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也不多说什么,丢掉擀面杖,小跑向门口,如同逃命也似。
房门那里很快响起开关门的声音,随后归于平静。
包信达那可怖的惨叫声已经转变成了咬牙声和痛呻声,只有站在他身边的郭小嘉才能听到,但音量由大变小并不意味着他所感受到的痛苦降低了,反而愈加难以忍受。
郭小嘉呵呵笑起来,道:“包少,你刚才可是亲眼瞧见了,是黑哥打断你腿的,跟我可没关系。”
话音落下时,外面也响起了汽车发动声,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应该是黑哥开着他那辆帕萨特跑了。
包信达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何曾尝受过如此剧痛?
事实上,断腿之痛,别说是他这样的公子哥了,就算换成出身黑-道、习惯了打打杀杀的黑哥,也根本承受不了。
包信达由外而内的陷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中,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虽然耳朵听到了郭小嘉的话,却跟没听到一样。
郭小嘉蹲到他面前,啧啧赞叹道:“你请来的杀手真不靠谱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反过来打断你这位雇主的腿了呢?唉,真是人心难料啊。”
包信达呼呼的喘粗气,叫道:“啊……嘶疼……疼死我了,好疼……我要死了……好特么疼啊……”
“我可以帮你打急救电话!”
“打,马上打,我求你了,快帮我打电话!”
郭小嘉从他兜里翻出他的手机,播出一二零后,放到他面前,让他自己说。
可怜包信达疼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可面对急救中心接线员的询问,又不得不强忍剧痛呲牙咧嘴的叙述伤情和地址。
电话打完后,郭小嘉起身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包信达已经明白了什么,断断续续的道:“你……都是你……你干的!黑哥是……是按你的……吩咐,骗……骗我过来的。他根本没……没抓住你,反倒是被你抓住了。你……你还授意他……授意他打断我的腿……”
“包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你我都看见了,黑哥是自主过来打断你腿的,事前事后我可是一句话没跟他说过,你怎么能诬赖到我头上呢?”
包信达疼得脸色如土,嘴角抽搐不停,道:“就是……就是你,不……不然黑哥他……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翻脸打断我的腿?”
郭小嘉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来了,你可以以后打电话亲自问他,前提是你还能联系得上他。好了,再见了。”
他转身要走,可走出没两步就停下,回身问道:“对了包少,你不会报警吧?”
包信达听得心头一动,心想对啊,自己为什么没想到报警呢?等过会儿被送到医院抢救完毕后,自己就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抓了眼前这小子,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什么,打算麻痹郭小嘉。
可郭小嘉能问出这话来,又怎会不防备着他做如是想?
郭小嘉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报警。为什么呢?因为伤害你的是黑哥,而黑哥是个杀手,你雇佣他来绑架挟持我,那你的指使罪名也是跑不了的。等于说是,如果你报警,会把自己报到监狱里头去。你会这么傻吗?”
“滚尼……的,我特么为什么不让黑哥绑架别人?还不是你……你劫持我未婚妻在先?”
郭小嘉走到他跟前,对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说话要讲证据,尤其是你对警方陈述的时候。你说我劫走了江沐月,证据呢?”
包信达不吭声了,眼底深处既有剧痛带来的苦楚,又有恨不得弄死他的怨毒。
郭小嘉面色鄙夷的看他两眼,道:“你可以再找杀手对付我,不过再有下次,那你找来的杀手会把你给阉掉,让你永远都玩不了女人,不信你就试试。再见吧,好好养伤,最好别再惹事了,省得让你爸失望。”
说完对他笑笑,潇洒离去。
步行走出小区后,郭小嘉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赶奔白虎大街停车的所在。
一刻钟后,他赶回了白虎大街,却没急着上车,而是先找了家饭店吃晚饭,点餐后给手下大将王凯打去电话,让他马上来见。
这是一家成都小吃,主打快餐,郭小嘉点的又是盖饭,因此上得很快,而他吃得也很快,结果吃完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了王凯。
二人走出成都小吃,钻进郭小嘉的车里说话。
“给你们一个最新任务,同时也是给你们一个发家的机会!”
郭小嘉一开口就表明了要义。
王凯留意到他说的是“发家”而非“赚钱”,听得有些兴奋,道:“老板你说!”
郭小嘉先给他介绍基本情况:“江云四大家族之一包家的二少爷包信达与我有怨,怀疑我偷走了他的未婚妻,两次派人抓我,第一次是派打手,第二次是派杀手,但都被我识破后反击,刚刚我让那杀手打断了他的右腿。但这并不是结束,他肯定还会再次找人报复我。”
王凯立时表露出主辱臣怒的恼怒情绪来,道:“都派出杀手对付你了?老板,既然他玩得那么狠,那你也不用对他留情。这样,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保证让他不明不白的从人间消失。”
郭小嘉正要面授机宜给他,哪料到他居然放出此等大话,忍不住好笑,道:“你要做了他?那可是杀人重罪,你不怕吗?”
王凯道:“怕,可他要害死老板你,那我也就跟他不死不休了。我会尽量做得干净……”
郭小嘉笑着摆手道:“你跟我混,我就要对你的人生负责,绝对不会让你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换种法子对付包信达,让他比死了还难过。”
王凯一下来了兴趣,兴冲冲的说:“老板你说。”
“明天,你想办法找到包信达就医的医院,应该是在建都区,而且是最好的医院,然后在骨科病房里找到他。
你就自称是私人侦探,听说了他未婚妻被人劫走的事情,便毛遂自荐,帮他对付仇人,从而赚取一大笔不菲的酬金。
他肯定非常疑惑你是从哪知情的,你就说是听凤凰台山庄的保安说的。
因为他未婚妻失踪当晚,他曾经和凤凰台的保安询问过他未婚妻的下落,保安也就知道他未婚妻被人劫走了。
他听了就不会再怀疑你的来路,也就愿意雇佣你来对付我……”
王凯听他说到这里,问道:“这个人性格谨慎不谨慎?如果他谨慎,那我干脆走一趟凤凰台山庄,把那儿的保安收买了。如此也就堵死了漏洞,就算他暗里怀疑我的来路,亲身跑去凤凰台山庄跟那里的保安确认,也发现不了岔子。”
郭小嘉喜道:“这样当然是更好,让整个计划都天衣无缝。我就说你非常聪明吧,哈哈。”
王凯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下巴讪笑起来。
郭小嘉续道:“你就趁机跟他索要一大笔酬金,比如三十万,或者五十万,当然这就看你的口才了,你说得他越信任你、越相信你的能力,他给的酬金也就越多。”
王凯失声道:“能要那么多呐!”
郭小嘉道:“这还只是开始!你和他合作以后,先以摸清我的生活规律为由,拖个三四天,等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你抛出一个抓我的计谋,让他安心。等过两天,再找借口说我出差了,将行动停滞个半周一周的拖时间。反正他这段时间都只能住在医院里,你怎么骗他都不会被拆穿。”
王凯笑道:“所以我就一边骗他一边拖时间,等时间拖久了就说没钱了,再跟他要一笔经费?”
郭小嘉点头道:“就是这样,与此同时,你也要彻底获取他的信任,趁机摸清他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工作、他的喜好、他的女人、他的仇人……所有一切有价值的资料,都要摸透。
我的终极目的是,让他一步步犯错,将所有财产全部败光,将名下公司全部破产,最好再成为家族的罪人,让他父母对他彻底失望,直到最后被革出家族,成为穷光蛋一个。”
王凯表情凝重的道:“这就需要好好筹划筹划了!”
郭小嘉拍拍他的肩头,道:“你先搞清他的资料再说。我可以许诺你和黄家姐妹的是,在你们帮我对付包信达的过程中,你们都会慢慢成长为千万富翁。”
王凯听得眼睛一亮,脸上顿现喜色,道:“老板你放心吧,我一定用心。”
一刻钟后,郭小嘉回到了家中,眼见秦珊珊正在饮水机旁喝水,还穿着工装,十分纳罕:“不是吧,你也才回来?”
“是啊,我加班来着。今天忙死了,跟食药监局打了一整天的交道,下午五点才回到公司,就加了会儿班。没想到加班也不安生,杨少勇给我打电话騒扰我……”
郭小嘉听到杨少勇的名字就皱起眉头,道:“杨少勇昨天给你发短信,今天给你打电话,他想怎么着啊?你今天没告诉他嘛,你已经做我女朋友了?”
“没有啊。”
秦珊珊似笑非笑的觑着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做你女朋友很值得骄傲吗?”
郭小嘉忽然觉得这个老婆也欠打屁股了,走过去将她手中杯抢到手里放到桌上,左臂揽住她的小蛮腰,右手扬起,在她翘股上轻轻来了一记,佯怒道:“没有第一时间向追求者告知你的新身份——郭门秦氏,该打!”
秦珊珊秀眉倒竖,表情夸张的叫道:“哎哟,这还没嫁到你们郭门里呢,你就敢打我啦?”说着对他一顿拧掐的反报复。
小情侣正打闹呢,秦珊珊包里手机响了,她掏出一看,脸色微变,随即转头对郭小嘉苦笑道:“杨少勇又来电话了。”
郭小嘉摊开两手,道:“活该,谁叫你给他希望了呢,你要早说你是我女朋友了,他还会缠着你不放吗?你自己屁股上的屎自己擦吧,我去洗澡咯。”说着走向浴室。
秦珊珊撇撇嘴,道:“说得真恶心!”转回头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又忍不住为难,苦笑道:“还真是屁股上的那啥,擦恶心,不擦更恶心。唉。”苦叹着接听了电话。
“喂,杨少勇啊,是我,我刚下班……”
秦珊珊之所以一直没告诉杨少勇,她已经跟郭小嘉了,不是因为想吊着杨少勇、享受做女神被人追捧的感觉,她还没那么恶俗虚荣。
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怕拂了杨少勇的脸面,毕竟杨少勇对她一直不差。
更何况,杨少勇短信电话里都没有求爱的举动,她贸然声明自己已经有男友了也不合适。
今晚这个电话也是,杨少勇对她嘘寒问暖的说闲话,没话找话,却始终不表明心迹。
可事实上,一个男孩子总是缠着一个女孩子,就算不表明心迹,其心迹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秦珊珊听杨少勇说了一阵,渐渐不耐。
以前她和杨少勇在一起聚的时候,还是学生,不论身份还是眼界、城府,都和杨少勇差不太多,这才有共同话题。
可是现在,她已经贵为美菲制药公司的总经理了,又是郭小嘉这个亿万富豪的准老婆,每天接触的都是上层人士,每天所忙的也都是公司管理事务,自然而然与杨少勇所在的层面产生了巨大差距与鸿沟。
杨少勇当年没考上高中,上了个高职技校后就在社会上闯荡,如今在老家扬北做小买卖,仗着父母有点家底儿,可以说混得还算可以,但比起秦珊珊还差得远。
这导致秦珊珊现在听杨少勇的话越来越无聊,只觉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呃……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男友你还认识,是咱们的老同学郭小嘉……”
最终秦珊珊实在忍不住了,向杨少勇表明了自己的归属。
彼端的杨少勇一听就懵了,道:“郭小嘉?真的假的?你……你跟他好上了?”
在杨少勇的印象中,他们这群由初中老同学组成的朋友圈子里,郭小嘉算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学习不是最好,长得不是最高,模样更谈不上帅,打架又不行,社交能力也不强,追女孩子似乎也没见有什么本事,家境也不怎么样。
当然杨少勇也不得不承认,郭小嘉和秦珊珊的关系要比自己和秦珊珊的关系好,毕竟他们俩曾经做过同桌,而且当年好得如胶似漆。
班主任甚至敏锐的从二人的日常活动中嗅出了将要早恋的危险味道,硬生生拆散了二人,将秦珊珊换到郭小嘉右边过道隔壁那一桌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郭小嘉应该也追求不到秦珊珊吧?毕竟他太平凡了,也不具备追求美女的条件,就算考大学考出去了,可也不是名牌大学,秦珊珊没理由跟他呀?
杨少勇怀疑秦珊珊在欺骗自己,当然他也明白,不管是欺骗还是真的,秦珊珊都是变相的拒绝了自己,心情瞬时跌落谷底,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
秦珊珊道:“当然是真的了,我都带他回家见过父母了,当然他也带我去过他家了,没什么意外我们明年就会结婚,不结婚也会订婚的。”
杨少勇很不爽利的叫道:“他什么时候追到你的呀?我记得寒假的时候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呐?”
秦珊珊尴尬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打听了吧?你还有事吗?”
杨少勇道:“我倒是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们俩真的都见过家长了吗?明年就结婚?那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秦珊珊已经把话说开了,杨少勇索性也就放开心怀,心里想什么嘴上就问什么。
秦珊珊道:“杨少勇,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同学的……”
杨少勇沉默半响,道:“好吧,那……我没话说了,挂了吧,早点睡。”
几分钟后,秦珊珊眼见郭小嘉光着膀子从洗手间出来,道:“我已经告诉杨少勇了,已经跟你了,你满意了?”
郭小嘉奇道:“这有什么可满意的,这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你也应该那么干。你让我亲一口我才满意。”
秦珊珊笑骂道:“滚吧你,天天想美事。我告诉你啊,今晚你给我回你楼下卧室住,少赖我屋里。等什么时候订婚了,再跟我睡一张席梦思上。我去洗澡了。”说着扭扭哒哒的去了楼上。
话是那么说,但当深夜降临时,她还是温顺的依偎在了郭小嘉的怀抱里。
“你刚才说到订婚,要不今年下半年咱俩先挑个好日子订了婚?”
郭小嘉老老实实地抱着亲亲好老婆,嘴巴和手都没有任何异动。
秦珊珊翻过身来看着他,尽管灯已经熄了,根本看不到他的脸,有些诧异的道:“今年就订婚?太快了吧?我还没思想准备呢。要是订了婚,也就差不多该结婚了,结了婚又要生孩子……”
郭小嘉笑道:“先不生孩子,咱俩先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等你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再生也不晚。”
秦珊珊略微松了口气,道:“订婚可以,不过你要先向我求婚!”
郭小嘉道:“行,我现在向你求婚,你接受吧!”
秦珊珊哭笑不得,玉手在他身上一阵抓捏,嗔骂道:“一边儿去吧你,求婚只是嘴上说说就完了?你还没给我买戒指呢,也没给我下跪恳求呢……”
小情侣享受甜蜜时光的同一时刻,位于建都区的省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骨科病房里、一间高级病房内。
包信达表情痛苦的仰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双目大睁,左腿蜷缩着,右小腿打了绷带与石膏,笔直的担在床上,远远的躲开了左腿。
病床左右站了四人,分别是包信达的父亲包隆、母亲廖美莲、大哥包信通,以及刚刚赶到的表姐司小琴。
包隆见司小琴神情憔悴、面带深忧,问道:“小琴,化工厂的事情处理清楚了吗?”
司小琴皱眉摇头道:“没有,只能说是刚刚开始,我妈高血压上来已经管不了事,现在什么事都直接冲我来,我都忙得四脚朝天了,接到你们电话的时候我还被一家企业老总抓着不肯放手,让我赔偿他二十亿的巨大损失。”
包信通挑眉问道:“对方是趁火打劫还是怎么个意思?二十亿?他当是二十万啊?”
司小琴看向他,道:“表哥你不知道,这个老总的企业在我们家化工厂的北面,是家高新技术企业,距离爆炸中心最近,被爆炸火灾殃及到,多半座厂院都被焚毁了,还死伤好多科研人员,光是直接损失就有十来个亿。当然这是他说的,还没经过财产损失评估,估计可能会差一些吧。”
包信通满不在乎的道:“那也有保险公司赔他啊。”
司小琴苦涩一笑,道:“他经营的因为不是危险行业,从来没上过灾害保险。所有损失自然只能由我们司家自家掏腰包了。”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叫你来也不是说你家事的!”
廖美莲忽然冷冰冰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铁青着脸,目光划过儿子的断腿,转到司小琴脸上,道:“小琴,你刚才也知道信达被郭小嘉打断腿的事情了,现在二舅妈问你,作为郭小嘉的姐姐,这事你是不是应当给信达、给我们全家一个说法?”
包信达闻言也看向司小琴,眼中射出怨恨的光。
司小琴没理会廖美莲,似乎对这个舅妈很不感冒,先问包信达道:“真是郭小嘉打断了你的腿?”
包信达冷哼道:“表姐,我这个表弟还不如郭小嘉那个干兄弟跟你亲啊,你居然怀疑我的话?你还真是女生外相啊,胳膊肘净往外拐了。”
廖美莲也很不高兴,道:“小琴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们还骗你?你也瞧见了,信达腿已经断了,就躺在这儿,而他又不会瞎指认,你还怀疑什么?”
司小琴道:“二舅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不相信郭小嘉能下这么重的手。”
廖美莲一挥手道:“你少废话,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司小琴有些匪夷所思的道:“就算是郭小嘉干的,那你们找他去啊,让他给你们说法啊,跟我要说法干吗?又不是我让他干的。二舅妈,我们司家现在落难,已经够我烦的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找事了?”
廖美莲气道:“什么叫给你找事?你表弟的腿被你弟弟打断,你作为二人的姐姐,能不管吗?还跟你要说法干吗,就冲你是郭小嘉的姐姐,你就应当给个说法!”
司小琴嘿然叹气,低目垂眉,看着包信达那条断腿出了会儿神,道:“二舅妈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吧?”
“我想要什么说法?我想要郭小嘉也被打断腿,甚至想要他死!你能做到吗?”
司小琴双目眯了眯,转头看向二舅包隆,道:“二舅,你也是这意思?”
包隆语气不急不缓却又不容置疑的说道:“小琴,郭小嘉和信达之间的仇怨,是因你而起。
从你那天带着郭小嘉参加信达的订婚宴开始,到江沐月失踪,再到今晚信达被打断腿,仇恨越来越深。
当然这事也不怪你,只是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必须要有个说法了。
我们今晚之所以特意把你叫过来,只想你帮忙转告给郭小嘉,让他赶来信达这里,当面自断双腿,再把江沐月失踪的事情解释清楚。
如果信达原谅他,这事就算过去了,当然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如果他不来,或者信达不肯原谅他,那就再说。”
一旁包信通傲意十足的补充道:“我们包家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先是未婚妻被抢走,再是二少被人打断腿,传出去怕不要被另外三家笑话死了。”
包信达厌恶的瞪视向他,道:“老大你是在借机讽刺我吗?”
包信通扬眉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陈述我们包家现在的形势罢了。你用不着玻璃心。”
包信达怒哼一声,却也没再开口。
司小琴道:“我只能帮你们传话,至于郭小嘉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情了。”
廖美莲哼了一声,道:“你最好把话跟他说明白,如果他敢不来,那他就不仅仅是断两条腿的下场了。哼,伤我儿子这么重,又间接让我们包家在四大家族里抬不起头来,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赎罪。”
包信达听到这,倏地想到什么,忙道:“对了,郭小嘉走之前还威胁我,如果我再派杀手对付他,那下次就要阉掉我,让我绝后!”
廖美莲听得大怒,道:“这种话他都敢说?真是好大的狗胆!”
司小琴却敏锐的听出了什么,皱眉问道:“你派杀手对付他了?”
包信达不屑的道:“他劫走了江沐月那小贱-货还不承认,还不许我找人抓他问个清楚啦?可没想到那小子那么能打,我先后派了两拨人都没抓到他,今晚这次还被他串通了杀手,结果杀手临阵倒戈,反过来把我腿打断了……”
他说到这脸色一变,抬手指着老爸包隆叫道:“爸,赶紧找人,给我全程通缉杀手黑哥。麻蛋,打断了我的腿还想跑,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司小琴听了个稀里糊涂,道:“到底是郭小嘉打断你腿的,还是那个杀手打断你腿的?”
包信达道:“有什么区别吗?杀手收了我的钱,怎么会反过来伤害我?肯定是被郭小嘉威胁收买的呗。”
司小琴语气郑重的问道:“我是问谁动的手!”
包信达还没回答,廖美莲已经很不高兴了,抢着道:“小琴你还问什么问,信达说得还不够清楚嘛,不管谁动的手,都是郭小嘉干的!”
司小琴深深看她一眼,道:“好,我会帮你们传话给郭小嘉的。不过你们从他和信达交手的过程也能看得出,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而且几乎不会留下把柄,因此你们最好跟他好好谈判,不要再请杀手。否则在法律之外黑暗之下,他比你们玩得更狠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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