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叨地凑到周末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周末。
小青年的文化水平应该不高,普通话说得就好像口吃一样,舌头总是卷曲着的。
周末对小青年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对方知道现在是深更半夜,走路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影响别人睡觉。而且小青年说话的时候也刻意把声音压得很小,虽然说小青年凑到周末耳边说话的时候大蒜味很熏人,但周末依然觉得小青年很对自己的胃口。
而且,周末身旁空着的座位是李林的,虽然周末没有亲眼看到张馨雨把李林干掉,但周末是亲眼看到张馨雨跳车骑摩托车离开火车的,以周末的智商怎么可能想不通张馨雨和李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周末讨厌李林,加上李林生死不知,所以,他当然更愿意让小青年坐自己的旁边。因此,听了小青年的话,周末微微点头,同样很小声的对小青年说:“没有人坐的,你坐吧。”
在周末看来你,小青年就是一个外出打工没有买到坐票的民工,他当然愿意拉小青年一把。所谓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每天晚上都在路灯下蹲着看书的周末还是懂的。
“谢谢!谢谢!”听了周末的话,小青年显得非常激动,当即,他将自己扛着的麻袋放下,然后急匆匆的坐到李林之前坐的座位上。
估计是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说了谢谢之后,小青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这么干坐在周末的身旁,时不时的,他会很局促的扫一眼周末和周末怀里睡得正香的唐紫烟。
从小青年看唐紫烟的眼神中,周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小青年的眼中,周末看到了觊觎!
唐紫烟长得这么漂亮,任凭哪个男的看到都会流露出惊艳的神色,但小青年的眼神却是极端的饥渴,这让周末非常不舒服,他不由多看了小青年几眼。
这时候,周末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小青年的手太白太嫩,如女人的一般,比起周末的手都还要嫩白。一个干苦力的民工,他的手怎么可能像文人一样白净?而且,如果小青年买的真是站票的话,这都凌晨三点多了,他怎么可能一点困意都没有?
越想,周末越觉得古怪,于是,他就故意问小青年:“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啊?我去帝都呢!”小青年似乎发现了周末的眼神不对,急忙将落在唐紫烟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哥们,你和你女朋友也是去帝都吧?”
“没有,我们去江城,还有,我怀里的这位也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我表妹。”周末故意撒谎。
“啊?你们不是去帝都吗?还有,她怎么是你的表妹啊?她不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吗?”小青年脱口而出。
“嗯?”周末眉头一挑,故意有些意外的问,“谁和你说我们去帝都的?谁又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的?”
“这个……这个……”小青年慌神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没有……没有……我没有听谁说,我猜的,这车不是从建城到帝都的嘛,所以我就猜想你们也是去帝都的,还有,这位美女都躺在你的怀里睡觉了,我就猜她是你的女朋友,没想到我猜错了,对不起哈?”
不得不说,小青年说得一点漏洞都没有,但是,周末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的话?淡淡一笑,周末说:“哥们,你那么会猜,你该不会是算命先生吧?要不你帮我算算我明天会不会被打?”
“呵呵。”听了周末这半开玩笑的话,小青年表情不自然的说,“哥们,你真会开玩笑,我那是什么算命先生啊?再说了,社会这么安定,谁敢动不动就打人啊?”
“嘿嘿!”周末嘴角微微上扬,坏笑着说,“治安和谐那是肯定的,但我就喜欢打人,哥们,你不是很会猜吗,要不你猜猜看我待会会不会打你?”
“这个……这个……”听了周末的话,小青年满脸的黑线,话都说不利索了,“哥们,你别开我玩笑,我胆子小,不经吓的。”
“哈哈!我这人最喜欢开玩笑了,不过我一般开玩笑都是和熟人开的,对陌生人我可不会开玩笑。”周末似笑非笑的说,“说不准,我待会真会打你!”
“你……”周末说的话威胁的意思太浓了,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小青年就算是再有涵养也有些吃不消了,他面皮跳动,几次张嘴想要骂周末,但最后都忍住了,单从这点来看,小青年的忍耐力还是很好的,至少要比很多年轻人的忍耐力都好。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坐在和你开玩笑啊?”周末依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哥们,我说真的,待会我真要打你,你别不信啊!”
“你……你……妈……”小青年忍无可忍,张口就要爆粗。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慢了一拍,几乎是他张口说话的同时,周末已经动手了,一把揪住小青年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