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天,三组cp在云城逛了古城,去农家小院儿里体验了生活。
只是南方多雨,唐珩本来就身子骨儿弱,下雨天还非要顶着个斗笠去地里掰玉米,结果成功把自己折腾感冒了,坐在炉子边围了件方绯的大棉袄,边啃玉米棒子边流鼻涕。
方绯无奈又心疼地把冲好的感冒药递了过去,还凑近了给他揩鼻涕,堂堂三十岁的精英霸总现在活像个巨型宝宝。
他把方绯手里的卫生纸抽走了,自己边擦鼻涕边道:“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儿……”
他说话时鼻音很重,喃喃地像是在撒娇,刚擦完的鼻头也泛着红,可可爱爱。
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白溪和卓繁从外边回来,脱掉身上已经被打湿了的塑料雨衣,找了毛巾擦拭被沾湿了的发丝:“这雨下得没完没了,眼看越下越大,也不知道飞机能不能飞。”
他们原定的行程是下午启程飞往安城进行下一part,谁知天公不作美。
“王导儿他们呢?”他们四人是一起出去的,方绯却没在白溪他们身后看见其他人。
卓繁拿了件厚衣服给白溪披好,这才开始收拾自己:“杨璐刚才不小心踩进泥坑里崴了脚,王导儿陪着去镇上卫生站了。”
下午他们四人先行赶往机场,王瞻和杨璐跟一组摄像是从镇上走的。
登机后几人就在飞机上等,傍晚天快黑的时候雨停了才起飞。
一路上唐珩都蔫蔫儿的,方绯凑过去嘴唇贴上他的额头,确实是有些发热了。
“没事儿,再有一个小时就落地了。”唐珩嗓子都哑了,耷拉着眼皮犯困,却又难受得睡不着。
方绯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又跟空姐要了杯温开水递给他。
唐珩小口小口喝着水,就发现方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她那两道不怎么“友好”的视线着实让他心里发虚。
“怎,怎么了?”唐总怂唧唧地往后缩了缩,偷偷抬头瞟了她一眼又匆匆垂下眼睫。
鸦羽般的睫毛颤呀颤,像两只脆弱的蝴蝶翅膀。
“别这样盯着我……”唐总声音越来越小。
方绯一直沉着脸不说话,他心虚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鸡,想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但感冒发烧打败了他。
他倒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悄悄勾了勾方绯的手指,软着声音讨好:“怎么不说话……”
除了他隐瞒遭吴毅威胁的那件事,方绯都没跟他黑过脸,她总是温柔又耐心,把他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照顾着。
这会儿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在关心他来着……
唐珩怎么也想不出方绯恼他的理由,再加上身体难受,人特别容易脆弱,两人僵持了没一会儿,他的眼睛就红了。
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手拿回去,别过头去看窗外乌沉沉的云层。
乌七八糟的云,他的心!
哼!渣A!
“唐珩。”方绯的声音很沉,语气很严肃。
唐总的耳朵尖儿动了动,但他装作没听见,依然别别扭扭的看窗外:渣A念经他不听!
“你能不能稍微重视一点自己的身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让人担心?”方绯真的有点生气了,雨天跑出去掰玉米是,之前不按时吃饭睡觉也是,喝酒喝到胃疼也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一下自己?
“我没有。”
唐总不认,唐总狡辩。
“……”
方绯这次真的不想说话了,心累。
她干脆坐把座椅靠背调低,把外套盖在脸上遮光,开始闭目养神。
唐珩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副样子。
就睡,睡了?
怎么能睡了呢?
哪怕再稍微哄他几句,他有哪里不对肯定立马就改啊。
唐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矫情,跟个作精似的。
但他就是委屈又难过,胸口憋闷,像是有什么人在拿着小锤锤一下一下的敲。
直到出了机场坐上租好的车,方绯都没怎么说话。
这边的落脚地是前些天Alpha组过来预订好的酒店,领了房卡进了屋,方绯就开始收拾东西,唐珩晃晃悠悠像个幽灵一样在她眼前来回绕。
方绯全当看不见,就想通过这次让某人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作践身体。
她一直不给回应,唐珩终于晃悠累了,低烧的脑袋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
二十分钟后,他感觉到床边往下陷了一下,知道是方绯过来了,哼哼唧唧地说:“方绯,我难受。”
他还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就是声音断断续续往外飘:“方绯,我错了,以后我照顾好自己,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方绯叹了口气,手伸过去把人翻了个个儿,他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睫毛上湿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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