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流着口水一边手舞足蹈,一边不停地要揭车帘,车内三个大人一时不得清闲。
“算了,给他看看热闹吧!”苏苏见儿子始终没放弃揭车帘的初衷,无奈,只得随他高兴了。
艾芙依言,将小尚禹抱到车窗跟前,揭起车帘,指着窗外:“呶呶呶,你看……”
结果,摆好一脸的表情蓦地凝住,她忙探出头去,发现后面的护院一个不少地仍在,不由松了一口气,语气甚是不悦地问向杨守:“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为何现成的大路不走?”
杨守忙陪着笑扭过脸来:“艾姑娘,小的这是抄近路,拐过这个弯之后,再走一会儿就到乔府了!”
艾芙闻言,抻着脖颈四下瞅了瞅,并发现什么不妥,遂缩回脑袋,放下车帘,看向苏苏。
苏苏将尚禹抱给艾蓉,自己坐到窗边,揭起车帘一角,查看外头情形,发现行车大致方向的确是在往齐府的方向去,是以,没有发作,只静观其变。
不知为什么,看着窗外的过道石墙,她脑子里竟有些嗡嗡作响,直觉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忽然,她实在预感不妙,便对着窗外扬声清喝:“杨守,给我停车掉头!”
岂料她话音才落,自前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且脚步声甚是密集。
“你,你们是……什么人?”随即就有杨守的叫喝声,声音分明带着颤抖。
苏苏闻言,脸色跟着一白,心知有不速之客,连忙对艾芙和艾蓉吩咐道:“你们俩务必仔细看好禹儿!我来应对外面之人!”
吩咐完,她即揭开车帘,伸脸瞅向前方,张嘴即要盘问来者身份,然目之所及,立刻让她闭了嘴,因为单凭这一伙人在这热天里黑衣蒙面的装扮,就知道他们不会有所善举。
粗略一点,来者起码十五六人,个个佩剑配刀,动作十分齐整且训练有素。
苏苏完全判断不出来来者身份,潜意识里能想到的除了达烨还是达烨,隐隐中觉得他可能是派人来捉她的,之前的元宵灯会他不就有过类似动机?
想即此,苏苏不由稍稍镇定下来,当即悄声吩咐杨守:“杨守,你只管稳住马车,咱们掉头往回走!”
吩咐完杨守,她又扭头对后头的护院命道:“席三,你上去问一下他们什么来路!”
领头的席三已经带着手下严阵以待,此时听到苏苏一声令下,立刻骑马上前,双拳在胸前一拱,声音浑厚低沉:“诸位好汉,不知……”
然,孰知他的话还没问完,对面一个领头的黑衣人一言未发地就抽剑朝他坐下的马腿一剑削来。好在席三也不是吃素的,立时反应过来,勒缰腾马,这才保住坐骑前蹄,身子一稳,便对着西南方向卫国侯府之所在吹了一个大大的响哨。
如此一来,多说无益了,只有刀剑分胜负了,这二人瞬间亮剑拼杀起来。
苏苏被这架势怔了一怔,纵然刚经历苏家庄一战,但此时身边带了儿子,就像全身骨头都变成一根根软肋,不得不让她心惊胆寒。
很快,八个护院和这一伙黑衣人撕杀一处。因为敌众我寡,每个护院得对付两个黑衣人,不过因为巷道窄仄,这一伙人一时间无法越过护院接近马车。
苏苏见此空当,赶忙再次命令杨守:“杨守,听见没有,快点把车驱出此巷!快!”
杨守连忙哆嗦着答应:“哎,是,是!夫人!小的,这就驾车出巷子!”
说着,他一个扬鞭,两匹棕毛骏马一个嘶啼后便缓慢朝巷尾退去,苏苏半个身子都要探到窗外了,面色紧张至极地看着后面的路,发现后面并非大路,而是另一个窄巷子,且要想在转弯口掉头,很需功夫,不由登时心就凉了半截。
然,更让她心凉的事很快降临,不知自何处出现的又一伙黑衣人围住了她的马车。
杨守看似年壮,却禁不住人家一记闷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苏苏简直要抓狂,这么大阵仗,这伙人究竟是何人所派,又意欲何为。
正如之前那伙黑衣人,这一伙仍是半言不发,便抢进车厢来。
苏苏大惊,提脚就踹向抢先进来之人的门面,她也不知自哪来的力气和胆量,总之,来人被她踹得一个踉跄。
“你们想干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苏苏试图同他们谈判,“他给你们多少银子,我出三倍!只要你们退开!”
这时,一个闷闷的声音自黑衣人当中传出:“别跟她啰嗦,都给我动作快点,免得夜长梦多!刚才那声哨响怕是传信号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