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原来竟跑到小莲那去了!让我说什么好!嫂子那边还专门来信,让我好好照顾你!”李之芳有些激动。
“你从小脑子就不太好使,千里迢迢跑来幽州,人生地不熟的,出事了可怎么办?我那嫂子可就只有你和你哥两个儿子,先前我发动关系到处找,三个月都未见消息,都以为你遭了什么不测,唉!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李之芳显然很生气。
“好了!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消消气!”夫人在一旁劝道。
“叔叔你别着急,我也是刚刚才碰到无伤,他这次来幽州是为了寻找未婚妻!而且路上有了奇遇,一位高人收了他做徒弟,不仅教了他武艺,还治好了他的病,估计也因为这个才在路上耽搁了!”李莲在一旁帮着解释道。
李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
“是吗?这样就太好了!”李之芳的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我说老爷,你别吓着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无伤能有这样的造化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吁!”李之芳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坐了回去。“你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偏偏还是个执拗的性子!估计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
“归根到底还是王远那家伙太过分!一门心思地巴结李林甫,居然提出要悔婚,我们堂堂皇室宗亲岂能任由他拿捏?现在老天开眼,李林甫已经死了,圣人也定了他的罪,王远被罢了官,无伤的爵位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现在是李家看不起他们的时候!”李之芳又开始痛骂王静依的父亲。
“叔叔,侄儿跟静依有婚约在前,我们两人也情投意合,这婚不能悔!”李守见李之芳有拒婚的意思,连忙表示抗议,这可是关乎自己幸福的大事。
“你就是个直肠子,为了退婚的事能一个人跑来幽州,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李之芳喝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为难王家,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天就把婚事给办了吧。幽州与长安千里迢迢来往不便,我就替嫂子做主了,大不了这里办完了嫂子还不满意的话,回长安再办一次就是!”
“多谢叔叔!”李守闻言心里一松,感觉这个叔叔真对自己脾气,娶媳妇可不就得趁早。
“你现在住在哪里?”李之芳再问。
“开阳坊,小侄租了个院子,住的倒也舒服!”李守应道。
“今天就搬到府里来吧,家里院子多的是。嫂子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得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溆儿,一会你陪无伤选个院子,顺便帮他把家当搬来。我也得赶紧写封信让人带回长安,好让老嫂子放心。夫人,你先陪莲儿聊着,咱们午饭的时候再好好喝几杯!”
李之芳说完便急匆匆回书房写信去了。
李守心里对这位本家叔叔的感官又提升了许多,对方的关爱之情肯定是做不了假的。
他却不知道自从武则天当朝,开始大肆杀戮李唐宗室后,李家的这些皇室宗亲便特别友爱,也特别团结。就连当今圣人李隆基的太子之位也是几位亲兄弟互相谦让才得以顺利继承,所以他对自家兄弟格外爱护,这也间接影响到了像李守这样的皇室旁支。
“走!守弟,趁着午饭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就把你的家当搬来,院子就不用选了,我院子旁边那个就不错!”
李溆见父亲走了,立马放松下来,拉着李守便要出门。
“娘,莲姐,我陪无伤搬家去了!”临出门前李溆还跟娘亲和李莲打了声招呼。
“这孩子,就是性子急,算了,去吧!”,厅上的两名妇人微笑着对视了一眼。
……
等出了大堂,李守也松了口气,不过对搬家却有些不情不愿,因为自家院子的位置多好,刚好跟静依隔壁。
“这个,溆哥,跟你商量个事,咱能不能不搬?”李守对李溆说道。
“啊!?为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要是不搬的话,我爹可饶不了你!”李溆很是不解。
“因为我那小院刚好跟王家隔壁!”李守只好坦白。
“哈哈!原来如此,看不出啊,无伤你变聪明了!”李溆指着李守乐道:“这事简单!你呢还是照常搬来,那院子我给你派几名家仆看着不就行了,这样你依然能每天回去跟弟妹相会!”李溆出了个主意。
“那倒也是!”李守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这时他才想起李溆和李之芳说过一会要吃午饭。
看来唐朝人已经有吃午饭的习惯了,不过只是限于大户人家。
这让一直在吃早晚两顿饭的李守有些无语,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挨饿了。
兄弟俩来到二进院子的时候,朱烈已经等得有些着急,见到李守出来,他急忙迎上去:“师弟!怎么样?咱们可以走了吧?”
“这位是?”李溆不认识朱烈。
“这是我的二师兄,在归仁里混生活的。”李守介绍道。
“原来是二师兄,失礼了!”李溆拱了拱手。
“这是我堂哥,李溆!”李守又给朱烈介绍。
“原来是司马家的公子,失敬失敬!”朱烈急忙行礼。
“好了,我们现在要去搬家,二师兄一起?”李守邀请道。
“不了不了,我那里还有些事情,改天再来找师弟。”朱烈现在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急忙告辞。
“等一下,一块出去。”李守叫住了他,顺便从金彩英手中的钱袋里取出来几个金锭,“你那里兄弟多,这些金子拿去花!”
“谢谢师弟了!”朱烈大喜,他也不推辞,把金子直接收在了怀里。
然后众人便往府外行去。
“无伤,你哪来这么多金子?”李溆好奇地问。
“赢的!”李守解释道。
“赢的?”李溆很是纳闷,难道自己这位堂弟好赌?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往司马府匆匆走来。为首一人看到李守的时候忽然愣住了,然后开始哆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咦?吴吉?你又来找管家了?”李溆见到来人后开口问道。
原来这几道身影正是吴吉和他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