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望殿下不要错过。”
宋平煜微微沉思,又道:“是个好时机,可本王有一事,一直不得心意,望国师指点一二。”尉迟甃淡声一笑,说:“莫不是府中那姑娘?生的倒是楚楚动人,不过也是个能闹的。”尉迟甃说话素来如此不顾前不顾后,自然不会理会此话说出来对于宋平煜的感想,宋平煜心中一跳,面上不动,仿佛是笑了下:“国师通晓天地,这等事情,自然也能如数猜到,便就是她了。”南帝既然启程,楚琉月自然要跟随南帝部队一同去南宋。
尉迟甃说:“不过是个女子,殿下一举夺冠,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况是个利用您的,到时候天下之大,全数被您收入囊中。您也不比为了她,坏了计划。”
宋平煜方才一笑:“您说的也对,到时候想要跟她八分相似的都能有,何况是个利用我的了。”他讷讷一笑,说:“可是这种感觉自然不是那八分相似能带来的,还请国师进言,留给本王吧。”他从宋肖那不得到肯定的答案,自然要另谋出路,可想来想去,也便只有联手的南宋国师了。
尉迟甃一笑,目光瞟向窗外,但见花丛柳绿,锦绣繁荣,颇是春色末老的最后一抹艳,这样的时节,也许就是割舍情意最好的时节。便说:“我知道这种感觉,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不必冒这样的险。当年,我也曾这样喜欢过一人,可我不能表露出来,”他顿了顿,面色徒然郑重萧索,道:“一丝都不能,不然我的地位岌岌可危。”
因为她是琅琊王氏,南帝一直实为劲敌的琅琊王氏,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乃祖训,更是自己心中所想。尽管动了心,却一丝都不能让外人看出,分毫都不可。所以,他自己提出便是使计让她在冷宫两年,本想断绝她的情意。
可是……可是,是断了,断的干净,她连一丝真情都不肯为他流露了。这分明是他想要的,可是,当初那心痛的感觉,犹在心尖,时刻刺痛。他知道他不配,他们的情,本就是缥缈的,虚幻的,就如同这窗外莽莽繁花,风吹雨打便也就落地成灰了。
宋平煜略显惊讶,这样一个无情无心之人,也有动情的一天?他似乎是明白了世人为何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明白了自古所言的江山美人是何意思了。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难以双得。沉思过后,便为割舍,他说:“您说得对,这样美好的事情,最好连一丝幻想都不能有,有了便就是动摇了,有了动摇,便不能坚守本心了。”
尉迟甃这才展露笑颜,起身打了个千儿,恭敬说:“殿下能明白就好。您这样下去,必成大事!”宋平煜哈哈一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似苦似酸,就如这凉透的茶,有些涩涩之感,压在舌尖,苦不堪言。最后才说:“先生好生歇着,做好准备。”
俩人相视一眼,也不知是真情或假意,反正是笑了。日子转瞬即逝,不过两日,便传出工部尚书儿子猝死在牢狱的消息,世人都当是畏罪自杀,其实也只有宋肖明白这乃一招偷龙换凤,瞒天过海之计。当时他写给工部尚书那封信上便不外如是。在权谋面前,没有正义,没有谁对谁错,所以这一招正是拉拢工部尚书李铮的好机会。
这出戏,所有人都演的到了位。工部尚书更是会为此感激宋肖,宋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工部的支持。再说,这种机会,本就靠得是个时机,机会来了,自然要抓住。
在这期间,琉素的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总是三天两头的得个病。小病无碍,喝几服药便能压制,可碍不住整日这样昏昏沉沉,大病了一场,只能在床上养着身子。期间里,自有人登门拜访,琉素隔珠帘望去,却怎也想不到是丽华郡主。
她也比往日里消瘦了些,琉素忽尔想到,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还没有许配人家。周太妃为了宋烨根本顾不上她,莲太妃因病早早的毙了,听闻只是草草办了丧事,纳入先帝黄陵,继皇贵妃位分。更兼她母亲早逝,宁国侯已死,更是无人顾及她了。这样看着她一日不济一日的面色,也着实可怜。
因在病中不便见人,琉素便说:“你怎么来了?”
丽华郡主坐在小杌子上,声色微哑,不答反问:“我来告诉你一件事。”顿了顿,放软声:“各取所利,你不吃亏,但你也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