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会亲上,那一脸大胡子,啧啧,不知道能不能把宁采臣给扎死。
“我要是把这里的真相告诉你,你不是吓死了也要被吓病!”燕赤霞冷冷说道,他这个人外冷内热,心肠倒是极好的,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这书生不至于丢了性命。
“这位大侠无须担心。”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此地虽然凶险,但我这位同伴,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还有些福缘,所以,断不会在此殒命的,至于在下,自问还有两把刷子,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赤霞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才出手挡住了他和夏侯一剑的青年,之前他还未曾注意,此时此刻,再度打量,方才发现,这青年的身上,似是有着一身极为纯正的道家法力,虽然及不上自己,但相差也不是很远。
同时,身上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很是隐晦,但却浩瀚如渊,深不可测,人虽在此,却又仿佛身处于虚空之中,缥缈而神秘。这是将一身的武功练到了超凡脱俗,已达到见神不坏的境界,这种人万法不侵,普通的妖魔鬼怪已经没办法伤害到他们。
燕赤霞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样的人,可这种人大都是名门大派中人,观眼前的青年的手段,既不属于昆仑,也不是崂山弟子,却又自成一家,难道是某个隐居高人传下的弟子,燕赤霞心中疑惑,片刻后才道:“鄙人燕赤霞,敢问阁下是?”
祁源抱拳还了一礼,道:“在下名为祁源,久居山林,没想到刚一出来迷了路,幸好遇见了这位兄弟,才结伴向兰若寺走来,不想正遇见二位比武,在下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规矩,还请两位大侠见谅。”
“无妨,若不是阁下手段高强,后果不堪设想。”燕赤霞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夏侯,你我足足比了七年,你输了足足七年,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你已经失去了太多,如今,我二人联手也未必比得上这位兄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夏侯脸色阴晴不定,燕赤霞说的不错,这七年来,他一直苦练剑术,逐渐变得急功近利,脾气越来越大,动辄就对自己的妻子打骂,一对儿女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抱过了,他们害怕自己,甚至不敢和自己说话,天下第一,就算我得到了,这个虚名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我错了,我夏侯错了啊……
“燕赤霞。”夏侯开口道,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平和起来,以往暴戾的神情全都消失不见,让熟知他的燕赤霞一愣,只听他自嘲道:“这七年来,我为了和你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亲情、爱情、友情,错过了太多,你没有父母亲人,妻子儿女,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和我相比,你又算得了什么,我夏侯居然与你争了足足七年,脑袋进水了是吗,就算我得了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难道也要变得像你一样吗,那不是我的生活,你说得对,我夏侯的确是错了啊!”
燕赤霞听完傻了,尼玛的,老子劝说你是为了你好,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子的,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哈哈大笑:“你夏侯这辈子是赶不上老子了,你可以回去教你儿子,等大胡子死了,或许他会成为真的天下第一”。
夏侯脸色一黑,道:“滚你的蛋,以后老子的儿子会是一个状元,至少也要比那个书生强得多。”
宁采臣指了指自己,无辜的道:“跟我有啥关系?”众人哈哈大笑。
当晚,在祁源和燕赤霞极力劝说下,夏侯留了下来,免去了电影中失去生命的悲惨,几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彼此的交流让燕赤霞和夏侯有极大的感悟。两人再一次切磋,夏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自身的武功逐渐变得圆润通透,竟然真的和燕赤霞打了个平分秋色,终止了七年以来的连败,让他心中极为感慨。
不过这两人的心得对祁源的作用就小了很多,当然,除非燕赤霞说出御剑术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祁源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他挡下二人联手的一招就是得自于徐子陵的“九字真言手印”。
他和寇徐二人对彼此的武功都很熟悉,根本就没有秘密存在,寇仲用刀,对祁源的吸引力不大,但徐子陵的九字真言让他极感兴趣。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本出自于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登涉》,但徐子陵却学自于大石寺的一个老和尚,五气、三脉、七轮,九字真言手印却是实实在在的佛门武学,祁源不得不承认创出此功的人乃绝世奇才,不过他把真言改的面目全非(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就让祁源有些不爽,虽然只是一个符号,但是你用了就要尊重人家啊。
祁源极度不爽,一门心思的将这门功夫改成道家武功,没想到还真被他研究出了眉目,与佛家的三脉七轮不同,祁源以肉身为基础,透过真言使人体与宇宙沟通,探索人体奥秘,达到心意神天人合一状态,如此便可施展出真言手印。
他的一身功夫,道家太极防御无敌,国术攻击力强大,真言手印却是攻守兼备的一套武功,但最让祁源高兴的事,真言手印不仅可以配合真气使用,以法力同样可以催动,或许可以给老妖怪一些惊喜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