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得对,盯着金珠丫头的人本就不少,若是我去她那里转一转,那些人还不得将她吃了。”太后道。
“哎呦,皇奶奶,我就是怕这个,你也知道,金珠可聪明了,我们做的那些生意都是她出得主意,只是我出面罢了,她就是怕被人惦记着。”任杰鹏忙道。
“怕被人惦记?呵呵,鹏儿,你还是小瞧了金珠丫头,她可没那么简单。”太后眯了眯眼睛,任一已经回到她身边,年前的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借着过年家宴的机会,她和小儿子忠勇王也聊了聊,对金珠的态度发生了巨变。
“是啊,我就是听老二说口子里这样好那样好,心里痒得难受才想着出宫去瞧瞧,皇奶奶,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让我去口子里看看,好不好吗?”任杰鹏见状忙趁机哀求。
“好好,说得我的心里也痒痒了,你不是怕吓着金珠丫头吗,要不然这样吧,咱们俩偷偷去玩两天,怎么样?”太后眼睛一眨,说了句让任杰鹏跌倒的话。
啊……
皇后宫中。
皇后斜靠在美人榻上,闭目静思,半响突然睁开眼睛。
“娘娘。”心腹宫女靠了过来。
“大公子说的是口子里,月儿回来说过类似的话,她虽没亲眼看见,但二公子却亲眼瞧见了,应该没错。”皇后道。
“口子里?娘娘,小姐不是也说了嘛,那个地方就是一处臭气熏天的乡下,即便真有梅林也被满地的鸡鸭弄臭了。”心腹宫女不相信一个养鸡鸭的乡下地方会有什么好景致。
“呵,你呀,真该出去多看看。”皇后失笑,又摇了摇头,“还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去,瞧着点太后那边的动静,若是有什么异样,赶紧回来禀报。”
“是。”心腹宫女退了下去,亲自去盯着太后宫里的动静。皇后的话她不明白,却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年后没多久,口子里的众人除了忙活手里的事,还准备着蒋保山的婚礼。
金珠忙得焦头烂额,她最怕礼仪规矩的事,偏成亲的是她爹,那些规矩还半点都剩不得,她只得要紧牙关坚持,心里却升起一个念头,是不是该弄个专门做这些事的部门,往后随着口子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娶妻嫁女生子的事会越来越多,每次都这么折腾,她会被烦死。
“方大娘,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金珠越想越觉得靠谱,单独弄个部门出来管这些事,弄出一套大家认可的程序,到时候大家都一样,既不会多操心也不会相互攀比,还不浪费精力,好事!
“什么事啊?”方大娘口子里和普安两地跑,赵永健帮她专门作了一辆马车,又平稳又舒服,还能偷空睡一觉,这不,别看方姚氏两地忙得团团转,精神头却好得很。
“给,白掌柜让我捎来的信。”方姚氏将一封信递给金珠。
“信?有什么事告诉你不就行了,还写什么信啊?”金珠不解,普安县所有的事都交给方姚氏他们,白掌柜即便有什么事想和她商量,都会先同方姚氏他们聊聊,从没写过什么信啊。
“大娘本来也是这么想,怕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忙着给你送了过来。”方姚氏笑着挤了挤眼睛,“大娘想啊,这信恐怕是姑爷送来的吧,不好意思亲自送来才让白掌柜转送。”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不就是问那些事。”金珠不屑的扁了扁嘴,自从任杰翔来口子里住了两天后,所有人都称他姑爷,一有机会就开玩笑。
“那些事?哪些事啊?”方姚氏接着笑。
金珠将手中的信拆开,抖开来一看,脸色突然变了。
“怎么了,姑爷难道想悔婚?”方姚氏忙问。
“悔婚?不是,这不是三哥的信,是大哥捎来的信。”金珠傻了,什么,太后要来口子里赏梅,这是谁那么嘴贱,梅林刚修建好没多久,怎么就被太后知道了呢?
“大公子?他说什么了,难道是嫌现在的分成太少,他要再抽点?”不是任杰翔而是任杰鹏,方姚氏唯一想到的就是钱分少了,任杰鹏知道钱方街生意火红,眼红了,所以来封信要钱,难怪不让白掌柜说。
“不,不是分成的事。”金珠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事啊。
“哦,不是分成的事就好。”方姚氏放心了,只要不提钱,那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