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今天是撞的什么邪,美人打堆,却个个都和自己做对!
翁槐心里骂声未绝,鲜于枢缓声慢道,“我多加十贯。”
“好你个王八羔子。”翁槐怒不可遏,“看老子不废了你!”吆喝豪奴,“给我往死里打!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了老子是个什么下场!”
翁家豪奴应喝着,撸袖上前,于袅娘一面说着使不得,一面翩然上楼。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拦的住那些膀圆腰粗的大汉,被人随手一推,就险些滚下楼去。
翁家豪奴,眼看着就要到近前了。
斜刺里蹿出个人来,冲着最前边那个家奴的胸口,一脚蹿去,家奴整个人被蹿飞了出去不算,甚至喷出口血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翁槐大骂,“哪个混帐王八跟天借了胆,敢打我的人,知道我是谁……”
余下的叫骂,在看到慎蒙之后,哑了。
“哟,慎统领也有这个闲情,来乐一乐。”
翁槐变脸的本事,让苏浣大开眼界,从凶神恶刹到笑容满面,自己竟然没看出他是怎么个变法。
慎蒙的铁面,没有一丝的改变。只向鲜于枢拱手问道,“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置?”
殿下!
能让慎蒙随侍在侧的殿下,能有几个?
翁槐两腿一软,扑通爬在了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殿下大人有大量,莫和小的一般见识……”他边说边就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打得“啪啪”直响。
他虽没认出鲜于枢,可鲜于枢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很,一想到往日听来的传言,大冷天的,冷汗直下。
鲜于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闲闲说道,“一帮有眼无珠的奴才罢了,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翁槐悬着的心刚放了一半,鲜于枢转了眸光,看着伏在地上的翁槐,“至于他,好大的手笔啊!一个晚上就花出去五万贯。翁占禾天天跟本王哭穷,他儿子倒成了个花钱的祖宗。既然这么有钱,”鲜于枢顿了下,令道,“慎蒙,你这就去翁府,让翁占禾天明之前拿出十万贯交去国库。”
慎蒙应声未绝,忽拉拉涌进数十名铁卫,个个身披乌甲,腰系绣春刀,杀气腾腾,一付拿人问罪的阵仗。
刹时间,楼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了。几个胆小的花娘,甚至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于袅娘挨上前,陪笑,“殿下,今日是田大姑娘的大日子,好好的……”
鲜于枢冷冷的星眸从她的芙蓉面上,一扫而过,如刃的眸光在诸人面上来回巡梭,扬声说道,“在场的官宦子弟有一个算一个,明日拿一万贯交去库中,少一个子儿,哼!”
底下不话不用再说,谁都明白。
“打明朝起,到醉花荫吃花酒的,不论士农工商,满一百贯以上的,都要增收税款,以补流民。”
鲜于枢说完,眸光斜向于袅娘,冷冷地问道,“怎么样,现下田觅儿身价几何啊?”
于袅娘倒也是硬气,冷笑两声,“普天之下,谁不指着摄政王赏饭吃。如今殿下要断小女子的财路,小女子又能有什么法子。至于田大姑娘的身价,只要殿下拿出五万五千零十贯钱来,小女子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