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洗漱了。”
阿蛮端着热水从屋外侧身打帘进来,对赖在床上的少女说。
南宫月带带地坐起来,恍若未闻。
她呆呆地想起昨晚的事,宁恒为何大半夜不睡觉,来到自己的院子里“晒月光”?
咳咳……
喉咙突然一阵阵发痒,鼻子一溜,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蛮连忙放下手中的洗漱盆,向前温柔地抚着南宫月的背,嗔道:“定是昨晚着凉了,小姐最近也是怪得很,大晚上的不睡觉,天天去晒月光不成!这葡萄架有啥非得晚上才能看的!”
南宫月抬手,发出微微沙哑的声音,说:“我没事。”
“声音都变了,还说没事!”阿蛮心疼地说,“我去叫厨房弄碗姜汤过来。”
南宫月点点头,阿蛮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事,转回头提醒,“小姐好点再洗漱吧,时间还早,今天王姑娘要午后才过来。”
相比宁恒,南宫月与王漾的交往更多,前世里华先生所需要的药材,都由王家负责搜罗,王漾亲自送过几回,区区女流之辈,经商有模有样,那时候南宫月还心疼她,怎么就嫁了个病秧子。
今天王漾家访,也是循例送药材,华先生虽然不住在水明轩了,但药材一直没断过,都让不成器的南宫月给糟蹋了。
“行了,你再啰嗦就成了张嬷嬷了,快去吧!”南宫月催促。
人间四月天,鲜花开满园,姹紫嫣红的,一阵阵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最惹南宫月喜欢的,还是那一片片的栀子花。
主仆两人沿着弯曲的青石板小路徐徐往水明轩方向走去。
“小姐,您看,是王姑娘送药来了。”阿蛮指着另一条同样通向水明轩的主干道说。
树荫下,一个穿着粉红色无任何刺绣装饰的褙子,瓜子脸下笑容可鞠,一脸和气,在药蓬下指指点点,送货的小厮们有条不紊地放下袋子。
南宫月凝视着忙碌的少女,竟想不起从前她们是怎么相处的。
“月妹妹!”王漾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南宫月朝自己走来,亲切地叫了一声。
竟是如此相熟?难道不是货币两清的关系吗?
南宫月同时展开笑容,说:“有劳姐姐了,这里有下人们看着就好了,我们到那边坐坐?”
王漾说了声好,转身吩咐小厮们按顺序摆放。
弄错了,还要重新整理,显然南宫月没有这个能力。
她笑了笑,说:“华先生不在,阿月妹妹还在研究药理吗?”
“可不是,以前华先生在家里,没上心,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两人边走边说。
“照我说,也无需如此费心,好大夫多了去了,妹妹研究这药理,甚是费神,不如作罢。”
闺女阁中,乐趣有的是,对着一堆草药琢磨来琢磨去的,的确不是南宫家这样的女儿该有的样子。
“费神道说不上,都是按照华先生写下的方子去做的,就是这原料,劳烦姐姐了。”南宫月不着痕迹地说,“姐姐做的事才真的费神,周旋多个产业,应付得来吗?”
说到做生意,王漾就喜欢这种呼风唤雨的感觉,正堂是没办法了,商道还是很有意思的。
“我喜欢做生意,”欣慰在王漾脸上荡开,“也不觉得累。”
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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