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苍老但是带着浓厚气势的声音,光听到这声音,于絮就能感受到这个老者不凡。
“知县大人竟然有此雅兴,来我傅府做客,老夫倒是有失远迎。”
于絮直言道:“想来,您应该知晓我来的目的。”
傅川却仿佛没有听懂似的,一脸疑惑的问向于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不是来我傅府做客的。”
“我也不同您兜圈子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您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不入流都小动作,就能威胁到我么。”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给您一个态度,我于絮是决计不会受您的威胁,也不会受你的示好。”
“所以,您也不必大费周章来拉拢我,警告我了,我于絮不吃这一套,希望您好自为之,若是被本官查到你们傅家有什么勾结官员的证据,本官定然按照律法处置。”
于絮的这句话用的不是我,而是本官,似乎就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没想到,听到这些话,那个傅川并没有变脸色,反而如同慈祥老爷爷一般的笑了,他笑得很大声,还带着一股子浑厚的霸道。
“好啊,你这小子,可当真是好。”
“来人,送客。”
傅川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有家仆进到屋子里来。
“大人,我家老爷既然都如此说了,还请大人跟我出去。”
“不必,本官不需要你们带路,这么点距离,靠本官自己的脚,也是能开辟一条道路的。”
于絮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似乎是说给那个傅川听的。
“等等。”
屋子里重新传来傅川的声音,只瞧的那家仆一下就停下了脚步,并对着那于絮道:“大人,我家老爷可能还有什么话要同你讲,所以麻烦大人留下步。”
“你家老爷想留我,也要看我想不想留,若是我不想留,你决定就凭你能拦得住我么。”
“他自然是拦不住,大人还是别为难我家的家仆了。”这是傅云南说的,那个原本已经出去游玩,并且过休沐日的傅主簿。
傅云南也是刚刚才来到这阁楼,因着听到有下人说,知县大人来了,他就知道他该出场了。
这不巧了么,刚好遇见即将离开的于絮。
“但不知若是云南请大人,请大人不要走,大人能够给我这个面子呢。”
于絮冷笑一声:“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傅主簿,本官还以为你去哪里游玩去了,看来这个白鹤消息得到不准。”
“白鹤的消息,他算什么呢,大人还是留个小心思比较好,他可非你想象中的那般老实。”
“在背后议论别人,傅主簿倒是一个满腹经纶的有学识之人。”
“大人不必用这样含沙射影的,云南又不是听不出来。”
“本官今日打扰了,现在就不在这金贵的傅府待下去了。”
“等等。”里面的傅川忽然出声,他将他们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知县大人,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同你说,关于你父亲于磊的事情,着实也让傅某,每每想起,都觉得既可惜又可悲可叹。”
原本于絮是准备直接走的,但忽然间听到这个傅川傅老爷竟然提到了他的父亲的名字,他一下子就顿在了原地。
“大人可以将我的话当做是胡说八道,但老夫提醒你,若是想好好活着,就小心些。”
“更何况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子,在这种时候,我劝你收敛点,更不要调查一些你不该调查的事情,关于你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你要是不信我,就去查,你最先要查的就是尸体,《尸语》有句话,说的不错,那就是:只有尸体,不会撒谎。”
“老夫相信你,会来找我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老夫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全部告知于你,剩下的,就看你是否真的有本事了。”
于絮最后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知县府,门外依旧还堵着很多匠工,他们似乎还真的待在这边不走了,这对知县府的工作,起了阻碍作用。
而且从昨日开始,清丰县就开始流传很多关于这个新来的知县,贪污腐败,还把本该匠工们用命换来的钱给私吞了的流言。
甚至有人还说,前几天的异象,都代表着于絮是一个灾星,若是让这样一个灾星长时间做他们清丰县的知县,那整个清丰县还不得大乱。
现在就连苏清都无法正常出街了,因为每天都有百姓来这于府丢臭鸡蛋,开始还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丢一些烂菜叶子丢到于府大门前,现在百姓越来越过分。
而他们虽待的于府,门外已经变成了垃圾场,时不时发出恶臭,苍蝇满府邸飞。
于府。
“娘,这苍蝇可真是讨人嫌,嗡嗡的响,吵到星辰都无法专心看书了。”
苏清前段时间,给星辰买了一本插画故事,要说是书,只能说是勉勉强强算,而苏清也在教星辰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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