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恒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还未感谢公子茶档大义相助,在下问的是,公子本名。”
“原来你看出来了!”南宫月清了清嗓子,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宁恒拦住她去路。
月光下,宁恒坦坦荡荡,模糊的轮廓,明亮的眼睛,笑容逐渐散开,看着南宫月。
阿蛮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月,忍不住替细心的宁恒说话,“公子,宁公子不是坏人……”
“闭嘴!”南宫月何曾不知道宁恒不是坏人,可刚刚王府的事实证明,她可能也当不了好人。
当朝王后,朱七生母,善于谋划与伪装,当年就是假意附和,实则看中南宫家的兵权,朱七坐上那位置,她野心膨胀,把南宫家吃得死死的,愚昧无知的她还一心以为她还是当时关心爱护自己的长辈。
朱七再爱自己又如何!他更爱的是那个生他养他助他的额娘啊!
宁恒当年也不过是为南宫家发过声讨过理,一方世家不也是死在太后刀下。
“宁公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书生,一时贪玩误打误撞给公子方便,的确不是有心相助,公子全当没发生就好。”南宫月双手抱拳,说:“告辞!”
两人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这边!”南宫月还没来得及走远,王府的士兵发现三人,追了过来。
宁恒大步往前走,抓住两人的手,干脆利落地说,“姑娘何必拒我于千里,你帮我一次,怎么着也让我帮你一次吧?”
南宫月看着他,莫名的安全感,默认了宁恒。
都怪他轻功太好,拎起她就像拎起一个婴儿,没错,像爹!不安全才怪。
拼命追赶的人大喊,“在那里!”
几人又越过几条街,终于把人甩掉了。
南宫月笑了,至于笑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一筹莫展,她居然还能笑得出。
“宁恒……”她轻轻唤身边的人。
“嗯?”
“你知道我是谁吗?”南宫月问。
宁恒看了看南宫月和阿蛮,说:“还不确定,在等你说。”
“也对,你我未曾谋面,怎么可能认识。”南宫月奔波了一年,用游学的借口敷衍家人,除了躲避与朱七的婚事,其实更想寻找师父华先生,告诉他:“她从此以后要听他的话,以避免族人遭殃。”
南宫月严肃地看着宁恒,说:“宁公世家与商人王家原本是交好,可最近王漾,也就是你那个两小无猜的阿楚表妹,奋力要夺取王家掌权。你从家里逃出来,大概也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了吧!”
“是,额娘病逝,了了下葬,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王漾却告诉我,额娘是为了成全她和我,以身试法。”说起母亲,宁恒多少有些悲凉。
南宫月提醒说:“你不要问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额娘还没死,只不过被人软禁起来了,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因为……”
因为南宫月只知道前世他们就是拿着沈兰馨,把宁恒吃得死死的。
“因为什么?”宁恒不解。
南宫月回答说,“不知道,或许有一人会知道!”
“谁?”
宁恒以及一直未说话的阿蛮同时看着南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