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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夫来诊断过,说是玉容卿午前吃了相冲的食物,血气不顺才晕倒流鼻血。
被李沅问起,玉容卿才想起自己午前去月令酒楼吃了顿饭,陪同的老板都是多年与玉家合作的老熟人,因为彼此之间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才没有戒备。
“他们没理由谋害我啊。”玉容卿坐起身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李沅小心扶着她坐起来。
“这事可能不是他们做的,但应该与他们并不全无关系。”李沅起身去端了热汤来,喂她喝两口暖暖胃,安抚道,“此事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卿卿便不要忧心了。”
喂到嘴边的汤水不烫不凉刚刚好,玉容卿喝了两口觉得肚子里舒服多了,心里也生出些愧疚来。
李沅从前便常常爱在她耳边念叨,不让她在外面乱吃东西,自己却没有真正遭受过这些事,只因为身在徐州便放松了警惕,这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还让李沅为她担心,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喝下一碗汤,玉容卿对他说:“对不起,相公之前提醒我那么多次,我竟然都没往心里去,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真是不该。”
李沅放下碗,回来坐在床边,抚着她的头发淡淡道:“不是卿卿的错,值此太平盛世,又是在自己的家乡,你警惕心差些也情有可原。”
长期合作的老板们吃顿饭竟然还能食物中毒,玉容卿真的没想到。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忙抓住李沅的手紧张道:“我跟他们是一起吃的饭,他们会不会也晕倒啊?”
玉容卿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是合作很多年的伙伴了,自己身体还年轻,但同桌吃饭的也有五六十岁的叔叔伯伯,万一也同她一样晕倒摔了可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李沅按下她的手,手背有些发凉,便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摩挲。
发觉玉容卿晕倒的过于奇怪后,李沅便派人去调查了她今天都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又去过什么地方,为了防止有底下人没调查到的地方,才在她醒了之后又特意问了一遍。
他从莫竹那里知道玉容卿上午的时候跟几个人去了月令酒楼,所以便派底下的人去那几位老板和员外家里明里暗里搜集信息。
他们之中也有几人出现了晕厥的情况,但状况并不严重,小睡了一会儿便恢复正常,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警惕来。
听李沅说其他人暂无大碍,玉容卿才放心下来,不希望因为自己而牵连到无辜的人。
“此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李沅话说一半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那帮人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二,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也很难确定他们究竟是哪一方势力。
来路不明、高手云集,必然不会对一个普通的徐州商人出手,应该……是与他有关。
自己在京城的时候算计了那么多人,虽然能与皇帝达成协议隐退,但想来还是有人会不满他管辖北梁中部地区军务一事——即便他尽力削弱自己在军务管理中的职能,权力大部分下放,但他仍旧是中原各州府名义上的统军。
招惹到仇家寻仇,是李沅打从回到徐州就在担心的事。
四个半月前,驻扎在城门口的守军发现一伙来历不明的客商进入了徐州,这一伙人常常私下打听永定王的住所,事情很快传到了李沅耳朵里,他便偷偷调遣了十三骑去调查此事。
这几天已经隐约能确定这一行人的来历和目的了,今日又发现玉容卿食物中毒一事,李沅便更确定了,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安抚过玉容卿后,李沅将人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哄她睡觉。
姿势像是抱孩子似的,惹得玉容卿不好意思地偷笑,戳他的腰窝想要逗他跟自己一起笑,却怎么也听不见李沅的笑声。
抬头一看,他表情凝重,好像在思考一些很严肃的事——好正经哦。
玉容卿伸手戳在他脸上,手指按在眉心揉啊揉,轻松道:“相公不要太紧张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抓到他们。”
是得抓到他们,但是,抓到之后要如何处置,是李沅暂时没有想好的问题。
他心事重重,看到玉容卿一张睡饱的脸后,心上压着的乌云便少了几层,只要跟卿卿在一起,他心中就多了几分欢喜与轻松,少了几分尔虞我诈的谎言与阴毒。
能跟卿卿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
心中如此感慨,李沅的双臂顺从心意紧紧圈住了她,不只是领了她的鼓励,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那些人再伤害玉容卿。
第二天一早,李沅同玉容卿吃了早饭后便出门去了,留了孩子在家中,由丫鬟们暂时照看。
徐州城西的一家小民宅中,几个身着普通棉布衣裳的男子早起在院中打拳,五六个男子互相练习拳脚功夫,练得正起兴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异样似的,纷纷慢了下来。
周围房屋瓦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男子互相之间看了两眼,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收了兵器打算进屋去。
院子里的人虽然看着没什么异样,但在他们转身要回屋之后,萧成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十几人从房檐上跳起,落井园中,与那六人打成一团。
两方高手交战,本来能打个不分胜负,但萧成这边胜在人数众多,稍费了些时间后,还是将他们一一拿下。
捆好了堵上嘴巴绑在院子里,任谁都不能走出这宅院一步。
院子里的打斗声稍稍吵到了街坊邻里,但这个院子里的男人们来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练武闹上一阵子,这帮人来路不明,看着不像是好惹的,平日里没有人敢上门,今日照常传出了打斗声,依旧没有人敢上门来询问。
萧成处理好这边的事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埋伏在院子里等待这帮人的主子前来寻人。
据守城的官兵说,当时看到这会儿陌生人进城时的头领是个蒙了面的年轻女子。李沅派人摸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位女子的住处,倒是找到了她的手下们住在此处。
既然是主子,必然会与自己的下属有所交集,李沅一早派萧成前来控制住这宅院中的一帮好手,自己则在宅院所处的巷口正对着的茶楼上,静等来人。
时间慢慢过去,不见有年轻女子转进巷子里,李沅喝着茶不慌不忙,眼看着太阳高高升起。
温暖的光亮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他身上,如同沐浴在热气升腾的茶香中,李沅随意的抬眼瞥向楼下,看到有位陌生女子转进巷子中,身旁还跟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从怀里掏出茶钱放在桌上,李沅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起身下楼。
临靠近民宅之前,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巷子两边的屋檐,发觉有些不太对劲,走近院墙的时候也听不见里面有人声,察觉到事态有变,忙转头往回走。
路上碰见几个出门去工作的邻里,女子也没有驻足停留多问什么,只带着丫鬟往外头走。
刚走回大街上,女子沉着的脸色走向了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身后跟着的丫鬟略显疑惑,也没敢多嘴去问,只默默跟着主子走。
突然,女子的脚步停了下来。吓得丫鬟也一并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了些许惊艳之色。
挡在主子面前的是个长相极美的男人,丫鬟惊艳于这样的小州府竟然能藏着这般标致的美人,也隐约感觉到这白衣美人气质不凡,不像是寻常百姓。
比起丫鬟的惊艳,女子抬头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时,脸上的表情更加深重了。
克制着与他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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