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人都被杨宁的举动惊到了,前几天还有些痴傻,对着讲话都不理的人,今天又仿佛突然开了心智,知道安慰人了。
不管怎样,杨宁的变化确实是好的,给陷入黑暗的何家人带来了希望。
然而,何家经此大劫,产生的后续影响却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尤其是看重香火传承的何家二老,独苗长孙命悬一线,醒后又变得痴傻,虽然,现在看来有恢复的希望,但谁也不敢保证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何家的香火在二老看来已经岌岌可危了。
当天夜里,何老娘越想越害怕,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知道旁边的何大爷虽然没出声但也没睡着,便用胳膊肘顶了顶何大爷:“老头子,我真是越想越发愁。你说我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旁边的何大爷没有吱声,何老娘也没等他回话,继续叹气道:“哎,我这宝贝孙子日后要是能好便罢。要是好不了,那可是连娶媳妇都难了,便是咱们拼了这把老命,给他娶了媳妇,要是他不会人事,咱们老何家的香火可就要断啦!”
想到这,何老娘越发愁得慌,等了半天,旁边的何大爷还是没吭声。何老娘开始有些火了,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何老娘对何大爷的脾气是摸得透透的,脑子一转弯儿就猜到何大爷的反常意味着什么了。
这臭老头平日里不比她愁的少,现在有功夫在这摆谱,想必心里是有主意了。想到这,何老娘也不急了。
“行了,臭老头子,这可是关乎咱们香火传承的大事,你就少在这里摆谱了,心里有主意就说出来,咱们赶紧一起商量商量。”
何大爷心里想着事情,倒也不是为了摆谱。既然老婆子已经看出来了,便也没打算瞒着,只是一开口,先问了起来:“老婆子,除了何奎赔的二两银子,咱家现在还剩多少?”
“哎,哪还有多少,本就过得不宽裕,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着存下来点儿,又是请医看病抓药的,就填进去了一半,现在扣除咱们的日常花销和药钱,就只能拿出来一两了。。。。。。”何家的日子过得拮据,但对于独苗长孙的病还是很舍得花银子的。
“那就是三两了,三两,三两。。。。。。三两怕是不够啊!”
“老头子,你问这干什么?”话一出口,何老娘突然灵光一闪,也猜到了老头子的打算,若真是这样,三两还真是不太够啊。
“算了,大不了,明日我就赖下这张脸皮去问咱大哥借点。”做出这样的决定,何大爷也是豁出去了。
“哼,他们那一家什么货色你现在还不知道吗?要是能从他们那借到,你的脸皮得是金子做的。”想想老头子大哥何大顺那一家子一毛不拔的样子,再想想何大顺家的三儿子和五个孙子,何老娘更加郁闷了。
“哎,要不然我明天先去镇上打听打听?”
何老娘心中一想,也对,他俩在这两眼一抹黑的瞎想再多也没用,这事也不是这么办的,关键还得多打听打听。
“那行,但我得跟你一块儿去,挑孙媳妇这事还得我来,你们男人可没这眼力。”说到这儿,何老娘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心里也开始捉摸着要给他的宝贝外孙挑一个脾气好又好生养的女娃娃。
何大爷感觉到旁边老婆子内心的鸡冻,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买人哪是这么容易的,好娃娃可遇不可求,再说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买不了太好的。镇上的人牙子又各个都是快成精的,会吃亏才怪。
第二天一大早,何家二老和家里人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出发了,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到镇上的决定做的突然,昨天也没来得及和李老头打个招呼,也不知道他的牛车坐满了没有。
等二老到了镇上,却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要去哪找哪个人牙子。
还好何大爷多长了一个心眼,花了十文钱买了两碗馄钝,悄悄给老婆子使了个眼色:“上去打听打听去。”
秒懂的何老娘没来得及肉疼那花出去的十文钱,就瞅了个空儿,和卖馄钝的老大娘套起了近乎。
两个都是上了年纪有孙子的老妇了,这话匣子一打开,还真有滔滔不绝之势。还好,何老娘心中惦记着事,没忘了此行的目的,等打听好了,又帮了卖馄饨的老大娘一会儿忙,才回到何大爷那一桌,美滋滋的吃着凉馄钝。
“老婆子,打听好没,到底啥情况啊?”虽说一看自家老婆子那嘚瑟样,就知道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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