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为你掩饰,何须去问,先将这厮押入天牢,严刑拷问!”武士们领命,将暗狼扛起,带往天牢。此时月狼城的天空一片阴霾,愁云惨雾,全无生气。
暗狼一路哈哈大笑:“怪我有眼无珠,没有早看出你这昏王!更怪我没有拒绝接受多份兵权,以致遭忌!奸佞就在王之左右,月狼城早晚必亡!”花面狼受了炼灵任命,担任提点刑狱,立刻备下刑具审讯暗狼。暗狼被戴上手铐脚镣,扒光上衣吊在墙上,在昏暗的天牢里仅有一枝火烛,照出的是一张写满不屈的脸。
火盆中的烙铁咝咝作响,狱卒推来一辆刀车,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十分刺耳。花面狼穿文官蟒袍,一拍惊堂木,喝道:“反贼,还不将计划和盘托出!”暗狼冷笑道:“我无反心,招什么?若怕我谋反,收了兵权贬为庶人就是。尔等这是想将我置于死地,居心何其险恶!速将幽狼带来,我与他对质!”
花面狼狞笑道:“别想了,那厮已被处以绞刑,尸首恐怕正在被群狼啃噬呢!”“奸贼,你不得好死!”暗狼怒骂花面狼,花面狼恬不知耻:“多谢夸奖,现在你若招供,可以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明日给你一个痛快的!”
“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即使不说,尔等也会给我罗织若干罪名,有什么酷刑尽管来吧!”暗狼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眼珠几近爆出。
“既如此,休怪我无情!”花面狼一挥手,狱卒拿着火红的烙铁死命按在暗狼胸口处,一阵白烟冒出,一股焦味扑鼻而来。狱卒拿开烙铁,只见那块皮肉已然焦黑,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触目惊心。虽然混元诸族有‘天人’血脉,擅施法术,却仍是血肉之躯,受不起这般折磨,况暗狼忠贞不二,怎肯施法自保及挣脱镣铐。他咬紧牙关不叫出来,面部因疼痛而扭曲,上下牙之间渗出鲜血。
“挺顽强嘛,那就再多留几个印记吧!”花面狼又一挥手,两名狱卒前后夹击、左右开弓。片刻后,暗狼的上身已是面目全非,伤口处皮肉尽烂,异味刺鼻。烙刑之后是鞭刑,两名狱卒挥动皮鞭一前一后猛抽暗狼,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鞭痕深至骨髓。暗狼几次昏厥过去,都被冷水喷醒,然后继续鞭打。
两样刑罚过后,花面狼示意狱卒停下,走过来问道:“怎样,肯招了吗?”这已经是暗狼第十次被喷醒,他斩钉截铁地大吼:“大丈夫行得正,怎会做出谋反这等不忠之事!”花面狼把脸一沉:“还不招,上夹刑!”
两名狱卒各持铁夹上前,抓住暗狼双手,放在铁夹之间,然后将其收拢,暗狼大痛难禁,终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十指骨头尽碎,鲜血直流。拷问从巳时开始,直到申时,暗狼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上身无可用刑之处。花面狼恐怕要了暗狼性命,命狱卒将暗狼从墙上放下,押至单人牢房监禁。
暗狼在牢房里长吁短叹:“吾幼时便进宫做嗣子陪练,与炼灵也算有些交情,想不到在发生变故时他竟如此昏庸,全无君臣互信!”另一边厢,花面狼劝炼灵下令将暗狼斩立决:“如不快刀斩乱麻,必有后患,宜尽早除去暗狼这逆贼!”炼灵有些犹豫:“他尚未将计划与同谋说出,吾等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如此便斩了暗狼恐百姓不服。”花面狼大叫道:“何须再审,这些弹劾书便是罪证,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炼灵听了,点了点头,立即下令于明日午时将暗狼在东市处斩,卫士们连夜将东市打扫干净,布置法场。
花面狼回至府上,侍从来报:“将军,有一穿黑斗篷、戴白色面具的怪人在堂上等候多时。”花面狼快步走入正堂,只见那人正坐于桌前饮茶,露出一只形似骷髅的手,正是投下弹劾书之人。
黑斗篷冷冷地说道:“怎样,暗狼明日便要被处斩,这月狼城的兵权即将由你一人掌握,王气随时可能被败光,是否可以先结一半佣金?”花面狼笑道:“仁兄真是心急,我与黑羽门首次合作,未见最终成效便付佣金,有些不妥吧?”黑斗篷的语气依旧冰冷异常:“好,佣金待到最后再结不迟!但我已经探得关押十恶魔狼的神秘牢狱之所在,总该给点定金吧!”
花面狼十分不悦:“仁兄要多少?”黑斗篷亮出五根手指:“五百个银狼币,不多吧?”花面狼心疼家财,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有所割舍。他一跺脚,一咬牙,命侍从取来五百个银狼币放在托盘上给了黑斗篷。黑斗篷哈哈一笑,将银狼币吸入袍袖:“这才像话,我去也!”说完,扬长而去。待到那人出府,花面狼露出邪恶的笑容,唤来一名得力家将,命其跟踪黑斗篷,探得其住处后汇报,家将领命去了。
晶无影在馆驿中听说暗狼已经下狱并将被处斩,猛然跳起,施法换了一身破衣烂衫,扮作寻常百姓,将前番从史馆中所得残缺竹简藏在身上,从西门悄悄出城离去,守城军士并未多问。
次日,暗狼被押出大牢,戴上一个二十斤的铁叶枷,送上囚车,推至中央神像前,与了长休饭、永别酒。暗狼含泪吃完,又被押至东市,由炼灵亲自监斩,只等日上三竿时开刀问斩。欲知暗狼生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