肩膀往外走,还说要再带我去看看中医,开些中药调理。
我攀上他的手臂,低声拒绝着,我可不想吃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妈妈给我开的那些已经吃得够够的了。
马嘉祺一手拎着药,一手牵着我,帽檐都遮不住他脸上的愧疚:“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阿姨交代,把她的宝贝女儿照顾成这样…”
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停在了医院墙壁的一张宣传单上。
我有些不解,扭头看着他满脸认真的神情:“怎么了?”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那张宣传单旁边,仔细研读着,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张关于男生分娩体验的疼痛等级和注意事项。
“乖宝,我想体验一下。”
我捏捏他的手指,轻声哄劝着:“听说很痛哎,别体验了。”
不想让他体验,主要是怕他自责过度,产生心理负担。
马嘉祺依旧站在原地,垂眸盯着我的肚子,似笑非笑:“再痛也不会比你痛,乖宝,陪哥哥去试试,好么?”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机预约,我们在长廊坐了好一会儿,才走进相应的体验室。
躺在产床上,医生一边讲解,一边掀开衣服给他贴好电极片,随即仪器便传出了“强度一级”的声音。
“这个东西给你,要实在受不了拍它一下,然后就停了。”医生轻声叮嘱道。
他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额角逐渐沁出一层薄汗,整个身体往后仰。
我抬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滴,有些心疼:“要不就到这吧?”
马嘉祺摇了摇头,跟我示意还能坚持。
强度六级的时候,他放开了我的手,紧紧捏着床沿,床单都被拧皱了,手背的青筋凸起,满头虚汗。
我让仪器停下,抽出纸巾给他揩去无意识滑下的泪珠,拭去额头和鼻翼的汗液,他还没有缓过来,整个人瘫在床上。
给他整理白衬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腹部泛红的那小片,心里莫名有些复杂。
马嘉祺恢复片刻,蓦然拉住我停在他腹部轻揉的双手,我有点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
他把我圈在胸前,声音哽塞低哑:“乖宝对不起,我们不生孩子了好不好?”
我抬手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低笑道:“傻瓜。”
“我爱你,好爱好爱。”他扭头吻着我的侧颈,语气依旧带着沙沙的低沉。
须臾,马嘉祺坐起身,他说还想接着体验,直到成功为止。
我不舍得他再受折磨,而且由于长期练习舞蹈,本来就有腰伤,万一复发了怎么办。
“哥哥我饿了。”我覆上他的手背,娇声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哥哥给你做饭。”
我把他的鸭舌帽递过去,笑着点点头:“嗯,好。”
马嘉祺起身整理好衬衫衣摆,把黑色鸭舌帽重新戴好,眼神哀寞地看向我的小腹,紧紧牵着我的手,低言:“乖宝,我没办法完全体味你的痛处,就…让我用余生作代价,好好呵护你,爱你。”
他的眼里是悔恨,是自责,是疼惜。
曾听到过这样一句话: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爱到极致,便会疼惜。
所以啊,有他这句话,有他心疼,我便拥有了全世界的温柔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