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苏锦一听心头微动,忙垂下眉眼皱着鼻子小声说:“旁人是欺不了他,可再利的刀剑也抵不过血亲之伤。”
往往来自最亲密的人的暗箭,那才是最伤人的。
“什么意思?”
老先生眉毛狠狠一皱站起来说:“是不是他家里的老娘又作怪了?”
“他……”
“先生!我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您往这边走!”
小书童请来了大夫,还是个熟面孔。
吴大夫诧异地看着站着的苏锦,意外地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
苏锦怕多说多错,忙不迭指了指床上的顾瑀,解释道:“吴大夫,顾瑀在这儿呢,您快来瞧瞧吧。”
听到顾瑀的名字,吴大夫的眉心拧出了个小小的疙瘩。
等把脉一试,面色也顿时沉了下去。
“怒极攻心,血气逆流,之前的伤还没见好,怎么又折腾成这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老先生嫌弃地白了吴大夫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抓药把人弄醒了再说!”
老人家的气还没消,显然是想快点儿把人弄醒了接着骂。
吴大夫哭笑不得地看着把着急写在了脸上的老先生,无奈地说:“陈先生莫急,我也想让他赶紧醒,可顾瑀这情况复杂,显然不是一两日的积疾。”
陈先生不满挑眉。
“什么意思?”
“意思这孽障在外胡作非为这么多年,没见着多少威风还作出了病?”
这话问得刁钻。
吴大夫和苏锦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答不上话。
陈先生得不到回答气得抖了抖胡子,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吴大夫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出一张药方交给小书童去抓药,自己则是示意苏锦帮忙后揭开顾瑀身上的衣裳,拿出药膏来仔细涂抹。
上完了药,吴大夫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苏锦说:“对了,青城书院开院授课在即,顾瑀怎么还没去书院?”
听到青城书院两个字,苏锦捏着顾瑀领口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吴大夫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说:“虽说是阴差阳错地蹉跎了几年,可顾瑀到底是天资不浅,如今既是有心回归正途,就当以正事儿为重,怎么还……”
苏锦还没来得及答话,坐在一旁的陈先生就触电似的站了起来。
“什么青城书院?”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大夫错愕地眨了眨眼,呐呐地说:“之前青青跟我说,她在青城书院张贴出来的告示上看到了顾瑀的文章,想来便是不会有假。”
“这事儿陈先生不知道?”
陈先生暗暗捏紧了拳头:“我知道什么?”
“这孽障自来有主意,要做什么事儿什么时候会想得到跟我这个当老师的提一嘴?”
“不对,他早就被我逐出师门了,自然是不必跟我这个无关紧要的老东西多嘴!”
“早知如此,我……”
“您误会他了!”
眼看着陈先生自己把自己气得紫了脸,苏锦心呼大事不妙,赶紧赶在他把自己气出个好歹之前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痛心疾首地说:“您真的误会顾瑀了。”
“那张告示上抄录的文章是顾瑀的不错,可被录入书院的人不是顾瑀啊!”
陈先生到了嘴边的斥责转了个弯,面色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