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重大信息吗?”陈诗续把脑袋放在赵霜微肩膀上问道。“没有,是广告。”赵霜微矢口否认了,转念一想,还是忍不住告诉陈诗续:“其实是杨桑啦。他约我周六去看电影。”赵霜微小心翼翼揣摩着陈诗续的表情,生怕刚刚第一时间的否认让她心生芥蒂。
陈诗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杨桑真的要跟你表白了吗?我一直以为是大家起哄闹着玩说说的。”
是错觉吗。刚刚那一刻,赵霜微居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点点不愉快。
没时间让她仔细琢磨,就轮到她们打饭了。吃饭的时候赵霜微没再提起杨桑的短信,陈诗续也没多问,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时事新闻,匆匆把饭吃完了。
放学后,赵霜微和杨桑一起在公交车站等714路车。赵霜微心里有点乱,她怕杨桑提起短信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赵霜微,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吗?”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霜微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杨桑有点害羞,但却也因自己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而感到暗自高兴。
赵霜微抬起头,看着杨桑的脸。他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如火如炽、快要把她融化了的目光。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这个角度的杨桑真的有点像韩准。赵霜微盯着杨桑额前的碎发,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不要刘海应该也会挺好看。”是的,韩准的发型没有刘海。
杨桑看着她,有点疑惑,想不通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最终他“嘿嘿”笑了两声,还是悄悄红了脸。
晚上的演出,韩准当仁不让,坚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很幸运的是,表演完美收官了,没有任何失误。回到化妆间的韩准,在把门反锁了之后,才收起了保持了一晚上的故作轻松的笑容。表演前三个小时,他哀求张队医给自己打了止痛针,害怕坚持不到表演结束,韩准又偷偷服用了四粒阿司匹林。强力的药效总算支撑他度过了今晚,即便知道副作用很大,韩准仍旧充满感恩,谢天谢地。
表演总算结束了,韩准也可以暂且卸下王子的包袱,他皱着眉,左腿的疼痛在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大颗的汗滴从他的额头滑落到鼻尖,再重重坠到地面。
门被敲响了。韩准只好收起痛苦的表情,强忍着挤出笑脸,打开了门。
谢衣衣一进来就把门反锁了,她看着韩准,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今晚是靠止痛针熬过来的,但是你要知道,这只会让你的伤更加严重。你这是在剪裤子补衣服。”
韩准看着谢衣衣,厚厚的眼镜片挡去了不少她眼神中的锋利和尖锐,此刻的谢衣衣还有点担心和忧虑。韩准一下子柔和了一点,他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衣衣姐,让你担心了。”
“韩准,我知道每个芭蕾舞演员的轨迹大都是这样。可是你可以选择一条跟他们不一样的路。你有没有想过转型?”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韩准来不及反应,他杵在原地,呆呆地问:“什么意思?是舞团不要我了吗?”
谢衣衣不紧不慢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进军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