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书达理谈不上,但至少温良,善解人意谈不上,但至少不矫情。
她讨厌别人说女子发长见识短,虽然她有时偷偷的认为,背着父亲,有意要将自己嫁给刘封的母亲正是这类人。
张曼并不知道母亲这样想法的源头,但实际上,她不满的,想反叛的,并不是要嫁的人是谁。
而是,自己选择的权利与自由。从小父亲兄长的宠爱,并没有让她形成骄横的气质,却是形成了如男儿一般洒脱,闯荡天下的性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曼都厌之不已。但是身为女儿身,就算父亲再宠她,终有一天,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找一个达官贵人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
所以,她偷偷溜了出来。
至少要在失去自己之前任由心中野马闯荡一番不是吗?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张曼在少主府中闲逛,这本是一处往昔的豪门氏族的宅院,当那氏族消亡之后,这处宅院便一直空置,如今成了少主府,倒算是物尽其用。
这些天她接触了府中不少人,但除了下人,便是一些呆子。
“也不知道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人,要么就来去匆匆,要是慢下来了,准是手上拿着个什么物件。”
府中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事物和人,这便是张曼这些天的发现。但在这里,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宁静中,还带着些许因为各种物件而产生的惊喜。
早晨起来,便有那婢女送来的“牙刷”,出去散步,下人会送来“跑鞋”,口渴了,便会出现一杯“橘子汁”……
听下人们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少主来此之后弄出来的。
她感受着脚下走起路来轻盈柔软的“跑鞋”,心中对刘禅更加好奇了,甚至于,在那好奇心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想到这,张曼的脸一下变得彤红,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但也听过闺中密友说过,这便是爱慕。
一边没头没脑的想着,不知不觉,她却是走到了一处空荡的……校场?仔细看去,其内拜访的兵器架,划分的地形,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张曼不由抬起手捂住因为惊愕而张成一个圆形的嘴,她从来没有见过在自己家中还设置校场的人家。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从校场内她看不见的角落传来了……
喘息声?
有过已经嫁人的闺中密友时不时的调笑,她倒是明白喘息代表着什么。
“何人竟然敢在此白日宣淫?!”
一瞬之间,怒火便从她心中涌起,这是一种心中美好被打破的不安感。
她快步的走上前,但不知为何,脚步声却是刻意的放大,大概是想让对方明白有人至此,消停一些,也免得让她看见一些污秽之景。
可没想到的是,随着她的接近,她发现这种声音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一下,却是让她有些犹豫了。万一,其内的,是少主府内某个府臣呢?或者说,就是那个……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