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手上的推演,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人正是容且,他应该又是从某个地方翻进府中的。
“白帮主。”容且向白秋木作了一个简单的行礼,便开始将头凑近苏东坡的耳边,
“靖王府有人传来消息,靖王萧誉与陪同之人失去联系,应该失踪了。”
苏东坡听到他的小声汇报,脸色开始有些许变化,只是失踪,也可能是出门后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
“整个临安城都是他的,不必为他过余担忧。子弈那边可办妥了?”苏东坡转移话题,是在打算将萧誉的事先放一边。
说起宋子弈,一出苏府后便直奔凉亭,一刻也未作停留,见到容且后,两人道明了其中原由后,宋子弈便开始不停做谢礼,好听的话也是让容且都听了个遍,甚至还收到了宋子弈递来的些许银两,容且也未做推脱,爽快的与他做完了这笔“交易”。只是他今日只牵出了一匹马,另一匹宋子弈则要求自己去容且府上取,不麻烦容且来回跑。
“此人确实豪爽,还给了不少银两。”容且将钱袋子拿出来掂量一下,向苏东坡答道。
苏东坡轻笑,拍了拍容且肩膀:“这钱你收着,算是昨日你辛苦跟踪那二十余具尸体的犒劳。”
容且自然是愉悦的又将钱袋子收了回去。
“谁!”容且还未收好钱袋,已经察觉到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存在了。
”叮———”
金属撞击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不觉间,白秋木已经出现在了苏东坡身前,手中长剑已出半鞘。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白秋木为苏东坡挡了一发暗器。
有人想要刺杀苏东坡?
稍转一眼,容且已经发现了院墙之上的动静,一个飞步,向行刺之人冲了过去。
可惜那人在施放暗器后离开的也是非常快,容且飞身出墙,应该是要追寻一会儿。
”好在我今日回来了。”不知何时,白秋木的长剑已经完全出鞘,他在观察着四周,以防止还有其他的凶手出现。
苏东坡安然地站在白秋木身后,他知道,危险已经去了大半,虽然也一样不知凶手为何人,又是何目的,但他从容的表现在告诉着白秋木,他为他担心的过余了。
苏东坡用手指轻轻拨开了白秋木的剑柄,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样的场面即使你不在,我也还是能应付的过来的。”
白秋木没有做丝毫的警惕放松,他用余光斜望着苏东坡:“我不认为你自己刚刚能挡住那枚暗器。”
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白秋木来说,他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在无意间变得非常重要,甚至在一定场合,他会认为,保护他身边这位的人身安全,比保护自己更为重要。
“也许这个人并没有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何以见得?”
“你看。”
白秋木转头,发现苏东坡已经将那枚暗器拾起,虽是块小飞镖,若使用之人距离和力道足够,依旧还是可以夺人性命之物。只是这枚飞镖,上面绑了一张纸条。
苏东坡缓慢打开纸条,他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二十一条人命换安小小,你应该喜欢这个交易。”
短短两句,像是已经戳中了苏东坡的心脏,这是苏东坡来到这里六年内唯一感到如此紧张的一次。
“糟了!”
他们终究还是发现了他的软肋。
“苏仙酒馆。”
苏东坡不再做任何犹豫,立即飞奔出门,白秋木携长剑紧跟在身后。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明显,临安城一家非常不起眼的酒馆,平日生意一般,也并未有什么美味佳酿,甚至苏东坡去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这家酒馆对苏东坡来说非常重要,只因为一点,安小小在这里工作。
他以为他已经将她藏的很好了。
短短五六年,和一个人从陌生到相识,再到彼此间觉得是自己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虽说有些令人难以想象,可是安小小对苏东坡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总是让人时刻都想保护着,且不愿让她身处任何一丝危险中的人。
即使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运筹帷幄,但在她面前,他还是失算了。
这一路长奔,心急如焚,路程不算长,苏东坡却走的异常辛苦。
街上的落叶随风在飘荡着,也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了,风刮的越来越大,导致有一点风沙进了苏东坡的眼睛,他抬起手挡住面部,可风还是那么大。
周围飞舞的落叶,还没来得及收拾摊物,散落在地上。这天气,应该是要下雨了。
不远处,“苏仙酒馆”的旗帜在空中飘着,他终于是到了。
街上的人流比往日都少很多,酒馆的门也是紧闭着,苏东坡用力敲了好一会儿了,才发现旁边挂着的牌匾写着“今日暂停营业”。
“人呢,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苏东坡显得越来越着急了,可是他暂时又找不到任何办法。
“你先冷静下,既然今日歇业,也许安小姐此刻还算安全。”白秋木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苏东坡。
“一个人都见不到,你跟我说她还安全!”
话语刚落完,苏东坡便一脚踹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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