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一名武士翻滚到铁甲将军身旁,一柄肋差对准了铁甲的缝隙。一只大手伸过,抓住武士的手腕,随着武士惨嚎声,武士的手臂成了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肋差掉在地上。拔刀!刀光闪过,血花喷溅,一颗头颅落在地上,弹了几下,被一只穿着铁靴的脚踢走了。
剩下的武士们刹住了脚步,毫不犹豫的转身分开逃走,铁甲将军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这个恶魔的微笑深深地印在了田中一郎的脑海中。
逃,没命地逃,耳畔的惨叫声不时的响起,田中一郎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忽然,田中一郎的瞳孔猛地一缩,铁甲将军正站在田中一郎的前面。
“什么时候……”
田中一郎明白,自己绝对逃不掉了,一狠心,握住刀柄,然而刀还没有拔出,瞳孔中,铁甲将军的刀已经拔出了,刀光闪过。
……
大雨倾盆而下,洗刷着地面的血迹,血迹染红了水,城中成了一片鬼蜮。
哭声传来,给城中带来了一点生机,一句趴在地上的“尸体”动了动,晃着头,爬了起来。
田中一郎捂着胸口,心中不由得庆幸,活了下来了呀。如果不是田中一郎的心脏长在右边;如果不是铁甲将军没有砍在田中一郎的脖子上,或者直接把田宗一郎一分为二;如果不是铁甲将军并未在乎田中一郎。
种种的巧合,田中一郎活了下来,铁甲将军拔刀的姿态,深深地印在了田中一郎的脑中。
田中一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城外走去,这里不能待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真正的鬼域,到时候瘟疫横行,谁也活不了,必须得早点离开这里。
十年了,田中一郎到处流浪,不断地练习着,模仿着铁甲将军的拔刀。
田中一郎相信自己是幸运的,自己幸运的看见了铁甲将军拔刀,自己幸运的挨了这一刀没死。
拔刀,不但印在了田中一郎的脑海里,也印在了田中一郎的身体上,只要看着胸口的伤痕,想起那种痛楚,田中一郎就本能的知道,该如何拔刀。
不得不说,田中一郎是个天才,或者它本身就适合拔刀,一遍遍的练习,一遍遍的和别人决斗印证。
十年,田中一郎终于将拔刀练到了极致,他将自己这套剑法,称之为居合剑术,他相信,即使当年那个铁甲将军也不如自己拔刀快。
但他还是没有把握战胜那个铁甲将军,因为铁甲将军拔刀之所以强大,并不是快,而是那种自信,那种金戈铁马的气势,那种闲庭散步的般步伐。
田中一郎来到了中原,他决心找到这个将军,哪怕是在他手里,他也要再次感受那拔刀的一刻。
他并不恨铁甲将军,他反而感谢他,感谢那个铁甲将军让他见到了另一种境界。铁甲将军对于他来说,是他的引路人,是他的导师。
他疯狂的崇拜铁甲将军,崇拜铁甲将军的自信,崇拜铁甲将军的强大,崇拜铁甲将军的那种身处战场当中的闲庭信步。
“如果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铁甲将军拔刀!死了也值了。”田中一郎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