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慕清婉思索着喃喃,忽然面露欣喜的神情,眸子刹那灵动似林鹿,她似乎猜出,笑道,“我知道了!”
傅诣先是惊愕随后蹙眉,他这两天几乎未合眼,脑子里的弦绷得极紧,随时会顷刻断裂,但好在理智告诉他,慕清婉不可能知道他今日要做何事,他保持冷静,故作平静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慕清婉笑道:“我知道你要给我什么贺礼了。”
傅诣:“什么?”
慕清婉:“诣儿,你是不是……”
傅诣眼皮轻颤,眉头越蹙越紧,因不安而心脏阵阵紧缩:“……”
慕清婉笑道:“你是不是要给济安说亲呀?”
“……”傅诣呆住。
他像个藏着滔天洪水的水堰,只需轻微的震动就会顷刻决堤,突然间,堰坝里的水不知被谁抽走,留下一片难以言喻的平静。
慕清婉不知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傅诣的心思已百转千绕,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金凤步摇,缓缓插进发髻中,笑道:“你不是说贺礼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吗?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济安能找到他的意中人,两人好好在一起~那我就开心啦。”
“这……”放松下来的傅诣难得说起了玩笑话,“济安的亲事,我不好多言,不过等等济安来了,你可以亲自向他讨。”
“讨,必须讨。”慕清婉弯眸。
说话间,小雁欠身低头走进内阁:“皇后娘娘,宣宁候已至殿外。”
“小离朱来啦。”慕清婉笑意更甚,“请他入内阁吧。”
小雁:“方才我已请过了,但宣宁候说尊卑男女有别,娘娘的内阁他不能进。”
慕清婉看向傅诣,问道:“都是一同长大的,怎么小离朱将宫规牢记在心,你却对宫规视若无睹呢?”
傅诣笑笑不答。
慕清婉对小雁道:“和他说,外寝殿不算内阁,他若还不愿进,我就出去揪他耳朵,把他揪进来。”
小雁点点头离开,片刻后,慕之明入殿,他朗声笑道:“皇后娘娘如今要揪我耳朵,怕是要站起身垫着脚尖才能揪到了啊。”
慕清婉:“瞧瞧,方才还守着规矩,这会就原形毕露,来取笑我了。”
“不敢不敢。”慕之明笑着行了大礼,“皇后娘娘息怒。”
他一抬头,瞧见一旁的傅诣,笑道:“诣哥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安?”
“一切安好。”傅诣微笑颔首
慕清婉知晓顾赫炎去西北征战但不知他身死,如今见慕之明与平常无异,放下心来,与他闲聊谈笑。
外殿,有宫女提醒小雁:“该伺候娘娘梳妆了,不然等等宫宴赶不及了。”
小雁听着内阁里的欢声笑语,叹口气:“再等一会吧,娘娘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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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后,小雁进内阁低头行礼:“皇后娘娘,该继续梳妆冠发了。”
“啊好的。”慕清婉正和慕之明相谈甚欢,被打断后有些不舍,但心以大局为重,对两人道:“你俩也许久未见了吧?且去外殿寒暄一会,我要梳妆了。”
两人点点头:“好。”
傅诣和慕之明行礼后从凤仪宫内阁至外殿,婢女早已在客座旁备好了清茶和茶点,傅诣正想入座,慕之明却走到他面前,眉眼微微弯,温和浅笑道:“诣哥哥,我有事同你说。”
“嗯?”傅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何事?”
慕之明恳求:“我们去殿外庭院逛逛,可好?”
傅诣:“好,走吧。”
两人行于凤仪宫庭院梅园,如今盛夏已至,梅树一如平常树木那般枝叶茂盛郁郁青青,在其中穿梭,未有赏景心情。
慕之明见此处偏僻,四下无人,开口道:“诣哥哥,听说你数月后要领兵支援西北边疆,当真有此事?”
傅诣心里琢磨着慕之明此话的深意,安静片刻后道:“皇上确有此意。”
慕之明:“诣哥哥,我有一事相求。”
傅诣:“但说无妨。”
慕之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将它交予傅诣:“能不能请你将此物带给顾将军?”
傅诣疑惑接过,单手用拇指掀开木盒,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块木雕护身符,木符虽用的是上好檀香木,但雕工并不精致,简简单单刻着‘平安’二字和顾赫炎的名字,再无其他花纹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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