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春风袭来,扫去烈阳照下的燥热。
官道附近,一棵苍天巨树下方,一辆马车静静的伫立着,身旁站着约莫二十几人。
这二十几人可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人五孔有力,充满警惕的看着四方;一部分人衣着破烂,低着头,神情唯唯诺诺;另一部分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身旁大刀时不时传来刺鼻的血腥味。
“王二狗,你的人呢,你是不想你的家人活了是吗?”
说话之人体格雄壮,一道蜈蚣似的恐怖伤疤横跨整张脸庞,他粗壮的手臂抓起王二狗的颈脖,语气森然。
王二狗脸色涨红,挣扎许久,不知该说什么,此时他的心布满恐惧,脑海恍然闪过家人死于屠刀,鲜血直流的场面。
忽然,他眼中浮现激动,身体乱动,忍住说话之人所带来的窒息感,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他……他来了……”
众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不远处,微风吹拂,吹起少年素袍,四周尘土飞扬,却近不了少年的身。
那少年,一身青衣,面容清秀耐看,身挂剑鞘,一步步向着马车走来。
“哪来的小毛孩。”伤疤脸咧嘴一笑,松开了手中的王二狗,“这就是你找来的人吗?那么弱鸡,怕不是老子一拳就能让他哭上很久。”
王二狗低下头,悄悄掩盖住眼中的仇恨,不敢说话。
“喂,小毛孩,你是什么实力,毛长齐了没有,就跟我们出来运镖,也不怕被人笑话。”伤疤脸敲了敲身旁的大刀,周围的同伙一阵嘲笑,轻蔑地看向少年。
“就是就是,你要是死在了押镖上,你的奶娘会不会伤心死啊,要不要我们帮忙照顾照顾,哈哈哈………”污言秽语,从那帮同伙的口中传来。
少年缓缓走到马车旁边,淡淡的盯着深低着头的王二狗,说道:
“脊梁,不要低的太弯了,要记得你是个男人,撑起整个家的男人,要有尊严。”
那低着头的胖子浑身一颤,但不知为何,又泄了气,许久,才小声说道:
“正因为我是撑起整个家的男人啊……我要为整个家负责……”
“喂,小子,你什么意思,是没听到老子的话吗?”伤疤脸凶狠的打断了王二狗的话语,他面露不善,死死的盯着青衣少年。
“记住,你只是个押镖的,跟那帮人一样,好好听话,不然,那个家伙就是你的下场。”
伤疤脸笑了笑,抽出长刀,指了指那帮警惕盯着四方的人,又指了指附近那棵大树。
江小雨这才看见,那棵树下方,有着一具无头尸体。鲜血流满四周,无数苍蝇“嗡嗡”的飞着,顺着气流,还不断传来恶臭,好不残忍。
“捞来的押镖人不听话,他就出手了。”低着头的王二狗轻声解释。
“为什么……”江小雨低声呢喃。
“为什么?”伤疤脸残忍一笑,“这就是世道,老子就是这里的王,不听话,就要死。你们的命,在老子的手中。”
其他捞来的押镖人拳头紧握,但看了眼那具无头尸体后,又松开了拳头。
他们的眼中有了惧意。
那不比他们弱的押镖人,伤疤脸只出了一刀,就让他人头落地。更何况,伤疤脸的同伙,早已包围住了他们,他们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
“我们也有选择押镖的权力,这镖,我不想押了。”突然,其中一押镖人突然出声,他的身子,已经忍不住的在颤抖。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伤疤脸眼睛一眯,下一刻,他就来到了刚刚说话那人身旁,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一刀落下,人头落地。
那人临死前,依旧惊恐的睁着眼睛。
鲜血喷涌而出,附近的押镖人顿时四散,但又被附近的同伙赶了回来。
“我说过,来到了这片地盘,老子就是王,你们都得听我的,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力。”伤疤脸低语,恶魔的低语。
押镖人心中涌现出无尽的后悔,他们纷纷看向诱骗自己而来的小镖头,露出恨意。但那些小镖头却早已痛苦的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们。
“老子也不怕你们中途逃跑,吃下这些毒丸,送到弯梁城的时候,交接之人自然会给你们解药,要是中途想着逃跑,嘿嘿……”
伤疤脸说着,从口袋中逃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恶臭传来。
听到毒丸二字,江小雨猛然看向伤疤脸,却是面露失望。
那毒丸,根本就是由几种毒草混合在一起的不规则球体,无法与丹药相提并论。
“就从你开始吧,小子,过来,吃下这玩意。”伤疤脸倒出一颗毒丸,看向江小雨,笑意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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